南宫伦害怕的心一惊,祁景涟确实有那个能耐。
别人的事,他理智,睿智,有头脑,做事有分寸,不会冲动。
可到了公主这,他不管不顾,发起疯来,就是一个疯子,能狠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心里愈发的不能平静,慌张不安。
绝望的预感来临,他心如火灼,仿佛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
他不再出声喊他,而是快步的跟上他,一同往合欢殿走。
古安不打算让他跟着,这还只是说公主出事,皇上就能急成这个样子,要是真让皇上看到公主头上的血口,南宫伦再跟着,皇上还不得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他要是不跟着,不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女儿做的好事,皇上的处决,他又怎么能心服。
想到这,古安不再阻拦他,而是跟着他一起,大步的跟上怒猊渴骥的帝王。
*
合欢殿,祁景涟一回来,看到龙形虎狮上面的那滩血迹,他心疼的快要窒息,拳头一阵收紧。
平日里这个小丫头,他连骂都不舍得骂一句,除了上次荷花池是个例外,从小到大,他都不允许别人欺负她一下。
这次,他眼眸深处的火冰的吓人,有随时喷出的架势。
他甚至不敢去想潇潇头上的伤口有多重,多深,到底流了多少血。
他身形不稳,步履踉跄,浑身颤抖的迈进合欢殿,直袭龙榻。
南宫容被合欢殿的里的几名奴才制住。
见到祁景涟进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歇斯底里:“皇上冤枉!皇上冤枉!!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冤枉啊皇上!!”
前行的腿被人抱住,祁景涟行动困难,他就跟看不到她这个人一样,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他那张恐怖的脸此刻更加的阴云密布,让人看的心底发慌,不敢直视。
南宫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皇上…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公主怎么样…”
“不敢么?”年轻的帝王终于开口了。
只是他的声音冷的彻骨,使人冰冻到骨子里。
他声音沙哑,冷酷,凛冽的视线移到她那张泪眼婆娑,凄楚动人的脸上,一双直射人心底的眸子,仿佛能把她在瞬间撕成碎片,他忽然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宽大的手掐上她的脖子,在她那张美丽的脸上狠狠的甩了十几个巴掌!
正文 第154章 帝王暴怒(2)
南宫容被甩的吐血,他一巴掌下去,她疼的没有知觉,嘴里的牙齿松动,几欲掉下来,他的十几巴掌打完,她已经有一排的牙齿在嘴里充血。
她惊吓的说不出话,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
眼前的男人真的好可怕,怕的让她不敢解释,不敢求饶,仿佛她多说一句,他的大掌会毫不犹豫的把她的脖子掐断。
祁景涟眼底的火焰越来越深,他的眸子喷出来的火把她烧灼,他手上的冰冷,身体上的冰冷,让南宫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皇…皇上…”她口齿不清的唤着他。
“砰——”男人用力的将她甩出,她瘦俏的身躯砸在坚硬的石柱上,一口血喷出来,她害怕的往后躲闪,阴晴的帝王冲上来,大脚狠狠的踩住她往后的退的手,用力,撕拧…
“咔嚓——”一声,她的手断了,里面的脆骨头被他踩的稀巴烂,男人的面容恐怖到扭曲。
南宫容疼的满头大汗,被他冰冷的眼神瞪着,她大气不敢喘,就连求饶的话,惨痛的叫声,都不敢发出。
她的唇瓣咬出血,面容惨白,身子瑟瑟发抖。
“砰——”
祁景涟一脚将她踹倒,她匍匐在地上,艰难倒退,他一只大脚踩在她的肚子上,加狠力度,誓要将她的五脏六腑给踩出来。
南宫容脸疼的扭曲。
随后紧跟帝王进来的南宫伦,看到的就是祁景涟虐待她女儿的凄惨一幕,到底是他的亲女儿,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搁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冲上去:“皇上!!”
古安也赶紧把愤怒中没有理智的祁景涟从她身上拉下来:“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公主要紧!公主要紧啊!”
听到他提公主,祁景涟想到里面的潇潇,把她甩开,大踏步进了里殿。
刘御在里面忙得焦头烂额,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才几日,又把自己的脑袋撞出这么大的一个洞,他看着都害怕,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还能笑得跟无事人一样。
他手哆嗦着,把纱布给她缠好。
外面传来噪杂的响动声,南宫容的惨叫,痛哭求饶,这么大声,里面的慕潇潇不会一点也听不到。
她脑门子嗡嗡的疼,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她动一下,伤口扯动一下,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看到祁景涟高大的身躯笼罩在阴霾下,大步的向她走来。
他脸上的冰冷,冷酷,嗜血,在见到她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瞬间变为满目柔和,如激荡在海面上的水花,柔到骨子里。
可当他的视线在辗转到床下的满满一盆子的血水上面,冰冷与柔和的目光来回转换,一个心痛到麻木,几步跃到她的跟前,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可一看到她头上包扎着纱布,厚厚的一层,把她的脑袋包扎成了一个球那么大,可想伤口有多深,多重。
他心疼的说不出话。
冰冷无热度的大手抓上她的,自责,愧疚,懊悔,心疼:“皇叔的错,全是皇叔的错,皇叔给潇潇报仇。”
正文 第155章 油锅煎炸赐死!
他甚至不问她,他不在合欢殿的这些时间,她和南宫容到底起了什么争执,他只看到她脑袋上的伤,是南宫容那个贱人留下,生平,他最不屑打女人,南宫容这次是个例外!
但并不代表,他不打,不可以杀!
南宫伦安抚好南宫容,扶着她一同进来,慕潇潇床跟前的那一盆血水,红的耀眼,他看的心一抽一抽的痛,拿眼睛狠狠的瞪着南宫容。
不顾她此刻身上的满身伤疤,不顾她流血的手,流血的嘴角,一脚踹倒她,跪到慕潇潇的面前。
随着南宫容的下跪,他也跟着跪了下去,未出声,先落泪:“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教女无方,才让容儿生出这么大的事端。还望皇上能念在臣年迈的份上,饶臣女一命!”
祁景涟满心在慕潇潇身上,他的眸子温柔如水,握着她的大掌渐渐有了些温度,他抚着她清秀的眉目,摸上她那张惨白的脸,声音之柔,深怕吓到了她:“潇潇说,皇叔全听潇潇的。”
“公主!公主!”南宫伦知道求他无果,他把视线转移到慕潇潇身上,眸子里,全是苍老的无助,卑微无助的向她叩头赔不是:“公主!公主,是臣的错!是臣的错!公主饶命啊!公主!”
就连一身傲气,从来不屑于将慕潇潇放在眼里的南宫容,此刻狼狈凄惨的模样,回想起男人冰冷无情,犹如恶魔般的那张脸,南宫容如同在噩梦中还未清醒,脑袋重重的撞击在坚硬的地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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