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玉婉吓得浑身颤抖,身体猛地一个瑟缩。
“我爬——我爬——我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爬——我爬——”
闻言,凤璃儿将她摔在地上。
庞玉婉也当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在地上爬了起来。
她小声啜泣着,害怕的,不敢的,甚至没了脸一般的,狼狈的朝着殿外爬去。
正文 第1718章 动怒的江扶辞
“我家夫人不喜欢弄虚作假,你要是半路逃跑,或者用人顶替,再跑到江扶辞那里去告状,迎接你的,最后可都是死路一条。”
凤璃儿冰冷的话语,打破了她心里最后的那点幻想。
就从他们今日这么大胆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而她,还傻兮兮的来他们这里来显摆,根本就是鸡蛋撞了石头,自寻死路。
合欢殿一事,加上庞玉婉在慕潇潇这吃了亏,爬着回自己寝宫的事,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也是很快的就传到了正批阅奏折的江扶辞的耳中。
整整一日,自从慕潇潇和祁景涟住进合欢殿,他这心思,完全的都不在这奏折上面。
想他是什么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本就是那种有仇必报之人,哪像今日这般,却是敢赌不敢言,只能闷着头,在这里,处理自己的私事。
企图用奏折,用朝中的事,来麻痹自己的心神。
就连有关庞玉婉的事,也是他新命名的张德忠亲自凑到他的耳边说的。
“皇上——”
张德忠怀揣不安的,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都说帝王之怒,最苦的就是他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太监下人,稍有不慎,到时候命就丧当场。
看到江扶辞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那冰冷的眼底,如一汪冰冻的冰窖,光是让人看着,都是头皮发麻,一种说不出来的颤意,在他的心底萦绕。
那无情冰冷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
张德忠颤巍巍的赶紧将头低下:“皇——皇上——这是——这是合欢殿那边,皇上派去监视的人,跑来和奴才说的——”
“贵妃娘娘在合欢殿受了奇耻大辱,被那里面的人,威胁着跪着爬了出来…而且…而且…而且当时其实古公公也是在场的,在得知庞贵妃受辱之事,他不但没有管,还在那看着庞贵妃受辱。”
张德忠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古安也给扯了进来。
果然瞥见江扶辞那双冰冷的眸子,此刻已经结了冻,里面的深邃,竟再也不能深究一分。
张德忠吓得,惊慌的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皇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龙案上的奏折,全被江扶辞给狠狠的扫在了地上。
他冰冷的视线在张德忠的脸上扫过。
张德忠自是吓得浑身都是胆战心惊,更是不敢抬头看他。
“你说,古安也在场?”
“是…是…奴才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乱的诬陷古公公啊,古公公当时确实是在场的啊皇上,而且他对庞贵妃被欺负的事,置之不理,还帮着慕潇潇他们,一起欺负皇贵妃,皇——”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张德忠吓得赶紧收住了嘴,小心的抬眼,看着这位帝王的脸色。
“皇——皇上——”
“他古安好大的胆子!!。这些日子,朕待他不薄,到头来,他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张德忠!!。”
“皇上,奴才在——奴才在——”
正文 第1719章 古安被迁怒(1)
“把古安给朕叫来!!”
慕潇潇那个贱人有祁景涟护着,有那么多黑衣人保护着,他动不了,他就不信,区区一个下贱的奴才,他还处置不了!
既然他古安成心寻死,那他就如他所愿!!
张德忠心下一喜,这短暂的恐惧与惊恐,都没有听到将古安唤来那句话,还要惊喜。
他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江扶辞不停的扣头:“是…是…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把古公公唤来……”
“祁景涟!!”
江扶辞狠狠的握紧拳头,眼底浮现出那一男一女俏丽的容姿来。
你就是这么纵容你的女人的!
杀妹之仇,欺辱之恨。
若是你们能在这后宫老实本分,朕可以让你们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可你们若是这么不识好歹!!
整个后宫里头的人都知道,庞玉婉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如今他们却这般羞辱于她,这不是当着他的面,在打他的脸是什么?!!
他容得下他们,他们就这么容不下他!!
那修长的手指,此刻已经全是青筋暴露。
江扶辞俊美的脸显得狰狞无比,那冰冷的眼底,寒霜密布,更是杀意四现。
好!好!既然你们这么容不下朕的女人,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古安被叫来时,也是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皇上叫他来干什么?
他敏思遐想,最后想到的,能牵扯到的,也就是慕潇潇和祁景涟的事。
自打这原先的两位主子回来之后,这江扶辞就隔三差五,有事没事的瞧自己不顺眼,就连跟在身边伺候的太监都换了,换成了这个一向与自己不对盘,如今却抱上了皇帝的大腿,来他身边显摆的张德忠。
“张德忠,现在过得潇洒自在了,见了咱家,也都可以耀武扬威,气势汹汹了。”
这一路上,古安不少受到张德忠的编排,一路上的怀揣不安,再到这一路上,没少受他的窝囊气。
就算这主子是他自己挑的,就算是这当皇帝的不是他挑的主子,但怎么说,他们都比江扶辞那个人,不知道强了多少。
听他这明显的带着讽刺的话。
张德忠笑了笑,满脸的不在意:“古公公这是什么话,如今咱家也升官了,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可不像以前那样,想巴结你,都巴结不了你。现在,咱家可不知道,比你强了多少。”
古安冷哼一声:“就你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也亏了咱家当年没有多看你一眼,像你这种人,只会讲皇上喜欢听的话,留着也是一个危害。”
张德忠不怒反笑,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他:“古公公,自身难保,你还是别在这挖苦咱家了,等会见了皇上,还是想想,该如何和皇上好好的说说话,解释一下,合欢殿庞贵妃受辱一件事吧。”
“你说什么?庞贵妃什么时候受辱了?你给咱家把话说清楚!!”
然而张德忠却是再不看他一眼,一脸高傲的扬长而去。
古安心下怀疑,但是张德忠这人,他又十分的了解,他不愿说的,他就算是强迫他说,他打死也不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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