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之啊,大娘……大娘真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啊,大娘我……我谢谢你了。”
田大娘激动的反握住秦柯的手,满脸感激的急欲下跪,秦柯一把撑住田大娘的手臂道,“大娘,说了很多次了,您别客气。当初要不是您收留我,承之还不知身处何地呢?好了,小玉估计也快下学堂了,您去看看做点小玉爱吃的,我把这缸水打满就过来啊”
秦柯见田大娘颤颤巍巍的转身去了厨房,望着她佝偻和衣衫单薄的背影。
不禁叹了口气,这田家小院是她刚当上官差时,经衙里的大虎介绍,到了田大娘家,田大娘有一个儿子,在几年前的战争中死了,只留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孙子,田玉,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她见田大娘为人甚好,待她也很是真诚,她与承之自小流落街头,收紧冷眼,对于这些温情,是她极想要靠近的,便时常帮着干着点活,有时还会叫田玉习武什么的。
说道田玉,他便是那日称呼秦柯为秦大哥的少年,长的很是清秀,为人很好学,虽然年幼丧母,但这孩子倒还坚韧,一直刻苦学习。
而且这孩子很是聪明乖巧,她与他相处久了,竟是有了一种错觉,这孩子脸上时常洋溢着的笑容,一如过去的承之,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弟弟承之一样,其实心底也早已将他当做了弟弟。
她见天色已经晚了,赶紧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自己明日一早便要出远门,自己不在的日子,大娘就得自己来灌水,还是趁着时间,赶紧将几缸水都打满吧。
今年的秋试就快到了,这几天,京城来了不少书生,街上比之前更加热闹不少。
秦柯脑海突然闪现出那个呆呆的书生-柳东原。
也不知那家伙现在在哪,虽然很想去见见那书生,毕竟这是她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朋友。可是出发在即,这些秦柯是无暇顾及的。
虽说是秋天,天气却还有些燥热,边郊的树木有的还是欣欣向荣,呈现一派生机。
此时的秦柯,已经出了京城有一两个时辰了,正和一群轿夫坐在树下休息。咬了一口大饼,秦柯盯着不远处的轿子,慢慢咀嚼,陷入沉思。
“来,兄弟,吃快饼!”从手中撕下一块大饼,交给正坐在旁边擦汗的年轻人,似是无意的说道,“艾,兄弟,你们轿中那人饿不饿啊?要不要我去送块大饼给他。”
年轻人狠狠的咬了一口大饼,一边咀嚼一边含糊道,“不用,官爷,这齐家老爷吩咐了,我们不用管他,只管赶路。”说完就坐到另一边和其他人唠家常去了。
她心下更是疑惑,刚开始以为送东西,没想到是顶轿子,轿中还有人,一个包裹的全身上下不漏一丝缝隙的神秘人,哦,不,似乎他露了一双犀利的眼睛。
这个神秘人,在整个旅程中也不和别人说一句话,就算是出来干嘛干嘛,也是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什么摸样,很是奇怪。
问那些随行的人,到底要去哪里,也是一问三不知,如此诡异的状况,叫人不起疑都不行。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便也是每日跟着走一趟罢了,每到一个落脚地就会有人接应,留有字条,指明下一站,感觉就像是在按图索骥,秦柯深感这趟行程定是不同寻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九改文,快改的残废了~
求收文……
第8章 路遇蓝衣,棋局已下
这天,天气甚好,一大清早,秦柯等人便上了路,一路上也就偶尔与轿夫几人偶尔聊上几句,至于那随行的人,似乎是有人特别交代,并不怎么与人交流。
一行人走在路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突然,远远的传来说话声,确切的说是求饶声:“各位好汉,求各位好汉放过小生一马,小生的钱财,你们可以随便拿,只是不要伤人性命啊!”
这是哪一出,难道又是强盗打劫书生的滥戏码?秦柯大感滴汗,能不能换个把戏。
“住手!”秦柯见一个黑衣人提刀就往一名衣着很是华贵的蓝袍公子身上砍去,立马丢出路边的一截树枝挡了去,却也只是让刀锋稍微偏了一些方向罢了,那蓝袍的锦服公子还是受了一些伤,此刻正捂着流血的手臂,躺在路边-呻-吟。
说实在的并不是秦柯侠义,非要管这等闲事,若是没看见也就算了,此路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事情发生在眼皮底下,她不得不出手。
那名黑衣人见有人赶来,一见秦柯等人的阵仗,立马闪身躲进了树林,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秦柯上前查看了那名倒在地上的蓝衣公子,仔细检查了下他的伤势,还好伤口不深。
走进了才发现,这一身湛蓝色锦服的公子,家世定是不一般,看着衣服料子质地,如此华丽舒服,而这公子头上的束发玉冠更是一块上等好玉,腰间还坠有一块好玉。
秦柯大致扫了一眼,眼前之人,生的倒也是清秀非常,面色娇嫩,看着年纪不大,此刻因为手臂的伤口,白皙的皮肤上正渗出层层汗珠,想必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只身出门,竟还穿戴的如此招摇。
给他简单包扎之后,秦柯起身便想走开,不想衣袖被人一把抓住,只听那公子哽咽道:“少侠,请先别走,在下还未感谢少侠的救命之恩。”
不待秦柯说话,自己慢慢起身,抓紧秦柯的手臂,“少侠,可不可以带上在下一起。在下一人出门,本是带着一仆人一起来游玩的,不想中途被人觊觎,遭此横事,在下也与仆人走散了。”
蓝衣公子双眼直盯着秦柯,眸中的希冀不容忽略,秦柯回头盯了盯轿子,这么长时间,那轿子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柯仔细思考了一会,从身上摸出几两银子,蓝衣人一看秦柯的举动,眼中闪过失落,慢慢放开了秦柯的衣袖。
“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此行,前途莫测,况且我也是身不由己,并不能做主,还望公子见谅,不如这样吧,我将这马匹,送于公子,公子只身一人不安全,还是早早回家吧!”
说完,不等那蓝衣公子反应,将手中的马鞭交到他手中,回头招呼一声看热闹的众人,上路去了。
身后蓝衣公子,望着手中的鞭子,微微出神,许久,才浅浅的勾唇邪笑。
又抬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嗤笑了一声,便翻身上马掉头走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暗香。
琴声悠扬的竹林之中,闪进一个黑影,林中有一紫衣青年男子,正在临水抚琴,对身后的来人充耳不闻。
那黑影看了一眼水边的男子,疾步走进亭中,凑近亭中一人,轻声说道,“主子,白凤……失败了。”
亭中白衣男子听完,不曾回话,就着这杯中清茶,继续欣赏着那悠扬的琴声,仿若一切并不曾发生过。
许久,琴声才缓缓而止,临水的紫衣男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亭中正在品茶的白衣男子。
“子卿,你这是又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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