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连勋。
独自黯然神伤了一会,想起侍女之前所说,今日那只狐狸竟是受了伤,猛然记得,今日自己对他暗中所做的一切。
也罢,便前去看上一看,戴上面巾,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踱步。
呃,这里说明一下,并不是秦柯不着急而是她如今的身份是公主,若是还像以往那般风风火火,恐怖又要招来不少事端。
都说古代女子,三寸金莲,走几步路都很困难,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迈着小碎步,如今的感觉,就像是现代穿着一步裙,不,应该那场超长的半步裙似的,像这种走法,确实,古代的女子还是不出门的好。
还好红颜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不似一般女子矫情,此刻她走起来还算正常,不用那么的矫揉造作。
好不容易,来到连勋的帐前,帐内灯火通明,秦柯挥手,遣退侍女,自己则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虽是临时搭设的帐篷,内部却是应有尽有,她甚至没来得及去观赏一下古代公主与郡王住宿条件的对比性,此刻就匆匆来看了连勋。
更为重要的是,她想借此来打探一下,关于齐煜的事情,还有便是查探一下那枚追踪器的效果。
帐内已是燃起了香炉,这古人毛病就是多,到哪还带着一鼎香炉,宫中的哪间屋子没有?
从她进来,这帐内就一直很安静,没有一位侍女,小兵,不是说受伤了吗?
她见到的场景,不应该是随行太医塞满屋子,就算不是万般紧张的替他把脉,至少也得有匆忙包扎伤口的人啊?竟是这般安静?
可怀中的手链却是温热着的,这般说来,那厮定是就在这附近。
帐中放着一座大屏风,隐约看到后面,却是不见任何人影。
她缓缓踱到跟前,转过屏风时,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只极大的木桶,看样子是那只狐狸刚刚在此……呃,洗澡!
不知不觉,想起那日,氤氲的水汽之中,那人眼神迷离的将自己揽进怀中的场景,随之,脸颊不由的绯红起来。
这只狐狸去了哪里?帐内是一个人也没有,明明就在这附近。
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是没有见到任何人,便准备转身离开,却没有看见地上的一摊水迹,过于出神,没有留意,脚下打滑时,她下意识地翻身,被侧身站稳,原本已经站稳的双腿,不知怎么的一痛。
这下是她没想到的,来不及反应,她竟是极其不雅的摔了下去,直挺挺的栽向那只浴桶,她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
门外的两名侍女闻声,惊慌失措的跑进来,转过屏风,见到一身狼狈的秦柯时,顿时慌了神。
这些人都是新安排的侍女,不曾见过黎红颜,此刻都是将她当做了公主,一人慌手慌脚的将秦柯从桶中扶出,一人拦在了门口,挡住了闻风而来的小兵。
此刻秦柯已是满目羞红,头发低着水滴,衣裳更是湿了半截,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那名扶着她的侍女,也算伶俐,见此情景匆匆跑到门口,与那侍女说了几声,就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干净的衣裳过来,替秦柯换上。
折腾了好一会儿,秦柯才算是恢复了之前的摸样。
临出门前,瞅了眼地上的那摊水迹,又深深看了一眼里屋,眼神暗深,咬牙离开。
好一会儿,帐后才拐进来一人。
只见那人,面容桃花,满眼邪肆,俊逸的面容泛着得意的笑容,一身白裳更是翩若行云,不是连勋是谁!
此刻的连勋,像极了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转过屏风,随手捞起,搭在桶边的湿衣,指尖随意的磨拟着,嘴角泛着笑容。
他又何尝不知,秦柯今夜定是要来寻他,他却不想见她,不想从她口中听见关于任何男人的名字和事。
难得看那女人出丑,哈,还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呢!
衣袂翻飞,只低低的吩咐一句,“若是再有人来,直说本王睡了。”
帐内片刻漆黑,那人已然安睡。
“是”账内小兵很是疑惑,刚刚公主前来寻找王爷,似乎并没有发现热,他一直守在门口,也没见人进来,王爷怎么又从里面传来声音,真是奇怪。
翌日一早,大队又是踏着朝阳上路,恍恍惚惚,已是在这路上行了许久,秦柯此刻已是不想再出去。
昨晚的事情,虽是没有传开,想必,那些人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八卦,唉,都是那只死狐狸搞得鬼,肯定是故意躲开自己。
这日,太阳已是西斜,半挂在山间,大队此刻已是非常接近边境,估计再向上一两日便是了。
南玉啊,呵,还真是有几分激动,对于这个时代,这是她即将踏足的第二个国度,总算找到了一处令人愉悦的地方。
秦柯正百无聊奈的待在马车中,晃晃悠悠的马车,几度让人想睡。
却在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那一刻,秦柯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想到了,那温文儒雅的男子,心底顿时一沉,随之焦虑不安。
难道说,成玉还不死心,又卷土回来,这人当真是……
这一生难得遇见自己所心仪的,然而,眼下这情景,她又怎么抛下众人,随他离去。
她已不是无所牵挂的秦无名,而是大黎的和亲公主,代表着黎民百姓,即使是再多的理由,她已是身不由己,当真是陷在了局中。
此刻她是忐忑的,已是不安,还有一丝愤怒,苍天这般玩/弄她!
忐忑齐煜的顽固,这样的他虽让她感动,然则更多的是,为他的担忧,此行不乏高手,更何况还有连勋那只狐狸……
他如何能安然离开……
就在她思前想后,忐忑不安时,车外早已混乱一片,本来,有连勋那只狐狸在,她可以安然无忧,然而,眼下却是不知来者何人,若是齐煜……
想到这里,她已是坐立难安,一把掀开车帘,迎面便是一条黑影袭来,带着凛然的杀气。
她急忙翻身,那不是齐煜,身后只听得啪的一声,完好的马车,车帘已是不见,刚刚她待立过的地方,已是印上一道深深的鞭痕。
鞭子?那是谁?
大致环顾一下周围的黑衣人,除了大批的杀手,使用长剑之外,其中几个人的兵器却是都不一样,她下意识的皱了眉头,这群怪异的人,她似乎在哪遇见过。
只是,待她多想,刚刚那名黑衣人已是又翻身甩出一鞭,直取秦柯面门,如此杀气,又怎么会是齐煜派来的。
想到这里,她已是手下快速甩出自己的飞刀。
刚刚没有仔细观察,眼下再看时,眼前这黑衣人,身材修长,腰盘妖娆若柳,她的打扮与其他黑衣人,又有着几分不相似,领口那儿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随着她的靠近,空气中似乎还有隐隐的一层浮动,看着眼前这衣着暴露的女子,虽然她已经失去嗅觉,但是她能想象,此刻她身上必是有一股属于女子的香气!
她是谁?秦柯一边观察着对面的黑衣女子,一边极力回忆着,这些人的身份,一边躲闪着女子的致命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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