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师弟真是好大的脾气,看不出为兄是在逗你玩吗?”
啧啧,又开始变脸了,一下子又成王爷变成为兄了。
“王爷,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帮我。”她不信连勋猜不到她找他的目的,索性也不再和他兜圈子。
连勋没有立刻回答,拨弄水纹的指尖也渐渐收回,他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声音却很是冰冷。
“恩,师弟这是铁了心要做南玉的太子妃?”连勋眯着眼眸,不答秦柯所问,反而直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是。”秦柯点头道,她没有退路了,既然选择了这条,那就只有蒙头走到底。
“什么条件都答应?”连勋轻笑道,语气里透着淡淡的一丝落寞。
“是。”秦柯思索片刻,便答应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如此,师弟便回去安心当你的太子妃吧。”连勋淡淡说了一句,不再看秦柯,“你走吧,剩下的我会办好的,只是希望师弟届时不要后悔才好。”
呃,这样就答应了?条件呢?
“你要我做什么?”秦柯没想到连勋答应的这么快,还以为他要提什么苛刻的条件。
“反正师弟什么条件都不在意,我什么时候提,提什么样的要求,你又何必在乎,回去吧,夜已经深了。”
这是连勋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过后,他径自去了屏风后,透过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以及嘻嘻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她知道,谈判结束,她该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虽然说她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但是未知,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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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青鸢求见。”连勋沐浴过后,又喝了几杯醒酒汤,正在窗前沉思,屋外传来夜纱的声音。
“进来。”
“主子,”青鸢一身黑衣,神情带着几分焦急。
“说吧。”连勋淡淡应道,最近事情有点多,真是忧心。
“主子,皇宫那边着人来报,说是,说是陈皇后殁了。”青鸳抿了抿嘴唇,那个女人死讯传来的时候,她有点不敢相信,但此事不论真假,必须及时汇报。
“死了?”连勋转身,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是,东宫的那位,差人来报的,说是病死的。属下怕其中有假,便仔细派人去查探了一下,确实是死了。”
“呵,倒是便宜了她。”连勋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神色,他侧身望了眼窗外,月色朦胧,几片乌云正在渐渐遮住月色。
“让人安排以皇后仪仗葬了,另外,回去告诉东宫那位,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让他做好准备,不要在紧要关头,误了大事。”
“是,不知主子,何时回宫,再过几日,便是主子大婚,主子是真的打算要娶黎国的那个公主吗?”青鸢似是想到什么,神情有点急迫。
“青鸢,你越规了。”连勋瞥了一眼下首跪着的女子,声音似与平常无二,却让人不由地多了一份压迫。
“是。”青鸢低声应道,暗淡的神色中闪过一丝痛楚。
“青鸢,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的事还由不得你来过问。”
连勋紧紧地盯着下首跪着的女子,沉声道。
跪在下首的青鸢没有在回话,她跟随连勋已有好几年,却始终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是,属下,记住了。”青鸢答道,神情很是失落。
“下去吧。”连勋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静静地转向窗外,有些事,他必须要好好打算一番了。
“是,属下告退。”
待青鸢出门之后,房中又闪进一个黑衣人,见到房中的连勋,随之垂首。
“主子,白素来信,说是齐煜至今未归,属下探查,那齐煜也来了双珠城,好像还有盗圣姜蒙义。”
之前主子安排白素跟在齐煜身侧,随时注意齐煜动作,而他则暗中尾随,白素最近回复消息越发的不准时了,若不是他隐瞒,只怕主子知道了,定饶不了她。
“哦?”齐煜也跟过来了?这里可已经是南玉边界,他倒是有勇气,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他可有和什么人来往?”连勋眼中闪着忽明忽暗的光,满目沉思。
“回主子,他们前日来的双珠城,之后便住在一家客栈,不曾出门,也不曾有何异动,直到今日。”夜煞语气迟疑,虽然直到该把他知道的全部汇报给主子,但是事关那人,主子必然……
“说。”连勋声音越发的沉着,心中似乎已经预计到了什么。
“是,”夜煞思索片刻,在脑中勾绘着说辞。
“今日晚间,齐煜派人联系了……秦姑娘。”夜煞说完,垂首不再说话,静静等着连勋反应。
座上的连勋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回桌面,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优雅。
夜煞久久等不到连勋回应,不禁抬头望去,见自家主子此刻一派明月风清,心中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他与妹妹夜纱,自十岁以后便跟着主子,虽然年纪还稍稍大主子一点,但眼前这人,是有让人臣服的魄力,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就好像一幅绝美的画,虽然美好如斯,却总让人触之不及。
如今已有十几年,他从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费心,他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沾染那些贵族陋习。
而秦无名的出现,无疑是打破了这些,主子开始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情绪,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眼下看主子反应,似乎也并没有对秦无名上心,他不由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也说不上缘由,或许还是害怕主子受伤吧。
夜煞看的并不仔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自家主子手中的那只茶盏,已经隐隐有了裂纹。
此刻连勋心底可不是面上那番平静无波,他知道齐煜喜欢秦柯,而秦柯也,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也喜欢着齐煜。
若不是他使计,这两人是不是已经……
一想到这两人双宿双飞的场景,连勋气的就想杀人,好你个秦柯,明明已经得到了本王,还敢红杏出墙,出了南玉太子这一枝不算,还要出两枝。
连勋此刻内心是愤怒的,又有着嫉妒,全然忘了,那第一枝红杏,俨然就是他自己。
他虽然生气,但是在属下面前,他还要保持这一贯的优雅,不能失了面子。
“然后呢?”
气氛沉寂了许久,就在夜煞以为主子不打算搭理他的时候,主子终于开口了,只是……,这话音听着,怎么有几分咬牙切齿呢,不,不,不,这应该是他的错觉。
“回主子,秦姑娘没有赴约,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就径自回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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