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加紧人手,一定要找到!”
齐煜神色不愉,眉宇之间隐隐还带着一丝疲惫。
今日,他刚到达王城,见到满城的洋溢的喜气,心中便是一阵阵的疼,他终究是输了,他恨自己没有勇气冲上前,拦住那进城的花轿,更是恼恨自己的太理智,明明知道她是为了别人才走进这旋涡之中,他本应该去救她的,带她离开,可是他已经做不到了。
“少主!”
齐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门外突然传来属下焦急的声音,他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转身面无表情等着来人。
“少主,这,这是密信!”
来人哆哆嗦嗦将那封还沾着血迹的信件递到齐煜手中。
齐煜赶紧打开密信,粗粗浏览了一边,随之神色僵硬,狰狞,还带着几分悲伤。
“少主?”
“人呢?”
齐煜终是平复情绪,询问送信的人,这封信本应该是送到大黎,如今辗转送到南玉,这间隔半个月的时间差,也不知事情发展成什么样了。
“少主,送信的人说,交给他这封信的人是他大哥,要将此信务必交到少主手中,具体的小的们一没来的及问,那人身上多处都是刀伤,人还没到门口就……”
“少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自见到这封不同寻常的血书就心里直打鼓,此刻再见自家少主的模样,怕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这封信来自何人。
“许牧杀了半离王。”
乔叔以及乔天都死了,这信定是乔天托人送来的,许牧!齐煜咬牙,他究竟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他的养父,他们慕容一族,这血仇不共戴天!
“速速派人回大黎报信给皇上,就说许牧已经杀了半离王,不日将有所行动。”
齐煜吩咐心腹,随即又想到什么,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掉以轻心。
“顺便再派一人送信给周廷光周将军,让他务必小心,速去!”
“是!”
齐煜此刻有心乱如麻,他岁自幼跟着养父经商,但这种政治谋略,他确实有点棘手,信中还提到许牧暗中与南玉这边有所勾结,眼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等,他想到一人,虽然他不过问朝廷政事,但以他对他的了解,这些事情,他定能想出绝妙的法子,正好,眼下他就在南玉。
齐煜想到此处,心绪顿时复杂起来,他与连勋说不上是敌是友,不过相互利用,可此刻他内心却对此人有着点点怨气,当初他故意利用自己引无名入局,后又用诡计令他与无名心生隔阂,生生分离,如今,他却任由无名代替华宁公主嫁给南玉太子。
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人如果不喜欢无名,那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在一起,如果喜欢,又为什么任由她嫁给别人,他们认识了十几年,可他从来没有看透出这个人。
齐煜看看天色,此时尚早,恐怕那宫中的宴席还不曾散去,他还是晚些再去拜访吧。
眼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本是奉旨由大黎一路追至南玉寻找太后下落,只是事到如今,太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半点影踪也寻不到,恐怕凶多吉少。
此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出走,而皇上又为什么知道太后一定来了南玉,还一定要让他留意南玉太子大婚,不到万不得已,必须要到宫中一探,这南玉皇宫与大黎有着什么渊源吗?
此时宫中定是人多混杂的场面,最是松懈,不如先去宫中一探。
第101章 齐煜来访,往事如烟
“娘娘~”
椒房殿中,红烛高悬,整座大殿到处都装饰的红彤彤一片,无不在昭示着今日的大喜盛宴。
秦柯不顾丫鬟小竹的劝阻,卸下繁重的头饰以及服饰,此刻,她的内心是紊乱的,在知道连勋就是南玉太子之后,她就再也静不下来了。
她将小竹等所有丫鬟都赶出了大殿,独自一人留在房中,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连勋真的是南玉太子,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他又怎么会成了大黎的王爷,等等,让她重新疏离一下,他是大黎的异姓王爷,可是他到底为什么成了这个异姓王爷,似乎没有人知道,那他又是南玉的太子,想要两国联盟,所以求娶大黎的公主-黎红颜?
难道他喜欢的是红颜?那自己贸然顶替,岂不是坏了他的事,怪不得那日,听到她一定要嫁给南玉太子,那么生气,可是他为什么不揭穿呢?红颜又知不知道连勋就是南玉的太子呢?他游走在两国之间又是为了什么?
在这中间,那她秦柯又算什么?!
秦柯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已经完全猜不透连勋的真实目的,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
此刻她已经发现了南玉太子就是连勋,想必连勋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那次,她也是趁乱将追踪器打入连勋的身体,这是现代的东西,想必他根本就无从查觉。
如果她猜测的都是正确的话,秦柯眼眸微紧,作为一个现代人,被一个千年的古人玩弄于股掌,这个仇,她可要好好算一算。
“咔~”
秦柯坐在桌前想的咬牙切齿,身后的门窗却是被从外面悄悄推开,秦柯的眼睛最近越来越瞧不清东西,此时也只能看清一米以内的事物,这窗子离她较远,她瞧不清来人,便下意识地躲了起来,准备静观其变。
“秦柯。”
那人悄声落地,小声唤着秦柯的名字,秦柯自然也听见了,故作镇定地抖了抖身上的喜服,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
“咳,你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男装打扮的幕飞,秦柯无语。
“嘿嘿,我这不是来瞻仰瞻仰咱们未来太子妃的尊容嘛?”
幕飞扯下脸上的纱巾,嬉皮笑脸地围着秦柯转圈。
“啧啧啧,果然啊,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金装一穿,立马漂亮!恩恩,不错,漂亮!”
“能不能别贫,有事说事!”
秦柯懒得理会,一把对开面前吊儿郎当的某人,坐在桌边沉默不语。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之前不是要死要活的要嫁给这南玉太子吗?如今又怎么了?啊哈,我知道啦!”
幕飞笑容诡异地指着秦柯,口中得意笑道。
“嘿嘿,你不会是因为这南玉太子是个断袖,在生闷气吧!”
哼,断袖,如果说南玉太子是个断袖,她还有可能相信,如果是连勋,她绝不相信!
“好啦,不就是个断袖嘛,有什么好在意的,好姐们,以后姐带你去逛窑子,什么样的美貌郎君都随你挑!”
幕飞见秦柯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说中心事,还在尴尬,赶紧一把搭上秦柯肩膀,安慰的拍了拍。
“我跟你可不是什么好姐们,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秦柯恼怒,幕飞这人一向没个正经,今日她实在没心情跟她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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