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局已定,她已经嫁做人妇,而他也成了黎国的风云人物,她至今都不曾后悔,为红颜替嫁,这是她最后所能做的。
“你,走吧。”
这里是南玉的皇宫,今夜更是南玉太子大婚,红烛已经燃过一半,那个人很快就会过来,齐煜今夜一身夜行装,定然是悄然而来,此时再不走,再想走势必要惊动诸多人。
“无名,我……”
齐煜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面对眼前身着他人嫁衣的女子,他又深深止住,此时此刻,他其实不应该再来打扰她,徒增烦恼,只要那个人待她好,那便好。
“你保重。”
齐煜深深看了一眼锦帐红烛下的女子,带着一抹决绝的伤痛,转身离开。
“啧啧啧。”
秦柯望着双眼无神地望着齐煜离开的方向,慕飞狼狈地从床下爬出,神情却十分玩味。
“你也赶紧走吧,南玉太子马上就要来了。”
今晚,还有一件事情要确定,秦柯心思有些许沉重,再没了和慕飞打闹的兴趣。
“你这样,该不是害羞了吧?”
慕飞可不管秦柯现在的心思,原本只以为秦柯和连勋那厮有猫腻,结果却没想到她早已和这齐煜有一腿,最后却又嫁给了南玉太子,啧啧啧,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扯皮啊。
说起来,她的人生倒是简单了,自从以白小小的身份进了承王府当卧底,似乎她的周围就再没有了其他异性,更别说异性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
秦柯已下逐客令,慕飞也算识趣,毕竟今夜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朋友一场,你大婚也没什么东西送你做见面礼,喏,这个给你。”
慕飞抛出一物,便准备转身离开,似是又想起什么,转头对着秦柯神秘一笑,“保证你今晚不会感觉痛的哟”!
秦柯瞧瞧了瞧手中之物,一只晶莹剔透的瓷瓶,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跟随药仙也学了不少医药知识,她轻轻拨开木塞,只见瓶中只有些许粉末,也不知是何东西,若是她没有失去嗅觉,
或许,此刻便也可以通过这香气来辨别,如今倒是一切枉然。
但是,听着刚刚幕飞口中所言,想想也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她哭笑不得地看着离去的幕飞,手中的瓷瓶顿时成了烫手山芋。
就在她处理幕飞手中的药瓶时,腕间的手链隐隐开始发热,秦柯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他来了。
第102章 秦柯VS连勋
秦柯随手盖上木塞,敛了敛神色,将已经清理干净的瓶子放置一旁,又捞起一旁的凤冠霞帔匆匆穿上。
一切准备妥当,她刚坐好,伴随着一群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寝宫前的殿门被从外推开,呼呼喝喝的进来一群太监宫女,他们当中簇拥着一红衣锦服的男子,当先一人还时刻提醒着搀扶着男子的两名侍从小心脚下。
“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
领头的管事走上前对着秦柯作揖,口中还在解释着眼前此景被秦柯止住。
秦柯挥挥手,便让人退下,那管事的倒也懂事,匆匆打发了一大群人,整个宫殿一瞬间就只剩下了她以及一位醉酒的太子,还有两位前来伺候的婢女。
“你们都下去了,这里交给我,咳,交给本宫便好。”宫中礼节繁重,她总是不习惯。
挥退所有人之后,殿中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她与南玉太子,不,是连勋。
手腕间手链散发出的热度告诉她,这个人就是连勋。
她缓缓靠近那团模糊的人影,随着她的靠近,手腕间的热度也在增加,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直到两人仅仅几步之遥。
赫连云城此刻闭着眼睛,斜靠在一旁的桌椅旁养神,从他面色酡红,神色迷离的状态来看,他似乎确实是喝多了。
“太子殿下?”
秦柯紧紧盯着眼前男子,即使此刻他的面容并不是她昔日所见的连勋模样,秦柯来到这古代自然知道易容术和□□一说,她一边小心试探着他,一边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想要从中瞧出一丝破绽。
见惯了连勋那无耻赖皮的模样,此刻眼前人即使闭着眼睛,她也知道,这是一副不错的皮囊,只是不知,这其中究竟哪一张才是他。
呵,原本心里就隐隐猜到连勋这个人不简单,没错=想到他将她骗懂得这样深。
一想到,他明明就是南玉太子,还故意引诱自己离开,后来更是,一想到那些面红耳赤的场景,秦柯再对着面前这人,更是咬牙切齿,同时又有几分难为情。
原来自己一直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像个傻瓜一样。
瞬间,秦柯没了打闹的心思,眼前这个人无疑就是连勋,她又何必再去纠结他究竟是怎样一副面皮,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秦柯神情漠然,慢慢转身,这些人的尔虞我诈,她已经不想再去掺和了,明明她只是想要回家而已,如今家也回不去,命也留不下,就这样吧,爱谁谁。
至于其他的……
发生了的已经于事无补,她不是古代人,贞洁什么的,她看的很开。
秦柯此刻只一心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今晚,既然连勋就是南玉太子,那这中间,她也不用再为难了,就这样吧。
秦柯不断的告诫自己,她一点也不在意这样的欺骗,一点也不在乎连勋是不是南玉太子,可是心底不知为何还是划过一丝异样,这抹异样,让她原本松散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捏紧,呼吸也在不知不觉得紧促起来。
蓦然,秦柯翩然转身,原本咬牙切齿的扭曲面容却在转身那刻换上了一副柔情似水的微笑。
“太子殿下~”
秦柯捏着嗓子,喊的那叫一个柔情蜜意。
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此刻,无论秦柯如何唤着眼前人,他依然一副沉醉不醒的模样。
秦柯也不计较,弯身将椅子上的男人的一条手臂一把拽起,强行架在肩上,步履蹒跚地往床边走吧,那一连串动作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粗鲁无比,更别说中途还有她故意将他撞上木柱,桌椅跌倒所制造出来的声音,可这中间还夹杂着秦柯腻死人的嗓音,不然光这乒乒乓乓的声音,外面那些守卫早就冲进来了。
可眼下这情况却不一样了,加上秦柯那故意的嗲音,还有那些可疑的矫揉造作的-呻-吟,都不由让那些只能守在外面的闭眼守卫遐想一晚上了。
终于,秦柯气喘吁吁的将人搬到床上,看着这人额前的伤痕,再看看他依旧沉睡不醒的模样,秦柯更是气的牙痒痒,真是能装啊,她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
秦柯弯身将连勋在床上摆好,准备找些绳子将他牢牢绑起来,只是无意间却触碰到他滚烫的身体,她心底不由得一跳,刚刚都没有仔细观察,他一进来便好像不曾醒过,期初只以为他是装醉,可是他刚刚撞了柱子,碰倒了桌椅也不见他-呻-吟一声,这完全不像是一个装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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