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颜是真的怕了,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黎天赐,哆哆嗦嗦的说道,“那,我先走了。你不要生气!”黎天赐背对着黎红颜,身体明显在极大的怒火下不停的耸动着。
直到黎红颜出了门,黎天赐才慢慢转过身来,略显稚嫩的脸盘上,滑下两滴清泪。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小皇帝来不及擦干泪水,就那样双眸湿润的看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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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行驶在官道上的马车内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的笑,只是笑声中却包含着太多压抑,让人捉摸不透马车上人的真实情绪。
死了?对于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确存着异样的感觉。
没想到他当真放得下这一切,为了一个女人,呵。
对于黎天赐的询问,他更觉讽刺,作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异姓王爷,他又有何权利去干涉。
黎奉天果真是好计谋啊,呵呵,既安了那人的心,又可以以防他日,他会从中作梗,覆了黎国。
架空他?可惜啊,可惜啊!哈哈哈,他本来就不是这黎国真正的皇室,更确切的说,他痛恨着每天被人称呼永安郡王,痛恨着那个带给他这一切伤痛的那个人。
永安,永安,呵呵,是永无安身的意思吧!他现在所享有的一切不过是那些人在为自己曾经的过错做弥补。
可惜,他都不在乎,对于他的伤痛,岂是这些东西可以填补上的!
连勋就这样一边坐在马车上,一边想着自己的过往,脑海中闪现的每一幕,都会触动他内心那根永远无法解脱的心弦。
很快,他便可以摆脱这一切,站在巅峰,俯视这些命如蝼蚁的垂死挣扎。
回到郡王府时,已是深夜,看到书房亮着的灯,连勋才想起,之前让秦柯等他。不过这么晚了,她难道还在等着?
他刚走到书房门口,刚抬起手准备推门,却停住了,微微整顿了一下心绪,又抬手整了整稍稍有点歪斜的衣襟,一切准备妥当,方才轻轻推开了门。
一进去,便看到伏在桌上睡着了的秦柯。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书桌旁,突然,秦柯的眉眼动了动,房中那人,立刻僵住了脚步。
这一刻,不知为什么,看着伏在桌上安静睡着的人的容颜,他有一股冲动,不忍心去惊醒。只是秦柯想来睡眠很浅,在连勋进房的那一刹那,她便已经醒了。
她只是在装睡,想看看这狐狸到底要干什么,哪知半天也不见声音,秦柯虽然闭着眼,却能感觉到一丝纠缠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索性没法再装睡,故意耸动眉心,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呜,啊……”
看着刚睡醒,正极不文雅的打着哈欠的秦柯,连勋下意识的低头笑了笑,果然还是这样的你比较自然,可……爱……
“狐狸,你回来了?”秦柯看着脸上挂着微笑的连勋,话一出嘴,连勋便微眯了眼睛。方发觉说错了话,连忙起身打着哈哈道,“嘿嘿,王爷你回来了!啊哈,都这么晚了。咋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
他脸上挂着邪笑,怡然自得的看着眼前自导自演的女人,待其快到门口时他才收敛笑容,望着那消瘦的背影,正色道:“禹王死了。”
恩?脚步顿了顿,回转身过来,疑惑的等着连勋的下文。
禹王?死了,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似乎不认识那个禹王。
“恩?”不想那只狐狸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出声应了声。
无动于衷?呵,许久他才轻笑出声。
“呵,没事,只是……师弟啊,也许这几天,师兄我有的忙了,没空去赴你的那个约了。”
“什么?”秦柯猛地听到这一句,一时激动叫了出来,那不是自己的计划又要推迟了?那兰溪?恩?等等。
“是因为禹王吗?”看着连勋不可置否的表情,秦柯迷着眼睛,低垂着眼帘思量,这个时代,凡是一个皇室子弟的红白事,都很注重,权位更高的,要遵循的礼仪似乎也更多,那么,许牧那个人……这似乎也是一个机会。
“哦,知道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想来你堂堂郡王也是挺忙的,就不打搅你了。晚安!”看着秦柯没心没肺的样子,连勋微微眯了一下眼,眸中闪动的玩味,在黑夜中显得熠熠生辉。
当天深夜,一条黑影摸进了相府。床上本应该睡着的人却醒了,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房中的黑衣人,也没有惊讶。
微微吸了一口气,慢慢爬起来,披了件外衣,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口说道,“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事吗?”
许牧带着浓重的鼻音,想来也是刚醒不久。
“相爷,宫里来消息了。”黑衣人慢慢凑近许牧的耳边,低声对着许牧说了几句。许牧一边听着,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此事确凿?”许牧略带疑惑,见黑衣人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倾斜,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好啊,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
旁边的黑衣人见此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仕诚啊。看来我的好好准备准备一份大礼了。”说完就挥手遣退了房中之人,等到房中安静一片,他又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思考了好久,才熄了灯,回床睡觉去了。
翌日一大早,一条惊闻就传遍了黎国的大街小巷,就连邻国的南玉国都因此事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什么?”陈玉兰惊了一声,怀中的小白猫的猛地被一声惊道,炸开了毛,不停地在陈玉兰怀中呜咽着,陈玉兰自知失仪,微微顿了顿,继而轻轻抬起自己光华四溢的指甲,帮她怀中那只白猫,慢慢的顺着毛。
微抬眼帘,眼神释放着贵不可及的威严,跪在地上的人微微发抖,“你是说,黎国的摄政王黎贤裕,昨天死了?”
“启禀……启禀娘娘,此事……在黎国都传遍了!”
太监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这南玉国最有权势的掌权人。
女子漫不经心的摸着怀中渐渐温顺的白猫,尖利的指甲不小心划痛了白猫,怀中的白猫猛地在陈玉兰的怀中蹿了起来,喵呜喵呜的叫个不停。
“厮~”看着自己刚刚修好的指尖梅妆,被怀中刚刚那只突然发神经的猫给弄花了,顿时心中升起团团怒火,艳丽姣好的高贵面容,立即扭曲了起来。
“喵~”只听见那只白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之后,就在地上扑通了几下之后,瘫软在了地上。地上跪着的太监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又偷偷瞄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白猫,声中的惊惧更加明显,整个身体伏在地上,直哆嗦。
“行了,没事就下去吧!”听着头顶上传来的一声命令,太监顿时俯首谢恩,退了下去。就在快要出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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