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慢慢的一切就变了味道,尤其是他登基以来,他们之间就隔了一层山,敲不碎,穿不透……
呵,或许这就是皇权带给人的改变吧,他这年幼的皇弟越发有了皇帝的威严,黎元宏望着园中景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悲悯。
“二皇兄,今日,为何……”
许久,黎天赐还是问出了存留在心中已久的问题,眼前的这个男子,既是他熟悉的皇兄,又是他陌生的承王。
“皇上,不必介怀。”黎元宏又淡淡的瞟了眼黎天赐指上的那枚指环,口中冷漠的疏离之意太过明显。
“皇上只需看好这黎国江山,不然,自有人取而代之。”
黎元宏回转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之上,黎天赐听得眼神黯淡,“那个人,会是二皇兄你吗?”
黎元宏听得不可置否,没有应声。
“既然如此,皇兄,今日又何必……”
“皇上不必谢臣,也许有一日,微臣也需要皇上的成全!臣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夕阳已落山,黎元宏就这样踏着余辉出了宫门。
黎天赐看着不断远去的黎元宏,轻声说道:“如果,那个人是皇兄你,赐儿也愿意。”
夕阳慢慢隐没山头,华贵的小亭之中,只留下园中那抹纤瘦的人影,渐渐隐没在黄昏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再入相府,意外收获
第二日,禹王黎贤裕的葬礼就在王府之中举行。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工商士农。
纷纷都挤在了禹王府门口,惊闻禹王殿下骤然病逝,他的随侍梅玉娘,那位默默无名的忠贞女子,也随之殉情,百姓都争相在自家门口烧起纸钱来悼念。
在秦柯看来,这些人远比那些假惺惺送些名贵葬礼的大臣要真诚的多。
这两天大街小巷,议论的都是关于这位禹王的生平,大多内容却不是他华贵的摄政王身份,而是他早年那些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的睿智。
他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奔波边界战场,却在朝堂之上,一直兢兢业业,辅佐幼年帝王,选拔优秀人才,在朝中与许牧斡旋,多少让许牧有所顾忌,为天下百姓谋得福利,也难怪深受百姓爱戴。
自幼便盛宠正浓,不过是因为自幼体弱,才错失皇位,这么多年,倒也是一直淡然局外,光这些,秦柯心中就对这位禹王,充满崇敬。
只是最近几年,在先帝还在世时,这位世人敬仰的明星王爷突然就黯淡了,即使后来又被封摄政王,也只是不再追问朝事,反而三天两头的传出病危的消息,一直到如今的突然辞世,都没有再过问任何朝事。
呵,看着这十里长街的白绫,秦柯也深知,这禹王的贤德形象在百姓心中是不可动摇的。
秦柯站在街道一旁,望着街上一片萧瑟凄凉的场景,发呆,因为禹王骤逝,百姓自觉休业一天,这位年轻的王爷逝世时,也不过32岁,尚无子嗣。
有时,人的生命确实太过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就会来临。
可生命有时也是最坚强的,他抵抗过一个个磨难,走过一日日的辛酸,顽强将自己的生命撑到最大化。
就像现在,禹王虽然死了,但他也让人们记住了他,不像有的人,一声碌碌无为。
深夜,秦柯吃过晚饭便不再出门,她静静地等在房中,聆听着街上传来的打更声。
直到更夫敲了三下,秦柯才整顿好,翻出了墙。
明月当空,已经渐渐入秋的夜,因着今日休业,街上一片昏暗,夜间的帝都显得格外的萧瑟。
此刻她站在一处屋顶,望着不远的一处灯火通明的宅院,浅浅的勾唇。
片刻便潜入了黑暗处,随后便轻车熟路的翻进一处后院,这里她在此之前已经打探过几次,也算的上对这相府的地形了然于心。
本来今夜是准备让齐煜上门拖住许牧,自己则可以借着连勋与许仙儿掩护。
由于这禹王之死,倒是省了她不少事,也少签了那条不平等条约,说道到那只狐狸,此刻应该也是在禹王府吧。
今夜想必许牧也不在府中,听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许牧执意要为禹王守夜两天两夜,不过也算是给了她有机可趁,今晚可要好好来探探这相府,只是要进那个密室,似乎有点难度啊。
想起之前在暗处,看到许牧深夜偷偷进了自己书房中的密室,从那里还微微传出几句对话声。那个密室里有人!这是秦柯的第一反应,许牧在自家密室藏了人,会不会是兰溪?还是那个密室是他的专门用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根据地,这些都需要经过探查才能确定。
终于绕过相府中的暗桩,秦柯轻轻越下房顶,悄悄潜进了书房内,直到悄步走到书房内一侧挂着书画的墙壁处才停下,她记得上次许牧就是在这个摸来摸去的,然后,书房门就开了。
在哪呢?恩?秦柯在那出墙壁上摸了许久,也不见任何动静,忽然书房外传来一阵异动。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是那老家伙又回来了?赶紧闪身到一处暗处,凛神倾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便看见房门突然被推开,同样是一身黑衣的神秘人进了房间。
这人是谁?看那人轻车熟路的,应该是相府的熟人啊!是敌是友?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眼前的黑衣人伸手摸向一幅画的背后,不一会儿,那道密室门便开了。
趁着黑衣人进去,密室门还未关紧之际,秦柯赶紧闪身跟了进去。
只是进去之后,就不见了那女子的踪影。
室内有些昏暗,秦柯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也于事无补。也不知那黑衣人是如何识路的,又怕惊动那黑衣人,不好点火来照明,只好一个人在黑暗中蹑手蹑脚。
“呵呵,又是你家主子派你来的?”听得这声,秦柯浑身一震,随之内心便涌起一股激动。这是兰溪的声音,秦柯按捺住内心的翻涌情绪,躲在暗处静静的聆听。
“你还不准备交待吗?还想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被囚禁一辈子吗?”是刚刚那名女子的声音,秦柯凭着直觉猜测着。
“呵呵,有什么好交代的,我沈兰溪,呵呵,就算这辈子,不能报仇。下辈子,下下辈子,呃,”秦柯听得兰溪一声闷哼,顿时想要上前去阻止,却被一句话给止住了脚步。
“许牧不过是一个丧心病狂,叛国窃权的逆贼,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以为他盗取黎国边疆布局图与南玉勾结就没有人知道?他杀了我沈家一门,今日我若不死,来日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秦柯一直仔细听着里面的谈话,许牧在大黎的作风一直为人诟病,没想到他居然还勾结他国,妄图谋权篡位,这是多么惊人的消息,怪不得许牧一直追杀兰溪。
还有那个什么边疆布局图?她好像是慕飞那个家伙提到的。
是了,那日夜晚听到禹王的死讯,秦柯回到房中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去找了那个怪盗理查德,两人坦白交涉了下,才知道那家伙原名叫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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