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于被杜文甫一个凌厉眼神刺过去,外加一声厉喝,直接晕了过去。
杜文甫冷冷的扫了一眼殿中立着的大臣,眼中含着浓烈的痛色与失望。
“皇后丫头这么多年的辛苦,老夫都看在眼里,只是本朝素来没有女子执政的道理。难道非要等到这天下人戳着南玉国皇室的脊梁骨骂着,南玉国皇室的子孙都这般懦弱无能,要一个女子掌权才能挑起这南玉大梁吗?还要堂堂的南玉国皇后顶着牝鸡司晨的骂名度过下半辈子吗?啊!!!!”
杜文甫是朝着底下一片群臣利喝的,陈玉兰却觉得是在对自己说的,牝鸡司晨?哼!陈玉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却又不敢顶撞。
眼前这个老家伙授业两代帝皇不假,而且也是南玉国声明极旺的贤臣,手中握有上大昏君下打佞臣的帝王翦。
由此看来,自己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但是今日之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她不甘心!
没想到赫连庆居然这般对待她这个同床共枕的妻子。
当年宫乱,要不是自己替他挡了武亲王一剑,他还能登上那个位置吗?这十几年管理朝政,居然也只落的牝鸡司晨的骂名,心中顿时五味杂呈。
看着老人颤颤巍巍的身影,赫连琛深知他这个素来严厉苛刻的恩师定是气的不轻,正想上前去安抚几句,却被他挥手止住。
杜文甫渐渐平息怒气,敛声道,“今日我来,只是来为玄德那个苦命的娃娃做个主,你们这些人休要再乱嚼舌根。”
说完又由旁边的一个小童手中接过一个方形木盒子,被另一个小童搀扶着走向殿中的赫连云城,厉声道:“你的父皇一生叱咤,磊落光明,为了南玉国的黎民百姓奉献了一生。也许他不是一位好父皇,但是他绝对是一位好帝皇。老夫我不知道你心底到底是怎么看待你自己的父皇,如今老夫,遵循遗诏,将这南玉国玉玺交到你手中。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怨气,替你的祖辈好好守住这万里江山。”
群臣一听传国玉玺,顿时心中惊骇,没想到失踪了十余载的玉玺,原来一直都在太傅那里。
赫连珏听得更是心中波涛汹涌,自己之前亲近陈玉兰,就是想探的玉玺的下落,没想到居然一直在这个老家伙手里,找的他好苦啊,赫连珏望着已经慢慢迈出门口的杜文甫,眼中狠色更是充满的怨恨之气。
一场轰轰烈烈的皇位之争随之太傅杜文甫的到来也拉下了帷幕。
随着陈皇后的权落,关于陈皇后之前的血雨腥风般的强权罪状也纷至沓来。
更有甚者,搜罗出南玉国皇后不守妇道,善喜年轻美貌男子,在后宫圈养无数面首多年的罪状,一时之间,整个南玉国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啊,读者啊,快到阿九的碗里来……
第49章 夜训田玉,身份已破
秦柯虽然隔几日回一次郡王府,但因为连勋被调到外地去,府中也就只剩下了她,黎红颜,田玉。
说到田玉,秦柯不禁心中涌起一阵怜惜,这田玉是自己两年前来帝都,寄宿的那户的好心人家的孩子。
但是当她再次入京时,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他们,要不是自己在宫中巡逻时,意外的碰见田玉,说真的,也许她都快要把他们遗忘了,也不会知道田大娘已经去世了,一想到这,秦柯心中对于田玉的怜惜更甚。
田玉年幼丧父,母亲也不知下落,这些年与祖母田氏,相依为命,生活过得十分凄苦。就在一年前,田大娘因病撒手人寰。
田玉曾和她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却也找不到出路,后来没办法签了卖身契,进了一家杂戏帮子。
帮主陈某见其出落的也算体壮,便将他留在了帮内,专门负责打杂。
半个月前,宫中的太妃,要看杂耍,便招了这个杂戏帮子进宫。
秦柯当时正当值,走到一处隐蔽处,就听见一阵打骂。
皇宫重地,素来禁忌喧哗,秦柯上前阻止时,就撞见了身上满是鞭痕的田玉。这两年田玉又长高了,面容黝黑消瘦,秦柯当时还没认出来,只是听人叫他,才注意了。
起初田玉也并未识出秦柯,其实也不可能认出来吧,秦柯不仅妆容变了,连嗓音也变了。
看着当初整天跟在她身后直唤大哥的孩子,此刻被折磨成这般,当下秦柯就直接找了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摄政王慕飞,有好使的干嘛要自己费劲呢!
一说到这个慕飞,秦柯不仅摇头无奈,总感觉每次见到她,自己隐藏已久的恶劣因子总是被激发出来,也许他们是天生的冤家呢!
“秦大人,您回来了!”秦柯迈进后院,田玉就迎了上来。
这半月的时间,倒让当初骨瘦如柴的黑小子渐渐壮实起来,性情也随之开朗不少。
不过秦柯没有告之他关于她的身份,自己现在就当他是弟弟,以后循着机会再说吧!
“恩,小玉啊,不是说过不要叫我大人吗?直接叫秦大哥就好了。”
田玉听见秦柯这样说,面露难色,虽然不知自己为什么就被这位大人给看中,但作为仆人该有的本分,他还是知道的,对于这位大人给予的天大恩惠,他会铭记于心,却不会因为而越轨。
“田玉,田玉不敢,大人就是大人,田玉是大人从陈帮主手里买回来的,那秦大人就是田玉的主子。”
秦柯无奈的听着此刻男孩子的支支吾吾,今年才十五六岁,居然已经失了该有的童真,想到这里,又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弟弟,承之如果还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也许是上天怜悯她秦柯,送来这样一个弟弟。
然而目前重要的便是必须改正他脑中根深蒂固的主仆观念,秦柯立即冷着一张脸:“田玉,你听好了,我最后再重复一遍!”
猛地听到秦柯的厉声大喝,田玉浑身不自觉的一抖,却也没有求饶乱动。
秦柯见此,心中暗道,这半月还是有点成就的,渐渐莞尔,低声说道:“我曾经有一个弟弟,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也有田玉这样大了吧,只是他,”秦柯突然止声,声音有些哽咽,田玉温声,低着头慢慢抬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此刻眼前有些痛苦的男子。
“如今这世上,只剩我一人,形影单只。难道田玉你,就这么不愿意当我的亲人吗?”田玉见秦柯似哭欲泣的摸样,心中也被牵动了情丝,低下了头,遮住了湿润的眼睛。
“田玉自知身份卑微,不配。”
专心演苦情戏的秦柯一听这话,顿时火大,却也懂得克制,酝酿了下情绪,语重心长道:“田玉,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尊卑之分,没有人愿意生下来就是别人的奴隶。只有那些虚伪,爱装模作样的肤浅之人才在意尊卑之分。因为他们总害怕自己即使身居高位却一无所能,而有的人,即使出生山林,也会有一天大展鸿图。他们害怕这样的对比,所以总是在不断重复,不断拿出生来打击对方,这样才能遮住他们内心的嫉妒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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