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_东小木【完结】(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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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拒绝被转移话题,沐淳神色一黯。

  “淳娘,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但凡在我能力之内的事情,就没必要多一个人来操心。乖,睡。”说着亲她额头。

  他的气息像是有魔力,一嗅到就忍不住想贴得更紧些。沐淳被男色轻易一引诱,脑子就不听使唤了,一说睡,真就能睡着。尹子禾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眼皮也撑不开,赶了一月的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困意。

  外间,圆贵在跟碧云碧雪较劲,为了一个软榻的归置地儿争辩。

  婢女说要放少爷房里,圆贵说得放堂中。仅三间厢房,两个婢女一间,主子一间,剩下一间要住十三爷和十九爷,软榻是放堂中给他睡的。

  “没见识!”碧雪啐道:“十三爷他们不住这里,就是住,他们也不用睡觉,你懂什么是龙禁尉不”

  “那这软榻放少爷房里又是为何?”

  “少爷睡啊。”

  “啥?”圆贵愕然。

  碧云和碧雪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心疼。真没见过像少爷这般的男子,何苦非要委屈自己。她二人被买进曾府时,本就是作通房培养的。身段模样,哪一样不比少奶奶那两个乡下丫头好。

  沐淳在申时醒来,尹子禾早已经离开了,听说在前衙接见以库桑为首的三家土司。之前不出城迎接,这会子装着才知晓来拜见,看来是自以为清楚了新县令的底。

  沐淳好奇尹子禾想怎样让人家“更重视”他。

  第151章 计划

  “少奶奶,少爷是喜凉还是喜热, 这软榻上要不要加褥子?”碧云问沐淳。

  “这个……”沐淳还真不知道。想了想:“一床就够了。”应该够, 在燕京时他身上的温度就高过自己。

  “好的, 婢子把这褥子收起来。”碧云正准备走,听见少奶奶唤她。

  “对了,我有句话一直想说来着, 偏爱忘记, 是关呼你和碧雪的。”

  碧云没来由的心下欢喜, 以为少奶奶终于肯考虑正事了,安静听着。

  “你跟碧雪今年十六了吧?”

  “是的, 少奶奶, 婢子在年尾, 碧雪在年中, 生辰快到了,过了生辰她就是十七。”

  “那一般人家是多大放出去配人?你们刚进曾府,怕不会很快就配人的, 京中惯例是?”

  碧云心下一凉, 结巴道:“早早则二十,晚二十五也是有的, 宫里二十五以后才允婚配。”

  “哦, 那便二十吧,还有三四年,你们可以在府里寻,也可以在府外寻, 若是嫁了人不想在府里做,我跟少爷都会同意你们赎身的。”

  “少奶奶,婢子和碧雪有哪里不好吗?”碧云眼圈陡然发红。

  沐淳故作不见:“好呀,若是不好,我跟少爷也不会把你俩放在身边。”

  碧云心里不是滋味,苦涩极了,哪里好,好的话你就不会说让我们嫁人的话了。

  “去忙吧,碧雪那边由你去代说。”

  碧云机械性地施礼告退,一出寝房泪就滚出来了。见到碧雪,边哭边把沐淳的话告诉她。

  “哼,少奶奶哪里是瞧不上我俩,根本就是不许少爷沾别的女子,就是个善妒的。”碧雪一语中的。

  碧雪抹泪道:“嗯,别看少奶奶好侍候,其实她压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妒妇,不在意名声的。”

  沐淳才没管这俩人在怎样惺惺相惜怎样编排她,也不打算换人,隔了上千年的代沟,去哪里找“志趣相投”的人,纵是有,也不见得她有好运气遇上。二丫那样的倒是很多,但她们又不会被卖进曾府。

  应该是沐淳自己能解决这些小问题,所以才没去花心思对待,有没有婢女侍候她都无所谓。那话怎么说的:被宠爱的都有恃无恐,她一有男人宠着,二不靠男人活,没必要把心眼用在后宅上。再是爱这个男人,若是敢有“封建思想”,她立马就能走人。嗯,她就是这么想的。爱情,是基于相互尊重相互珍惜这两个前提之上。

  尹子禾在前衙跟三位土司老爷聊得热火朝天,仔细听,聊的尽是琼花县有哪些好去处,哪里的美人最得劲儿等等,此类不堪入目之言。这三人才是志趣相投啊,四个人不论尊卑不论年纪,你抢我话我抢你言,就怕自己的见地不被人常识。

  “如此说来,琼花还真是个好地方!哈哈哈,早知,本宫就该多带些银子来才是。”曾县令笑得邪邪的:“库桑土司,如他们所说你的琼燕楼胡姬最多,是否?”

  “大人若是喜欢胡姬,该去班满土司的佳悦阁才对。他只收稚儿,十二到十五,过了年纪就换一批,保证新鲜。”库桑眨着眼睛色迷兮兮地接话。这人顶多而立之年,生得浓眉深眼煞是粗旷,典型的胡汉混血。

  “是不是太小了些?”曾县令认真跟人家讨论:“小了不够味儿啊。”说罢还怅然地摆摆手。

  “哈哈哈……”班满土司拍腿大笑,抖得脸上肥肉直颤:“大人您还真是不知,胡人女子较汉人女子高大,刚刚好,保证你爽到欲仙欲死。

  八。九岁就送过来养着,不让她们晒太阳,用牦牛奶每日泡一个时辰,到了接客的年纪,跟汉人女子一样白嫩,身段儿却强上两倍不止。那两根玉葱儿似的长腿哟,啧啧,保管你沾上就离不了。汤知州最是喜欢到我佳悦阁来,最爱点腿长的胡姬,他还留下诗一首:两根玉管缠腰间,洒尽甘露纵交欢;红粉锦帐恋不休,狂魂疑似入仙舟。美哉,美哉。”

  “好诗好诗!”尹子禾也跟着拍了一下大腿。

  邦罗土司赶紧说道:“大人貌比潘安,那些个小贱货见了大人还不趋之若鹜,身子自个儿先就软了?哈哈哈哈……”

  “邦罗说笑了。”曾县令佯作为难:“听了三位的描述,本官怕是更不敢去也。”

  “嗯?这是为何?”

  “沾了就丢不开手,囊中羞涩,还不如不去,免得吃不着难受。”曾县令极认真地说道:“本宫算了算每月拿到的俸禄,再算了算冰炭孝敬,最后把铜银火耗都算上,也不够去一趟的。从京里也就带了三万两银子来,上等胡姬百两黄金春宵一刻,哪里够使。莫说还要购十车药材送回京里,毛皮也要十车,仅这就得除脱万把两。而我夫妻二人又惯来抛洒,每日用度够平常百姓嚼用一年,囊中羞涩啊。”一边说,一边无奈摇头。

  听到三万两银子,三人倒吸一口凉气,果真是纨绔,也不知先皇赏了他多少,想教人不人眼红都难。

  别看先前三人都是一脸的酒色财气,认真琢磨事情的这一瞬间,俨然是换了一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逢场作戏的能力,怎会比年轻的县令差。

  邦罗土司在这三人里最年轻,也长得最像个正常人,他道:“大人莫要太过谦。”

  “嚓嘶——”

  突然,曾县令突然把手中的茶碗一捏,再摊开来时,已然碎成细渣,他道:“尔等有所不知,本官自小异于常人,若是兴起,寻常三两个女伎都不够尽兴,须得三至五人轮翻受宠方可一解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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