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_东小木【完结】(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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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聪林第一次回家时,尹子禾在参加秀才试;第二次回家, 尹子禾早已是康西路的新晋秀才。

  尹家摆了三天流水席, 听说银子全部是准岳丈出的。但是魏聪林从姑姑处得知,尹沐两家的关系隐隐的已不如以前, 具体原因姑姑不知道, 只说尹家小子住进了书院,小半年没进过沐家门了,大人倒是常来,毕竟两家一块儿做生意。

  魏聪林皮肤晒得黝黑, 真正成了心表如一,得知这消息后他巴不得尹沐两家破了关系。

  钱氏从儿子走后日常用度就改为花儿子的军饷,她姑子魏荷娘再不帮买一文钱的药。她老觉得自己患的是富贵病,要银子养,所以日子过得紧巴极了。就算日日受姑子母女的白眼,她也没想过要搬回老家水谷县,至少这里吃食是胡家管的。

  钱氏与沐家对门对户的住着,沐家明面上的变化她免不了都看在了眼里,想不到以前小脚趾头都瞧不上眼的沐家小贱人,会那么能挣银子。脑子和她嘴一样厉害,摆弄些吃吃喝喝都能赚上大钱,着实让人眼红得紧。当初如果真娶了回来……

  想到这里钱氏打个冷颤,那死丫头每次看她都像是了几世的大仇人,眼睛跟刀子一样。旋即又想:我拿捏不住他,以聪儿的性子还能拿捏不住?有时候,钱氏莫名自信她老太君的美梦能成真。

  魏聪林第一次回家亲了胡红桃的脖子,第二次就摸了她的臀。

  禁果之所以是禁果,就是因为有个“禁”字,人的窥探欲是极强的,一旦尝到甜头,就很难满足于小打小闹了。

  魏聪林第三次回家,尹子禾在复习举人科目,是复习,因为考秀才前他已经在接触了,决定三年后参加举人试。而魏聪林的表妹胡红桃,已经由被动假拒绝变成了不拒绝假主动。两人在双方父母的眼皮子探索男女之别,当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次魏聪林看到了不该看的,分外迷恋,啄了又啄爱不释手。回营的路上,见到船上的姑娘媳妇禁不住脑补人家衣下的旖旎风光。晚上躺在营中,突然发现湿了身。

  原想搬家的沐二郎并没搬走,第一是因为要陪着大女婿进学,整个康西路最好的先生魏山长本在此。何况他现在离不开尹家夫妻俩,两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赚钱养孩子,日子也蛮好。

  第二就是牵藉文令一时没拿到,沐二郎有想先拿到牵藉令放在手里,好方便届时迁户。可周世冲背靠康西都督项成调去了利州任知州,新来的知县为讨好他,高价买下那一后衙的珍贵树木,费了不少银子。要得文令先拿银子开路,新知县何明昭很缺钱。这个价钱完全取决于身家,身家高,他要的就多。

  再则,何县令主要是担心沐家走了商税减少,就算沐二郎说沐家的所有铺子在碧水照开不误,他也不放。今日的沐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短短一年时间从香胰子老板晋升至四县著目的地步,当得四个字:后生可畏。

  沐淳怕到时出意外,不想拖着,就动脑子搬出紫源坊的“王大善人”兄弟俩去说项。哪知王家兄弟反倒被教育了一翻什么是为民根本的大道理。何县令的态度让沐二郎觉得有问题,便留了心,事后发现他与萧家关系非同寻常。

  因着碧水县行情大涨,商业空前繁荣,光是县城的长住人口就多了一万,户籍与钱粮书吏各增加了三位。今日之县城已经不是昨日之碧水,从码头往上看,鳞次栉比的木楼一幢紧傍一幢,仿佛一夜之间就不同了,人口果真是城之血液。西洋香胰子、甘甜醇美的桔子酒、奇巧的针式、精致的绣品、以及普天皆知的洛河鱼……都赋予了碧水这种县城不同凡晌的繁荣。

  何县令什么都没做坐享其成,可不敢被某家坏了持续发展的稳定格局,他只管守成就行了,最好小小变化都别有。

  背靠这样的大环境,萧家二房的庶子萧启明又有几分生意头脑,至从他亲自打理萧家众多媳妇们的“嫁妆”后,家族家业隐隐有昔日半个王百万之势。在沐二郎的眼里,萧启明已沦为典型的商人嘴脸,所以见他端着个架子前来惹嫌,沐二郎又不顺眼又恼恨。

  商人逐利,俟机蚕食是本性,沐二郎认为这是萧家看沐家赚“小”钱嘴馋了。

  这年沐二郎和沐淳父女同心,钱滚钱,连买六间大铺,他们还拿到了酿酒牌。二丫家坳山口附近几个村子盛产柑橘,沐家卖的果酒老少咸宜价格适中,又是独一份的新鲜事物,很快就进入了百姓餐桌。

  钱氏眼红的“吃吃喝喝赚大钱”,指的就是沐淳的桔子酒枋。

  等沐淳再琢磨出更好的保存方法,大船大船往外销就有望了。万滴水聚成河,小本生意也入了萧启明的眼,这一年沐家有了质的飞跃。

  沐二郎算是看明白了,想要不被欺凌压制,就得有影响力,眼目前他能想到的就是多赚钱。不管怎样他这辈子是值了,女儿聪明厉害,女婿又上进,沐家是前途大好。反正还有两年,等禾郎中了举人,估计何明昭那个傻哩叭唧的庸官早就调走了。

  “淳儿,你和禾郎到底因什么事闹别扭?”顾杏娘这日找了个机会打算好好跟女儿交交心。起初他们四个大人还以为是孩子大了害羞的缘故,不再像以前老爱偷偷拉小手碰小脸,可是两孩子快十个月了都冷冷淡淡的,兴许真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系上了,不解开怕是要生嫌隙。

  沐淳头疼:“有这么久吗?”

  心下也很吃惊,十个月,要是怀个孩子都该生下来了,尹子禾生大气了不成?古代大男人小男人都这么小气么?这些日子她在研究牙膏,又在研究染料,还在托大舅顾伯勋做织机,太多事情要忙,一不留神就忘记尹子禾那事了。

  至于桔子酒,真是她的无心之作,前世她就爱喝酒。她姥爷和姥姥更爱,最最偏爱果酒类。二老在世时每年都要自酿葡萄酒苹果酒,可以说是无酒无欢,闲时连酒曲都自制,所以当沐淳看到庄稼时灵机一动便想到这事上来了。

  谷物不是能制酒曲么,再不用怕沙糖贵舍不得用了。当时满山的桔子红透半边天,沐淳整张脸险些笑烂,酒曲一出还有什么果酒制不了。

  原是打算以慰自己口舌之欲的,后来尹子禾自作主张把桔子酒送给魏山长,送了几次后再次自作主张请魏山长给一个门生去了一封信,尔后沐家的桔子酒便能开店营业了。价格适中,不是逢年过节的日子寻常人家也会捎上一罐回家祭祭五脏庙,很快就普及开来。

  沐淳笑眯眯地数钱数到手软。

  因为她定了亲的缘故,爹娘要把桔子酒留给她做嫁妆,赚多少都是她的。所以她的小金库里已经从碎银子换成一张张“喷墨香”的银票了。沐家没什么精贵的珠宝首饰,她遇着合适的就买回来,一并放在自己的小匣子里,偶而抱出来看看摸摸,心里美滋滋。

  赚钱的酒坊作嫁妆,弄得曾氏得知这事总不敢相信,暗悔给女儿霞娘的嫁妆少了,看看人沐家做得多豪气。这样的儿媳真真是打着灯笼难找,幸好自己当初把态度摆得极正。她对顾杏娘讲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时,顾杏娘那心肝脾肺肾无一处不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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