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李鸢儿想起来了,她第一次清醒过来时就没有看见那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真出事了?那个男人果然出手帮自己了?想到这里,她一扫刚才的恐惧与慌张,脸上竟露出了笑容。
“他果然没骗我。”没有了楚宛歌,她相信自己是有机会入司空景的眼的。
珠儿看着到了这个田地,自家姑娘还傻呼呼地想着不可能的事情不由得暗暗着急。她仔细想了想,也大概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自己姑娘被人利用了,却偏还不自知。
“郡马——”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侍卫的问安声。
李鸢儿和珠儿对视一眼,司空景来了?
李鸢儿慌慌张张的,反射性想整理下仪容。但是却后知后觉自己双手都被绑着,此刻正狼狈不堪地斜躺在柴堆上呢。她心里懊恼又尴尬万分,正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时,司空景带着人进来了。
柴门一开,寒风涌入。
李鸢儿打了个寒颤,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只显得越发狼狈,然后看见了一袭墨色锦衣、外披着白色斗蓬的司空景站在门口冷冷地注视着她。那目光比寒冰更冷,仿佛能直透她的心脏。刚才一切的羞涩与懊恼全都化为乌有,此刻,她蓦然升起了无尽的恐惧感。
“郡、郡……”
“把她们吊起来!”司空景不等李鸢儿说完话,就冷冷地开口。
“是。”
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粗鲁地扯起来。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李鸢儿挣扎,却没有半点用。
易北等人冷冷地扫了眼李鸢儿,这女人真是蠢,谁不好惹,居然敢招惹他们家王妃。她可知道,在他家王爷眼里,王妃就是最重要的。招惹他不要紧,招惹到王妃,就是自寻死路。
侍卫任李鸢儿挣扎着,他们扯着她们主仆俩走在司空景后面。出了柴房后,直接将她们俩吊到了院子的两株光秃秃的树上。然后就退到了司空景身后,看着。
李鸢儿和珠儿被寒风吹得脸上如有刀在刮,难受极了。但是更让她们恐惧的是,司空景那比刀子还要冷厉的目光。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司空景无视李鸢儿那被冻得失色的容颜,冷冷地问。
“什,什么男人?我不知道郡马在说什么。”李鸢儿这会儿是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但是她不敢承认。要是一认,只怕连命都保不住。虽然自己爱慕的男人如此残酷地对待她,她是很伤心难过的。可是再大的爱慕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郡马,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有瓜葛,求你放了我。我爹娘等不到我回去,一定担心的。”
“不肯说?”司空景勾起了唇,“上刑。”
“你们要做什么?”李鸢儿看见一个身材粗壮的侍卫朝着她走去,她吓得想闪避。却见侍卫没伤她,而是大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拿出剑将她的头发一点一点割了下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割头发这招比要她命还让李鸢儿恐惧,她感受着发丝一丝丝从眼前飘落,恐惧到了极点。
侍卫并不说话,还是专心地割着她的头发。动作间,还故意做出一些缓慢动作,让李鸢儿的畏惧感越来越强。
“停下、停下,我说、我说……”李鸢儿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割光了,或许接下来就轮到她的脑袋了。强烈的恐惧让她再也不能够保持平静,尖叫了起来。
“停——”司空景一声,侍卫立刻收了手。
看着满脑袋比狗啃了还难看的李鸢儿,司空景却佩服出这招的妻子楚宛歌。实际上这么损的法子就是他们夫妻无意间聊起的,当时歌儿说,女人其实很多时候比起命更在乎容貌。看来,她说得没错。
“说吧,没考验我的耐心。”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上次遇到他就是在郡主、郡马去荣锦酒楼的那日。我无意撞到他,后来没过多久,他自己找上门来了。说,说……”
“说什么?”司空景蹙起了眉,对于李鸢儿吞吞吐吐的样子很不耐烦。
“他说能够帮我达成愿意,所以,所以我才按照他的意思给郡主递了信。”李鸢儿吓得立刻答道,“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掳走郡主,真的,若是知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司空景太可怕了!之前听说他眼里只有郡主,她还半信半疑。可是现在为了郡主,他居然敢对自己这个总督女儿下手。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司空景没问李鸢儿心愿是什么,其实他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又是一个肤浅的女人,但是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肤浅的、愚蠢的女人居然害得歌儿被掳走了。
“他长什么样?”司空景忍着没一把将她掐死的念头,继续冷面问道。
“比较高大的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看起来像北方人,但语气似乎不是我们嘉木人。”李鸢儿赶紧答道。
其实她说得也不清楚,但是司空景却越发笃定就是李靖尧。他看了眼李鸢儿她们,说道:
“让她在这里吊一个时辰再关起来。”
话落,他立刻带着人出府。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郡马,你放了我吧。”听到自己要被吊在这里一个时辰,李鸢儿脸吓得惨白。但无论她怎么求,司空景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很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第一百十四章 戳穿他的秘密
在司空景心急如焚地寻找着李靖尧的踪迹、要救回楚宛歌的时候,楚宛歌却被李靖尧带到了夫妻俩院子不远的一方小院里。
楚宛歌此刻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但是人却被李靖尧用绳子给绑了起来。
“原来是你!”楚宛歌看着在她面前拿下面巾的李靖尧,“没想到,你居然会利用李姑娘。”
“那是她蠢。”提到李鸢儿,李靖尧露出轻蔑一笑。就凭那个女人还想肖想司空景,真是天真。他又看向楚宛歌,见她丝毫不见慌张与惧意不由得问道,“你不害怕?”
“害怕什么?”楚宛歌冷笑了声,“害怕你对我不利吗?你若敢对我不利,景定会千百倍还予你。”
“我等着他还过来!”李靖尧也是冷冰冰的回了句,只要这个女人不在了,司空景再怎么样都于事无补了。而且,他相信时间能够让他遗忘这个女人或者……
李靖尧看着楚宛歌,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比较下作的法子。如果他让这个女人在司空景面前被毁掉,他会怎么做呢?
楚宛歌看见他眼神有古怪,心里开始防备起来。
“喂,李三爷,你是个Gay吧。”她突然对李靖尧说。
“什么意思?”李靖尧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下意识觉得不是好话。
“Gay,就是同性恋,断臂、分桃、好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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