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御医点头,“臣也是偶然在一本古书里看到的,王妃的症状与中梦萝香所记载的症状相同。但是臣并无十分的把握,而且就算是中的迷萝香,臣也并无解此方的法子。”
其他御医一听就郁闷了,没解法子你还说出来。这不是逼他们吗?要是王爷非让他们救活王妃,咋整?
司空景一听李御医居的话后,眉心蹙得更紧了。
“王爷,民间奇人倍多,臣以为可以悬赏征求能够解此毒之人。”御医院首琢磨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说。他们没办法解,但是不等于别人不能解。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帮着出谋划策吧。
司空景看了他一眼,这还用他说?
“你们先留在王府,研究解梦萝香的解药。”司空景对御医们说,虽然他们声称解不了,但是这群人不逼不会出潜力,没准就琢磨出法子来了呢。尤其有专门喜欢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病症的御医在,这就多一份希望。
御医们一听都忐忑了,但是也只能应下:
“是。”
等御医们都下去后,司空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着’的楚宛歌。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呢喃道:
“歌儿,是我大意了,没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一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女儿呢。”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他起身往外走去,目标地—书房。
司空景一进书房,整张脸都严肃到不行。他走到书架旁,伸手搬动了下书架上摆放的一个陶瓷瓶子。书架立刻侧开了,露出了后面洞开的石门。司空景进了门后,书架自动合上。
石门里别有洞天,竟是一个密室。司空景进了密室里,拿起一张银色的半面面具戴上,然后换上一身全黑的锦袍,从密室的另一端离开。
……
夜半,万物俱籁。
楚府的后门却悄悄打开了,一个用斗篷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起来的人带着名低垂着头的小丫鬟趁着守后门的婆子在旁边打磕睡的时候悄然无声地溜出了府去。
楚府的后门有一辆马车正候着,等到要接的人后,马车立刻驶离了楚府。
过了一会儿,马车来到一家客栈的后门。
斗篷之人被小丫鬟扶着下了车,由后门进入了客栈里的一间厢房。
厢房里,有两人。一人是着碧色衣物的小丫鬟,一名则是身着赤红色锦衣、面纱半遮面的女人。此女从眼睛看,约莫四十来岁。但是一身气势昭示着她身份的不凡。
听到敲门声后,碧衣小丫鬟拉开了房门。
“来了!”锦衣夫人朝着走来的斗逢人点了点头。
“见过夫人——”斗逢人一进屋就揭开了连帽的斗逢,露出来的人正是楚家三姑娘楚宛嫣。
“坐吧。”夫人朝着楚宛嫣示意坐旁边。
“谢夫人。”楚宛嫣福了福身,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白日的事辛苦三姑娘了。”夫人一来就给楚宛嫣‘表彰’。“不过,只怕安王会对三姑娘起疑,你要小心为妙。”
“嫣儿明白。”楚宛嫣一勾唇,“反正我可什么没做,不怕他查。”
锦衣夫人也点了点头,她一直在想如何给拂苏设局,没想到后来意外遇到了楚宛嫣。她一眼就看穿这个楚宛嫣对她的嫡姐心有嫉恨,果然,她就成了给拂苏设局的关键了。
“夫人,她会死吗?”楚宛嫣忍不住问,在见到楚宛歌倒下的瞬间。她心里是痛快的,这个贱女人死了,她的一切都消失。而自己,将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得到一切想要的。
“死?”锦衣夫人一挑眉,“我可没打算让她现在就死。”就这样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想到她们过往的恩怨,她只想着要将拂苏踩在脚下,让她痛哭着向自己求饶。
听着她的语气,楚宛嫣忍不住瑟缩了下,她不知道眼前的贵人和楚宛歌有什么恩怨,居然这样恨她。恨到连死都不让她轻易死,她暗下决心千万不要得罪了她。
“中了梦萝香,她会沉睡七天七夜。然后等她醒过来,就会心神错乱,成为一个疯子!”过了一会儿,锦衣夫人说道。那声音里都透着股似乎见到这样画面的得意。
疯子?
楚宛嫣又情不自禁地颤了下,然后有些犹豫地说:
“可是安王位高权贵,手下之人必定也是精英倍出。说不定,有人就能够解了她所中之药的。”她是不同情楚宛歌的,她越惨,她越开心,不过有司空景在,她怀疑楚宛歌是否会像贵人所言那样成为疯子?
听她提起司空景,贵人脸色也变了变。司空景真的是一个变数,不过即便他有办法解了拂苏所中迷萝香的毒,她也会再找机会的。只是真不甘心啊,为什么都是穿越而来。楚宛歌却再压自己一头,她是年轻美貌、独得位高权重又俊美无俦的丈夫宠爱;而自己却变成个半截身子都快埋进土里的糟老婆子,真真是越想越不开心。
“安王又如何?他仗着的无非就是王爷的身份,还有皇帝的信任。但凡他失去其一,他就什么都不是。”没错,她想过了,如果自己想要为便宜儿子晋安王夺得皇位,这位安王将是最大的绊脚石。这次对楚宛歌(拂苏)下手,一是因为她俩的恩怨,二来也有打击司空景的意思。他不是把拂苏(楚宛歌)当成宝吗?如果失去了这宝,就看他会不会从此一蹶不起。
楚宛嫣听着贵人的意思居然还要向司空景下手,她心里震惊不已。要知道司空景可是当今皇帝最信任的皇叔,且他本身也是聪慧英伟,想要扳倒他,一是让他和皇帝之间互生猜忌;二是直接扳倒他依仗的势力。但是不管那一样都是大事啊,贵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锦衣夫人没错过楚宛嫣的神情,面纱下的唇勾了勾,说道:
“楚三姑娘是聪明人,现在你我在一条船上,倘若我成功了,你自己也少不了好处;不过,在这之前,有些话该藏在哪里,你也要心里有数。否则……”
“夫人放心,嫣儿知道怎么做。”一听她威胁的话,楚宛嫣急急表决心。
锦衣夫人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在楚宛嫣忐忑不安之中点了下头:
“很好,三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放心,你想要的,日后也一定会有的。”这句话也是给楚宛嫣的承诺了。
楚宛嫣一听,心头又骚|动了起来。
翌日,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坤宁宫
太后背靠在椅子上,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太后身边的嬷嬷沏了茶端到她面前,说道:
“太后,您昨夜一宿未睡好,要不一会儿再睡个回笼觉?”
太后接过茶轻啜了一口就放下,叹声道:
“哀家如何睡得着?以前盼着小七成亲,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亲,夫妻俩也相亲相爱,就等着给添孩子了。谁知道这节骨儿眼上,歌儿却又出事了,你说,这小七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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