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吃货妻_叶东篱【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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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荞探头一看,只见那世子爷的卧房外头就只有那么一个隔间,禁不住问:「隔间就是这个?」

  凌波面无表情的点头,「你还想几个?」

  苏荞心中苦笑,这隔间,真不愧是隔间啊,除了墙壁,同世子爷的卧房连个门都没有,就隔着一道珠帘,卧房的房门却是安在隔间这一边,也就是说,这个隔间其实就是跟世子爷的卧房一个房间,世子爷半夜说梦话她都能听见。她想着那冰山般的男子,禁不住背心发寒。

  凌波又说:「流觞就住在对面的小房间里,若是这边拉铃绳,那边就可以听到。」

  苏荞这才注意到卧房里的床头果然垂下一根金丝缕的粗绳,原来是做这个用的。

  「咯!你的衣服就搁在这隔间的橱柜里头。就这些了,另外,这星辰苑的东西,若是有世子爷亲手做的、亲手种的,你要是碰坏了,小心剁手剁脚,你自求多福吧。」她阴森森的瞪了苏荞一眼,自顾出去了。

  苏荞暗道,这凌波是跟她上辈子有仇吧?那眼神能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隔间里头有一个衣橱,一个带锁的储物柜,还有一个桌子一把椅子,这对于苏荞已经足够了。

  衣橱靠墙而立,很大,她那点衣服根本就不够看。

  苏荞往卧室里探头看了一眼,贵族果然不一样,碧纱罗帐、云绸被面,那帘钩瞧着不像是鎏金的,倒像是赤金的。家具一应都是乌檀木的,沉稳大气,雕花精致。地面铺着的应该是嵌银丝的镶玉璞薄毯,这大夏天的走上去很是舒适。就连那茶壶杯盏都用具,非金即银,各种珐琅点翠夺人眼球。

  苏荞看了一回感叹了一回,好有钱!

  苏荞在院子里走了一回,那凌波走了便没见人影,除了一两个扫洒院子的小厮便没瞧见他人。

  第八章

  苏荞在屋里等了半天没瞧见世子爷回来,便靠在床边等,靠着靠着,这被褥着实太软和,她昨晚又没睡好,双眼一眯就睡着了。

  流觞缓缓推着主子,两人已经到了圆月门前。

  流觞道:「王妃怎的如此信任这位苏姑娘,是否需要属下去查探她的底细?」

  赵孜睿勾唇冷冷道:「无需,姐姐的眼光我不怀疑。何况,这丫头秉性如何,不过一两日便会原形毕露,何须费事。」

  「诺。」流觞推着赵孜睿沿着走廊边的斜坡向上进屋。因为世子腿脚不便,星辰苑各处都做了无障碍处理。

  到了厅里,却异常的安静。按道理说,那丫头该出来候着不是吗?流觞有些疑惑,道:「难道苏姑娘到别处走动了?」

  赵孜睿蹙眉道:「不用管她,先推我进房。」

  经过隔间时,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赵孜睿转头,便见那丫头躺在那隔间的床上睡得正香,似乎听到响动,然而没醒,嘴里不知道「咕哝」什么,转个身抱着枕头吸了吸口水又睡着了。

  「噗!」流觞忍不住笑了,看到主子脸色急忙捂住嘴。

  赵孜睿抚了抚额头,修长的五指紧紧收拢,沉声道:「推我进去!」

  「诺。」流觞忍不住回头瞧那丫头,脸儿睡得红红的,不知道是压着自己的指头了还是怎的,脸上还有几个手指印。他忍不住摇头感叹,世子爷日后的日子可真是精彩咯!

  苏荞醒来的时候,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她懵懂的揉了揉眼睛,窗外天色昏暗,屋里头的景象却有些陌生。

  她挠了挠头,半晌才想起来这不是在自个家里,而是到了义安候府里头。

  她揉了揉脸,自言自语道:「怎的都天黑了?什么时辰了?」

  「晚饭时间了!苏姑娘该起床了!」自门外走进来一个青年男子,苏荞唬了一跳,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她想了想,原来是流觞!

  「苏姑娘,你从上午睡过了午饭,一直睡到现在,再睡,你晚饭都不用吃了。」流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荞这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世子爷呢?」她不安的问。若是那个世子爷知道了,还不把她拎出来揍一顿,一定是那世子爷没回来她才能睡到现在吧。

  流觞的手指往卧室里指了指:「世子爷在看书呢。」

  苏荞一呆,赶紧用袖子擦擦脸,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同流觞一块去向那位冰山世子爷请安了。

  「世子爷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如今以丫鬟兼大夫的身份到了他身边,该尽的礼数还是懂的。

  赵孜睿淡淡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了书本上,只是问流觞:「什么时辰了?」

  流觞忙道:「申时了。」

  赵孜睿搁下手中的书卷,向后靠在椅背上,这一次,目光终于落在了苏荞的身上。

  「苏荞是吧?嗯,挺能睡的。流觞,给这位苏荞姑娘说说侯府的规矩。」他修长的五指在桌面上轻叩。

  流觞清了清嗓子,略带歉意的看了苏荞一眼,朗声道:「侯府规定,做事的时间偷懒的,该重打二十板子,兼罚薪一个月。」

  「等等!」苏荞急忙叫道,「世子爷容我说几句话。」

  赵孜睿抬眼看她,「你说。」

  苏荞低着头哭丧着脸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白藕节般一段手臂,站在一旁的流觞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虽然大楚朝流行苗条美,但是那些瘦美人为了瘦身几乎都瘦的一把骨头,而咱们的苏荞姑娘才不在乎那些,好饭好菜养着,偶尔还加些零嘴小食,自是养的白白嫩嫩,那皮肤就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水灵灵的吹弹可破。

  「世子爷你看。」苏荞将那截手臂给赵孜睿看。

  赵孜睿蹙眉,那分明就是一条雪白的皓腕,有什么可看的?

  只见苏荞伸出手指轻轻在手腕上一掐,再放开时,那手腕上便触目惊醒的多了一道淤痕,仿佛受过什么酷刑一般。

  「世子爷,你瞧瞧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掐一下就成这样,若是拖出去打,别说打二十板子,就是打个十板子,我也是要一命呜呼的。与其这样,您还不如直接赐我一条白绫子,好歹死的没那么惨!」苏荞越想越伤心,揉着眼睛呜咽,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个金色的令牌,叹息道:「看来要辜负王妃一片期望,您赐我白绫之前,我先把这个令牌好生的还给王妃,也好对她说,我尽力了,要早知道进来第一天就要被人要用板子打死,我就是死也不进府做这个大夫了。」她说着「被人」两字时,用力瞪了白衣男子一眼。

  流觞在一旁眼望着窗外,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赵孜睿目光凉凉的望着这丫头,圆嘟嘟白嫩嫩的脸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抓,今儿才上门第一天,就给他来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要将这令牌还给他姐?

  这令牌,非一般的令牌,这是侯府金令。整个侯府只有两枚,是父亲给了他们姐弟俩的。

  因为他自小任性,所以这金令也有区别,姐姐那枚叫做母令,他这枚叫做子令。因长姐打小就开始照顾他,因此也有长姐如母的意思。

  即便是他,见到这块金令也要低头三分。没想到天意弄人,这块令牌今儿倒是落到这小丫头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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