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的捐赠品开始,大屏幕上也会跟着显示出拍品的三维图。
通常在说拍品之前,主持人也会介绍捐赠者,于是有些为了在自己想搞好关系的人而特意花钱拍下这个人的赠品,好在对方面前卖个好。
一楼的捐赠品一个接一个地拍出去了。
很快就轮到了二楼的拍品。
二楼的拍品有些可能还不如一楼的好,但是捐赠者身份比较高或比较特殊,这拍品的起拍价也高一些,有的拍品开拍的时候挺热闹的,一个一个的加价,很快那拍价就远远超过了起拍价。
盛骄阳也拍了一个小玩意儿,是一个工艺品,她花了十万拍下的。
当二楼的一个接一个的拍完,很快就轮到了第三楼的捐赠品了。
对于第三楼的捐赠品,主持在介绍上就更多了一些口舌。
盛骄阳的画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主持人介绍道:“这是徐娇娇小姐亲自画的画,取材和我们这次公益项目的内容是一样的。这幅画无论是从色彩的层次感,还是不俗的画工,亦或者从意义上来看,都是很不错的。我们主办方全体人员都很喜欢这幅画,所以这幅画起拍价为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想要收藏的现在可以开始了。”
“徐娇娇是谁?”
“怎么定这么高的起拍价?这幅画值这个价吗?”
听到隐隐的说话声,和盛骄阳打赌的男人一脸得意,果然这样觉得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一百五十万!”突然一道年老的声音响起。
“两百万!”另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有些人发出惊呼声,没想到就这么一幅画还拍出了这个价。
盛骄阳看过去,第一个人不意外,是她的外公。第二个喊的人就比较意外了,竟然是潘子辉。
潘子辉喊完“两百万”后,特意朝这边看了眼,见盛骄阳看向了他,还朝盛骄阳笑了笑。
这个人又在打什么主意?盛骄阳心里微微一动。
“两百万第一次。”主持人喊道。
“两百万第二……”
“三百万。”沈致宁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花三块钱买只雪糕似的。
“我靠,真是有钱。”和盛骄阳打赌的男人嘴上感叹了一句,面上却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还真担心画被前两个人拍了,那他不好扯皮了。
“表哥还真舍得。”
“这点钱对于表哥来说算什么,大惊小怪。”
坐在某处的宁氏堂兄弟相继说道。不用猜,后面那一副自豪中又带着不屑的语气自然是出自宁小阮了。
正在主持人要拍案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
“四百万!”
所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看起来有些沧桑的中年男子缓缓将举起的牌子放下。
盛骄阳蹙了下眉,她伸手握住沈致宁的手,低声说道:“算了,就让他买下好了。”
这个叫出四百万的竟然是盛勋。
“四百万第一次,四百万第二次,四百万第三次。成交!”“咚”的一声,一锤定音。
“恭喜盛世实业的盛总拍下这份画。”主持人以特别激动的语气说道,“同时,这笔钱也将以徐小姐的名义捐入基金会。”
“盛总,没想到你这么爱画。”正巧,潘子辉就坐在盛勋旁边。
盛勋往那个方向看了眼,回道:“我爱的不是画。”
潘子辉受到了莫大惊吓,他瞅着盛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有种自己家的天鹅宝宝被老蛤蟆盯上的感觉。这个家伙年纪一大把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重点是,你吃嫩草就吃吧,竟然敢盯上他家的嫩草,就算娇娇从未叫过他爸爸,那也是他的女儿!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盛勋瞥了眼潘子辉。
“呵呵,你这个……”潘子辉的话还没有说完,挨着他坐着的蒋茵拉扯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看来盛总很是欣赏徐娇娇,正巧我家宝贝和徐娇娇之前是一个宿舍的,而且她还和我家老潘的关系很不一般呢。”蒋茵说道。
盛勋眯起眼睛,目光危险地看向潘子辉,他心里在猜想,难道原来的徐娇娇被这个家伙包养过?现在想来坏骄阳的名声,还得看他答不答应!
在外人眼里,就是两个原本还能笑着聊上几句的人突然间都翻脸了,看对方跟看仇人似的。
“听说盛总前不久离婚了?这得被分走不少财产吧?盛总确定还能一次拿出四百万来?”潘子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就不劳潘总费心了。”盛勋淡淡地回道。
这边两个人都在用一种提防的目光看着对方,另一处,那个和盛骄阳打赌的男人则一脸菜色。
“这人脑子有坑吧?花这么多钱买一幅破画,能干嘛?”男人低声骂道。
他身边的女人不敢说话。
“一会儿我借机去洗手间,然后离开,你自己看着时间出来。”
“啊?那你的赌约呢?”女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赌个屁约,她知道我是谁吗?我走了她能拿我怎么办?”男人特别不要脸皮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眼见拍卖会到尾声了,男人起身,他先是朝洗手间的方向走,等出了拍卖厅离开了大家的视线范围就开溜了。
他带来的女伴原本也是想趁机走的,但旁边有人搭讪,她想着能受邀来参加拍卖的都是有钱人,看看人家豪掷四百万,她索性就和搭讪她的中年男人聊了起来。
拍卖会一结束,盛骄阳就发现了那个和她打赌的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盛骄阳冷笑了声,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回头她只要叫人一查就知道那个敢看不起她的人是哪家的。
晚会一结束,拍卖厅的人也渐渐散去。
盛骄阳和沈致宁起身,准备回家,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是盛勋。
“骄……娇娇,我可以和你聊几句吗?”盛勋问道。
除上次过生日,见到过一次他之外,今年盛骄阳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他看起来是真的沧桑,半白的头发也没有去染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跟步入了老年人阶段似的。
“你买的是我的画,又不是我,我没有义务还要陪你说话吧?”盛骄阳嘴角扯了扯,说道。
“真的,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吗?”盛勋目露伤感地反问。
“我这不就是在和你说话么,你可真搞笑。”
盛勋嘴唇嗫嚅了一下,他深深地看了眼盛骄阳,点头说道:“那不打扰你了。”
看着他转身慢慢走开的背影,盛骄阳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自己很小的时候,每次听到爸爸回来的声音就会冲上前去挂在对方身上,那个时候年轻又帅气沉稳的男人现在整个身影都透着沧桑,突然鼻头有点泛酸。
“等等。”盛骄阳轻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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