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年迈的商老头还是基本不管正事的商国庆此时都很疲惫憔悴,陈落一来两人似乎jīng神一振,可是很快又塌了下去,长孙被绑架他一时心急,真的对陈落产生了很大怀疑,因此当警察问话时他便怨向了陈落,陈落会被丢去局子里受审和商家脱不了关系。
商老头满心复杂,看见陈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商国庆却没那么多心思,对上陈落冷冰冰的表情便不高兴,脱口斥道:“现在重言生死不明,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痛快?哪怕这次绑架的事件和你无关,但你怨恨我们商家是事实。你莫要忘记了,你把商家当做仇人改变不了你是商家人的事实,既然混在这个圈子里,外人可不会因为你姓陈就不把你当商家人。一荣俱荣,商家若是败了,你以后自己未来会好走?”
商老头嘴唇蠕动,没有打断儿子。现在他焦心不已的一是长孙安危,其次是商家的未来,商家嫡系的子嗣实在太单薄,如果重言出了事,剩下的只有陈落。陈落的才华他很清楚,如果商家由他继承倒是不担心,可是,以他对商家人的怨恨就怕引láng入室。
陈落毫不客气的白送商国庆一个眼刀子,不无讥讽道:“说的好像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有你们商家支援过一毛钱似得。商先生,姓氏的确不重要,可若是认个láng心狗肺的草包爹那问题就太重要了。”他在商家已经没有弱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商家拥有的一切从来没有兴趣,为了一个所谓母亲委曲求全的那个陈落已经成为过去,同样的错误怎么可能再犯。
商国庆恼羞成怒,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晚辈毫不留情的鄙夷讽刺,让他里子面子丢尽。忍不住豁然起身bī近陈落,商老头适时喝止:“够了,国庆坐下,重言的事要紧。”
“哼……”商国庆愤愤不平的瞪着陈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观察也找不出他眼中有半点对陈落的父子之情。旁边的苏朝阳淡淡眯起眼,心中不岔。
陈落不以为然的微笑:“商先生硬把我和你们家扯在一块儿搅和实在令人费解,闹的像是商家没人了一样。莫不是看中我会赚钱,想抓我去商家做壮丁?哈哈,可惜了,我不是你们商家的子孙,这辈子不可能捡便宜。”
商国庆脸色发黑,商老头沉郁的目光盯着陈落,很想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商家这么大一块蛋糕,陈落真不想要?他不是很相信,陈落不可能对商家不动心,一个成功的商人,更应该懂得商家的价值。有了商家,陈落的将来如虎添翼。
他为什么口口声声的排斥商家?
若就因为一个女人造成的误会让他因此怨恨商家而宁可舍弃唾手可得的一切,私心太重,因小失大,他反而看不起陈落。
“手术结束了。”一直当透明人的老警官忽然提醒。
众人纷纷起身看向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们,陈落被商国庆直接挤到后面,苏朝阳伸手拉住陈落往后站,不悦的瞪着商国庆,这种人居然是陈落的生父,他何止是诧异,简直像遭了雷劈。从来不知道陈落背后的家庭会是这德行。他记得当年的陈落每回提起家事都是和母亲有关,幸福神色毫无虚假,只可惜他从未深刻的了解过。
“患者的左眼被利器彻底破坏,只能等养好以后做手术装假眼。患者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对接不上去,我们无能为力。其他伤势都无大碍,需住院休养。”
商老头身体一晃,老泪纵横:“重言……”好好的孙子变成了残疾,心如刀割。
商国庆偷偷松口气,生命无碍其他都不算什么。但是却不敢把这话在父亲面前说出来。
诸位警察都松口气,受害者能活下来代表案子可以顺利进行。
苏朝阳暗暗讶异,看来这辈子商重言活了下来,虽然变成残疾,但命运确实改变了。
陈落忍不住暗讽,活下来对商重言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多时,另一间手术室打开,陈佳慧虽然脑部受到重击但已经脱离危险期,将来有没有后遗症得看运气。
警察在两位受害者苏醒后迅速的介入调查。
陈落望着闹哄哄的医院走廊脑壳有点发胀,揉了揉太阳xué,苏朝阳盯着他苍白的脸色皱眉提议:“要不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再来看情况?”
陈落想让李助理留下来,刚要说话,一名警员喊道:“陈落先生,受害者陈佳慧女士要见你。”
陈落闻言眉头都不动一下,叮嘱了苏朝阳一句:“等我。”径直走向了陈佳慧的病房。
老警官看到他叹气解释:“受害者太固执,如果见不到你她根本不开口。”
陈落面无表情的走到被各种仪器包围的chuáng前,带着氧气罩的陈佳慧瞪着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看向他,包含了怨恨和复杂难言的爱意。
她曾经付出了百分之百真心养大了一个孩子,那份感情和经历没有半点虚假,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私心,应该是在接触商国庆后,那个看一眼便难以忘记的男人,她从未见过那般风采优雅又温柔幽默的男人。她以为自己早就看穿了天下男人,以为早就对男人死了心,以为再也不会动情。可是人到中年,她居然又一次败在男人手里,一败涂地,输掉了肚中的亲骨肉,更输掉了从小养大的儿子……
或许这就是报应。
陈佳慧虚弱的伸出手,想触碰陈落。
陈落不着痕迹的让开,直白开口:“你找我想说什么,受伤了就别说废话。我在拘留所关了三天三夜累得慌,搞清楚情况我好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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