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连忙安慰柳蝶衣:“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华府中没人敢欺负你的。”
“奴家如今已经是华郎的人了,你就是奴家的主心骨。奴家的一切,就全靠华郎了。”柳蝶衣故作柔弱的说道。
一见柳蝶衣这副媚生生、凄楚楚的模样,华文忍不住又要食指大动了。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头欲‘火’,说道:“我这就回城,好好跟我爹说一下。为你争取个名分。”
柳蝶衣一听大喜:“华郎对奴家真好!”
“嘿嘿……”华文干笑了两声。
其实他在说出刚才那句话之后,就立刻后悔了。自己还没拿定主意如何安置柳蝶衣,怎么就急吼吼的说要给她名分呢?唉,这会儿是骑虎难下了。都怪这妖精太勾人了,一见到她,我就失了理智啊!
☆、第310章 女管家(下)
华文一回到华府,就立刻去找华夫人了。
“娘,听说秋香成了咱们家的管家了?”一见到华夫人,华文张嘴就问。
别看华文在华太师面前战战兢兢,一直装出很懂事、很知礼的样子,可在他老娘华夫人面前,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这一切,自然是因为华夫人对华文太过宠溺。
华夫人虽然有两个儿子,可二儿子华武过于憨直……呃,说白了就是弱智,华文这个大儿子,也便成了当娘的心头肉。慈母多败儿,华文的纨绔性格,也与华夫人的宠溺有很大关系。
“文儿可算回来了。”华夫人一见到华文,整张脸都笑开了花,“听你爹说,你今日置了个外室?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有了可心的姑娘,不带回家,却为何要放在外面啊。平白让人家看笑话。”
咦,我娘居然不知道柳蝶衣的来历?噢,定是我爹有意瞒她的。
“嘿嘿,您不是一向反对我爹纳妾嘛,所以我也不敢告诉您……”
“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纳妾,只要咱家能养活了,越多越好!”华夫人老脸一红。
“等挑个时候,我就把那姑娘带回来。”华文打哈哈般说道。
“这就对了。你不用怕你爹,纳妾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有我镇着,那老东西不敢反对的。”华夫人像是猜中了华文的顾虑,忙补了一句。
“这件事以后再说。”华文主动岔开话题,“娘,秋香怎么就成了咱们家的管家了?”
“这是你爹的主意。”
“那您就没反对?”
“起初我是反对的。可后来,我觉得你爹说的有道理,又对秋香考验了一番,发现这丫头不错,就同意了。”
“那……咱们府上今后的钱财,真的都归秋香管了?”华文有些急眼了。
“对呀,秋香主要管府上的财务。顺带着也管点别的事情。”华夫人答道。
“娘,您糊涂啊!秋香是个外人,咱们能让她管钱呢!”华文更着急了。
华夫人盯着华文看了一会儿,叹气道:“文儿,你的心思为娘也知道。你定是觉得换了人掌管府上的钱财,你今后用钱就不方便了。”
“那还用说……呃不,我的意思是……是……秋香毕竟是外人,她的人品如何,咱们都不知道啊!”
华夫人摇了摇头,道:“娘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秋香。可娘也问过你爹和萃芳阁住在咱们府上的那些姑娘了,他们都对秋香的人品评价极高。这姑娘,为人正直、善良……”
“娘,到底秋香是您的女儿还是我是您的儿子呀!”华文不耐烦的打断华夫人的话。
“唉,文儿啊。您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可不能再随性做事了。让秋香当这个管家,娘也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啊。娘不忍心,控制不了你的花销,也只能找个外人来管住你了。为娘的一片苦心,你可不要误会啊……”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我爹!”
华文见华夫人态度坚决,干脆也不软磨硬泡了,直接告辞。
可是等他到了华太师的书房,却对秋香当管家的事提都不敢提一句了。
华文恭敬的站在华太师的书案前,拱手问道:“兴叔说爹爹有事找我?”
华太师正在提笔写着东西。听到华文的话,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仍然埋头写字。
华文也不敢再问,垂首而立,等着华太师主动说话。
华太师又写了几行字,便停住了笔,两手托起写字的那张纸,吹干了墨迹。这才对华文说道:“柳蝶衣的事情,老夫认为应即早解决。老夫替你写了封信给宁王。你先看看,如我异议,你就照此誊录一份,寄往南昌。”
一听华太师提起柳蝶衣,华文心头一跳。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啊!
但他也不敢立即向华观禀报他把柳蝶衣睡了的事情,只得恭恭敬敬的接过了华太师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起来。
华太师的信是用华文的口吻写的,分两部分。第一部分向宁王说明,已经将柳蝶衣赎出‘红’袖招,以及如何安置的柳蝶衣。第二部分,则说华文要主动派人将柳蝶衣送去南昌,希望宁王做好安置柳蝶衣的准备。
写到这里,信中话锋一转,居然劝起宁王来了,言之希望宁王不要耽于‘女’色云云。又说自己已然打算出仕为官,今后要用心读书,闲散时间俞少,恐会慢待与宁王的友情之类的。
先不说华文已经打定了把柳蝶衣留下的主意,单是说华太师写的这封信,就让华文头大。这信封虽然用词酌句隐晦,可那信里透露出的意思,分明是要和宁王绝交啊!
见华文眉头深皱,华太师的眉梢也翘了起来:“怎么,老夫可是写的不妥?”
“爹爹写得很好!”华文先奉承了一句,不待华观继续说话,他就又道:“只是,这封信孩儿却不能寄给宁王。”
“为何?”华观的脸色变冷了。
华文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忽然扑通跪了下去。
“你这是……”华观被弄懵了。
“爹爹,孩儿一时把持不住,铸下大错了。”华文颓丧的说道。
“什么大错……你不会是跟柳姑娘她……”
知子莫若父,一见华文此时的作态,华观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华文心虚的点了点头,说道:“都是那女子勾引孩儿……”
“住口!”华观火了,一下站了起来,“你与宁王交好,为父是反对。可你既然答应宁王的事情,怎可如此背信弃义,将柳姑娘据为己有!”
“孩儿知道错了,但大错已经铸就,无可挽回了啊!”华文带着哭腔说道。
华观气得胡须乱抖,一手指着华文,嘴唇翕动着,却再骂不出口一个字。
“爹,您先消消气,保重身子啊!”华文见华观似乎要背过气去了,连忙站起来,跑到华观身后,抬手抚摸起了华观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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