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还是呆愣的模样,呆呆地说:“那你也不用这样啊,直接杀了他们不就可以了?”
就算是死人,也没必要这么折磨。
一直都生活在和平中的太子殿下,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的残酷。
桑若玺也不解释,把他晾在那里,把李三的那条胳膊扔到他面前,也不再说什么废话,直接斩掉了他的头颅。
“啊!女侠饶命!不要杀我,我告诉你,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是一个姓王的男人给我们银子,让我们毁了你的清白,事成以后,他又给了我们另外一笔钱,让我们发誓不把那些事情说出去。”王大被她狠辣的手段吓得动都动不了,一股温热的液体带着骚味从他的下体流出,怎么看怎么狼狈。
桑若玺听他的话,一挑眉,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霜:“还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早就被我判了死刑,现在说,也救不了你呢。”
说着,钢刀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你……你……不讲……信用……”王大说完这句话,就咽了气,死不瞑目。
桑若玺呵呵一笑,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留着你的性命了?就算有那也是之前,而不是现在。”
就这种人,真的是死不足惜,就连死的时候都还想着害人,实在是不值得同情。
周六和老五躲在角落,用那些小喽啰的身体,小心地把自己盖在下面,脸上还抹了几把血,完善自己的伪装。
桑若玺伸出脚尖,挑掉了他们身上用于伪装的尸体,无辜地笑容看在他们眼中,比从地狱来的魔鬼还要恐怖。
“你们还真会躲,不过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呢。”
桑若玺把他们两个拉到王大和李三的尸体旁边。
他们被两个死不瞑目的人的眼睛注视着,只感觉一阵冷意攀上自己的后背,全身的汗毛都树立起来,支楞着,彰显着它们的存在感。
桑若玺没心思陪他们玩扮演游戏,果断地解决了他们的生命,拖着自己的裙摆,一步一步地走上前,面无表情地用沾染了血迹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害怕我吗?”
楚慎盯着那个人影一点一点儿向自己靠近,京都里大家小姐都特别喜爱的,飘逸似仙的裙摆上面,因为落上了太多的血液,像是被打湿了羽毛的鸟儿一样,沉重地耷拉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应该害怕的,第一次遇到这行残忍的杀人场面,他怎么会不害怕。
可是这个人是桑若玺,她看了自己的身体,还把自己抱在怀里,按理说,自己应该是她的人了,而且,她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残忍。
莫名的,太子殿下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突然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动,而且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望着桑若玺的目光里,隐隐参杂了痴迷。
“不,不会,是他们罪有应得。”楚慎脸红着低下头,暗自唾骂自己,在这种情景下居然还能想到那种地方去。
桑若玺听到他这样的回答,也只是一愣,随即缓和了自己的表情,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够为我保密,否则若玺以后就真的没有办法出门见人了。”
她不在乎王氏有可能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虽然她就算是到了人见人厌也无所谓,但这是在古代,很有可能会影响镇国长公主,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那个和善的,真正对她好的老人。
楚慎听她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说道:“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会做,但是这些人的死因可能就没办法隐瞒了。”
万一让别人查到她头上,桑姑娘……
桑若玺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些,随意地摆摆手,把他从被血染红的椅子上抱下来:“我们现在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官府的人去解决。”
她把楚慎的胳膊放到自己脖子上,安排他搂紧,直接撑着他走下阶梯。
刚刚还沉浸在恐惧中的太子殿下,现在猛然被桑若玺抱起来,想到他刚刚心中滋生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脸红了个彻底,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把我放下来吧,怎么说……我也是个男子,你这样不太好吧?”
桑若玺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着重停在他苍白的脸上,忍不住伸手把那些碍眼的血迹擦去,这出去让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她几乎是扛着楚慎往前走,不在乎地说道:“你这点儿体重不算什么,再说了你现在自己一个人恐怕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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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是她柔软顺滑的皮肤,温温的热度从相贴的皮肤中间慢慢地渗透进自己的皮肤,如同什么烈性的药物一样,楚慎的全身都开始冒汗。
桑若玺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脖子上的胳膊上,汗也太多了吧?衣服都湿透了?
她抬着楚慎,他这个小身板真算不上重:“你没事吧?是不是又严重了?”
担忧地看着楚慎,桑若玺在思考是现在就走,还是先处理好楚慎。
她把楚慎放在凳子上,看着他红的通透的脸颊,还是忍不住拍拍他的侧脸:“你没事吧?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药。”
这体质也太脆弱了,这么点儿折腾都受不了。
楚慎低着头,眼睛不敢看向她,低着头羞愧地喃喃:“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你。”
本来在这个时代,应该是他照顾桑若玺,可如今却要让一个弱女子照顾他……虽然桑若玺也算不上弱女子。
“没事,你现在不舒服,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桑若玺把一个死的奇形怪状的人搬开,从他怀里拽出来一坛酒。
她鼻子凑到坛子口闻了闻,有些不满意,但是也没有更有用的东西了。
楚慎脸红着,看着她把那些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羞愧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怎么能……脱他们的衣服!”
桑若玺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把那人身上的东西扒下来,听到他的话,随意地回答:“当然是有用。”
把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毫不费力地撕成碎块儿,沾着烈酒,敷在楚慎额头上,然后如法炮制另一块儿,替他擦身体。
胳膊上凉凉的感觉,很好地带走了那些让人难受的热量,就是布料太粗糙,擦的他有点儿疼。
桑若玺刚开始没在意,可是到了后来,看着楚慎胳膊上怎么看怎么像擦伤的一片,抬头奇怪地看着他:“你都不疼吗?都红成这样了也不说话。”
完了,楚慎该不会是病的太严重,感觉都迟钝了吧?那这样自己把他带回去,万一死在路上了怎么办?
桑若玺皱着眉头腹诽,手里毫不客气地撕下王大那头肥猪身上的衣服,上好的布料,给他穿可惜了。
楚慎直到她走开,那种凉凉的感觉没了才回过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把脸埋在自己的胸口。
自己居然看她看的失神,实在是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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