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颜死,就是欢儿死,他以为他心里好受吗!
阎渊猛然推开了他,冷笑道,“如果你有办法让她们都活着,那你倒说说看,如果能同时救两个人,我不介意听你的!”
容檀邪冷抬眸,刚想说什么——
这时,太监突然传来了通报,“皇上,白上卿求见,说有要事想谈。”
“朕不是说过今日谁都不见!”阎渊气得俊颜都狰狞了,“让他滚!”
“可是……白上卿说他有办法救熹妃娘娘,如果皇上不见,那奴才这边下去回复。”太监战战兢兢的要退下去。
“等等!”阎渊突然喊道,惊讶地道,“你刚刚说什么,白上卿有办法救熹妃?”
听罢,太监连忙转身回头禀告,“对,白上卿说听闻到宫外皇榜的传闻,便知道熹妃中了青花之毒,他说他懂医术,能够救熹妃。”
阎渊若有所思,一个大臣怎么懂得医术,而且白陌他是看着长大的,哪来的会医术?
不过他还是宣白陌进殿。
不一会儿,白陌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肃朝服,低眸云淡风轻地行礼,“参见皇上。”
“你会医术?”阎渊直言不讳地问,他眯起了眸子,想象中从没听他提及过。
“略微,并不精通。”白陌似谦虚地淡道。
“并不精通,你也敢说救熹妃?”阎渊怒道,他现在都有想赐死他的冲动。
“皇上息怒,臣是不精通医术,不过恰好知道青花的解药怎么制作。”白陌不慌不忙地轻淡道,余光瞥过了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眸光微深。
“那你倒是说说,解药怎么制止?”阎渊似乎迫不及待想知道怎么救欢儿,若是他真能救欢儿,且不伤害到颜儿,那真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的。
白陌却不着急着说,而是瞥过一直眼神讳莫如深看着自己的容檀,他知道熹妃看到自己时的目光,与容檀一样,在他们眼中,他就是熹妃口中的那位故人容邪。
所以他的目光并不奇怪。
只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淡如冰雪地低道,“臣先替熹妃把脉,可否?”
正文 第449章 咬着,疼得时候不至于大喊大叫
听罢,阎渊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耐心,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给欢儿把脉。
白陌微抬宽厚的白色袖口,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静心地给她把脉,却能感受到身后两个男人的视线,不由似笑非笑。
两个帝王为她神魂颠倒,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他现在越来越想知道,她与自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诊脉完后,白陌淡淡起身,在两人的视线中开口,“臣可以断定熹妃中的便是青花,青花的解药臣其他的都容易找到,除了一个药引。”
阎渊心底咯噔了一声,“是人的血肉?”
“是。”白陌给出的答案果然与宫中太医无异。
正当阎渊要绝望的时候,容檀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别的东西,若是和太医的诊治无异,他便不会特地来这一趟,他低谙道,“一定需要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
“至亲之人是需要的。”白陌突然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地看着他,“不过,不一定是要有血脉相连的至亲。”
“那是哪种?”阎渊急不可耐地追问了一句。
“同床共枕的最亲密之人。”白陌意有所指地淡道,“用此人之血做药,此人之肉做引子,一日一次,三日后臣保证熹妃便可痊愈。”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气氛似乎僵凝了。
容檀和阎渊怎会听不懂他指的就是他们两个,他这话明显在试探他们两个谁愿意,用自己的血肉来救苏初欢。
只是如此试探更让两人觉得蹊跷,若说太医所说亲人的人血人肉做药引,虽然是偏方,但还有几分可信,而白陌的话,完全像是在戏耍他们。
同床共枕最亲密的人,岂不是说谁与苏初欢鱼水之歡过,那便是她至亲之人,可以用来做药引。
这样荒诞的话,谁会信?
可是偏偏在这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即使不信,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否则只剩牺牲容颜这一条路可走。
容檀和阎渊谁也不想。
只剩白陌原以为两人会争先恐后地做这个药引,没想到最后只有容檀毫不犹豫地沉声道,“我做药引。”
而阎渊却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手背的青筋却微起,他无法开口说他与欢儿其实根本没有夫妻之实,他也做不成这个药引,即使他愿意。
看上去,他倒像是贪生怕死之人一样。
所以阎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事实上是他没办法做这个药引。
听罢,白陌若有所思地瞥过容檀,然后交代道,“这三日,你每日都要割一块血肉,并且不能用草药麻醉疼痛,也不能一次割完,必须要是新鲜的血肉,这样你要忍受三日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你确定要为熹妃这么做?”
如今熹妃已经不是他容国皇帝的女人了,他其实没必要这么做,连阎渊都没肯,他装什么好人?
容檀却霸气地冷酷道,“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好青花的解药,其他勿须再问。”
话落,白陌淡淡扯唇,“那你现在便跟我来吧。”说完,他已然拂袖离去。
时间所剩不多,自然要为欢儿抓紧时间。
见状,容檀想都不想地正想离开,刚刚踏出一步,焱绾绾吓得立即拉住了他,低颤地害怕道,“容檀别去,是活生生割人的血肉……”
“松手。”容檀只是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却令她如置于冰窖一样的森寒,焱绾绾吓得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她咽了咽喉咙,陷入了慌乱之中。
毕竟任何人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还是这样非人的伤害。
可是她能做什么?
焱绾绾随即转过头看着恒远,焦急道,“你怎么不劝劝他?”
“皇上有自己的想法,劝也无用。”恒远皱着眉,然后跟着离开了,因为他太知道皇上的脾性了,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苏初欢死的。
看着他也不慌不忙离开,这人到底怎么了?活割人肉可是比凌迟更可怕的刑罚,他们却如此不当一回事。
“皇兄。”焱绾绾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刚刚你不肯为欢儿做药引,现在容檀已经不是欢儿的夫君了,你才是啊。”
既然苏初欢已经嫁给他为妃了,他才是该为她牺牲做药引的那个人,而不是由容檀。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很自私,毕竟一个是血脉至亲的兄长,一个是心爱的男人,哪个她都舍不得,但她觉得他做这件事才是最适合的。
“你以为我不想?”阎渊愤怒地扫落身旁的东西砸落,“我不知道多想理直气壮地救我自己爱的女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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