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始终不肯起身,苏初欢才缓缓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
阎渊才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开,朝着焱绾绾的方向走去。
他离开后,苏初欢便躺下休息了。
……
阎渊走出来后,见她神色真的苍白如纸,若有所思地眯起丹凤眸,“怎么了这么咋咋呼呼的来阎欢宫找我?”
“现在你眼里不是只有欢儿,我怎么了你在乎吗?”焱绾绾的语气似乎是冲着他来的,仿佛就是他做了什么惹到她了。
听着语气,阎渊自问没做什么,“欢儿和你又不一样,你们一个是我最亲的人,一个是我最爱的人,这你都吃醋跟我发脾气?”
“既然欢儿是你最爱的人,难道不应该由你给她做药引吗?”焱绾绾知道自己语气有些冲,可是今日看到容檀再次默默忍受割肉之痛,她就再也忍不下去地跑过来了!
听到这话,阎渊下意识瞥了一眼屋内,然后稍微走远了一点,直到屋内听不到为止,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容檀不肯继续做药引了?”
“他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再这么下去他撑不过第三次做药引的。”焱绾绾亲眼看着那血腥的场景,她都快崩溃了。
这药引哪里是人可以承受的,简直比酷刑还可怕。
“他说的,还是你说的。”阎渊不为所动地说,容檀做过那么多伤害欢儿的事,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就当做还给欢儿而已。
“你以为他会说撑不过去?”焱绾绾见他冷血的样子,一时间觉得陌生。
“那就不要再大惊小怪,他自己的身体能不比你更清楚?”阎渊刚要转身。
便被焱绾绾抓住了,“皇兄,你怎么这么没人性!要是欢儿知道是用容檀的血肉做药引,你以为她还会喝下去吗?”
“你敢说试试。”阎渊眼色骤然冷却。
他看着不再像只疼她一个人的那个皇兄了,他已经被苏初欢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只知道占有她,其他什么事都可以不在意。
焱绾绾抿着唇,紧盯着他嘶哑求道,“我不会说的,但这第三次的药引,皇兄你就代替容檀一次吧?”
“你就这么喜欢他,为了他让你皇兄去做药引?”阎渊仿佛是动怒的前奏,盯着这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
“我……”焱绾绾欲言又止道,“我怕容檀撑不下去第三次,真的会出人命,皇兄你做一次药引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况让欢儿知道是你给她做药引,她不就会更感动?”
听罢,阎渊沉默了很久,才哑声道,“若是我能做这个药引,你以为我贪生怕死到让容檀有这个机会帮欢儿吗?”
“什么……意思?”焱绾绾震惊地看着他,问。
“大婚之夜我还没碰欢儿,她便已经中毒身亡了,你觉得我满足至亲之人这个条件做药引吗?”阎渊冷然而笑,看着她突然颓废的模样,继而冷声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容檀,但是你自己紧张过度了,他不会有生命威胁,顶多留在焱国休息一段时日就会好起来,他救欢儿也是心甘情愿,谁都没有逼迫他!”
见她一时无话可说地沉默着,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阎渊从小到大也没有呵责过她,这次语气是重了,不由叹了口气道,“你若真喜欢他,我便允了将你许配给容檀,只是他接不接纳你,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真的?”焱绾绾仿佛听到奇迹一样,没想到他会突然应允,这真是个难得的惊喜。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傻丫头,看看你这几日照顾容檀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你以为他会比皇兄疼你吗,还不去休息?”阎渊想,或许看到容檀接受焱绾绾,欢儿才会彻底对他死了心。
“嗯。”焱绾绾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惊道,“我还有药在太医院熬着,是要给容檀的,我这就去取!”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阎渊眯起了眼,半响,才瞥过一旁的太监,“让熹妃中毒的人查出来了吗?”
太监上前,“回皇上,查出来了,是容国皇帝身旁的那个太监,叫恒远恒公公。”
“可有证据?”阎渊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一丝冷笑,恒远下的毒,谁知道会不会是容檀吩咐的,再自导自演地上演苦肉计,割肉做药引给欢儿,博取欢儿同情。
不管容檀到底有多少计谋,他都不会让他得逞,谁都不能抢走他的欢儿!!
“恒公公曾与阎欢宫的宫女们接触过一次,宫女可作人证,他是唯一碰过合卺酒的人,也是唯一能够下毒的人。”太监回道。
听罢,阎渊缓缓勾唇,随即眯眸吩咐道,“带上阎欢宫可以作证的宫女,跟朕去见容檀。”
他这次要让欢儿,亲眼看到容檀的真面目,他根本就是死性不改,三番四次地伤害她,不值得她有任何留恋!
……
此刻,恒远正在床榻旁守着昏迷不醒的容檀,并亲自照顾着他,现在这皇宫里的宫女他一个都不信。
看着昏迷不醒的容檀,恒远无比悔恨,这一切没想到报应到了皇上身上,为什么不报应在他身上?
明明是他……对苏初欢下的毒。
大婚之夜,恒远便对苏初欢下了毒,合卺酒杯分别刻着龙和凤,自然很轻易判断出哪个酒杯属于她的。
即便容檀肯成全两人,恒远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容国的贵妃,一转眼嫁到焱国为妃,这无疑给容国丢尽了面子,还不如让苏初欢死得干干净净……
正文 第454章 她要与我阎渊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当阎渊带着一众人找来的时候,恒远便知道了是他的事情败露了,他原本就没想过遮遮掩掩。
因为他以为至少得等他们离开焱国后,阎渊才发现这件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一个大夫的拦路,他们又回到焱国皇宫了。
那一刻,恒远便知道这一刻很快将要到来,也做好了准备,他没有打扰昏睡的容檀,起身扫过面前的阎渊,出其不意地承认了,“是我在合卺酒里下的毒,不关皇上的事,他不知情。”
听罢,阎渊看上去没有一点信他的片面之词,“没有容檀的命令,你一个太监敢做出这种事,朕不相信,你若是想替容檀顶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供出幕后之人为止!”
这话,显然阎渊已经认定了是容檀指使他毒害欢儿,所以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恒远眼看着要被人带下去,屋内便传来了刚刚苏醒沙哑沉声,“敢动我的人,阎渊,你想好后果了?”
阎渊愣了愣,随即看向了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已然睁开了黑沉的眸,虽然看上去很虚弱,但那气势可一点都不弱,毕竟与他一样是一国之君。
“什么后果?”阎渊冷笑,他倒想知道他怎么包庇这个想杀欢儿的人,“你包庇恒远,是想告诉我,你做贼心虚怕欢儿知道下毒的人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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