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秀眼睛亮了亮,忙快步往家里跑去。
王幼度与楼满月到邢老头家的时候,邢婆婆正眼泪蒙蒙的哭着呢,看到楼满月与王幼度,她就扑了过来。
“你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忽然眼睛里流出血水,他疼得直打滚……”
什么?
楼满月听到邢婆婆的话,忙向里面冲去,王幼度伸手拉住了她,她疑惑地看过去。
“我去。”王幼度说着,一点也不耽搁地进了里屋。
楼满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看向邢婆婆,邢婆婆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直到里面传来王幼度与那个护工的低语声,她才反应了过来,她看向邢婆婆,眼里不禁带上了一丝恼怒。
邢老头什么都没有穿,她竟然不说。
楼满月狠狠地吸了几口气,但是看到邢婆婆还是压不下心里的怒火,她转身出了屋子。
刚出屋子就看到邢秀进了院子,看到她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楼满月不觉得皱起了眉头。
“邢秀!”她喊道。
邢秀反射般地站住了,她心里正想着怎么利用邢老头,来向楼满月他们要最大的利益,但是当她看到楼满月的目光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瑟缩了一下。
她不自觉地收了脚,头微微垂了下来,不与楼满月对视。
“你爹怎么了?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样的事情?”
楼满月问道,刚刚邢婆婆说得语焉不详的,她也不知道邢老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邢婆婆,她心里又是一股怒火。
邢秀本能地感觉到楼满月现在很生气,她以为是因为她,所以很小心地说道:“前两天开始,我爸爸他开始有了知觉,他开始说疼,我们都还高兴,但是……”
邢秀偷偷地看了看楼满月的脸色,发现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忙又垂下了眼睛。
“但是今天再给他滴眼睛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大喊起来,要去抠自己的眼睛……幸亏护工拦住了,并且打晕了他,要不然……我说楼满月,你给我们的是什么,药……”
邢秀说着说着就来了勇气,但是刚大声说了一句,就在楼满月的目光下又垂下了眼睛,声音到后来几不可闻。
楼满月看着邢秀的样子,又想到刚刚邢婆婆的样子,不禁暗叹了一声。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邢秀这样子,虽然知道和家里有关系,和原身也有些关系,但是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好了,你不用管了,你进去吧,你爸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楼满月看着邢秀低垂着头,眼睛却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她感觉很心塞,就冲她挥了挥手。
“那是我,爸……”
邢秀被楼满月说得心头火气,但是当她抬头看到楼满月的眼神时,所有的火气一下子没有了,她唯唯诺诺地低下头进了屋子。
楼满月看着她的身影摇了摇头。
曾经有人和她说过,人有所求时会放下所有,开始时她还不信,现在看到邢秀的样子,再想想当初她刚回来时的样子。
怪不得古人说,无欲则刚。
楼满月看着不远处的深深绿意,微微叹了口气。
她与邢老头家的纠缠是难以理清的,邢秀与邢婆婆这样子……
她摇摇头,不用说,她也要尽力地保住邢老头,不只是为了她自己心里不留下遗憾,还为了能有个人管住这一家子。
要不然到事情真的明了的时候,这两个人现在都能理所当然的粘上来,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说,欠人恩情的事情最讨厌了!
噗!
她不禁笑了起来。
她这样心里,应该是别人口中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心理。
“想什么呢?”
王幼度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楼满月又是摇头又是笑的,他走到她身边,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楼满月回过神来,看到王幼度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不禁看了一眼屋子,邢婆婆与邢秀两个人正在偷窥的目光“刷”的一下缩了回去,两个人不自然地动了动,然后一致地去了里屋,也就是邢老头的屋子。
看到两个人的动作,楼满月心里起了淡淡的不舒服。
她看着王幼度的笑脸,抬高手臂手衣袖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王幼度微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含笑微弯下身子,低下头任她动作。
“他怎么样?”
楼满月擦干完后放下手臂,王幼度却握住了她的手,笑看着她,她脸上不自觉地起了红晕,不自在地找了个话题。
“一会儿青老会过来看看。”
提到邢老头,王幼度也有些凝重。
刚刚他进去看了,邢老头的身体让他感觉很不好,好像是从里开始烂了一样,外面的一层又包裹不住,所以慢慢地向外流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楼满月。
第406章 不敢相信的事
邢老头虽然之前已经被判了死刑,但是现在的情况和之前又不一样。
邢老头的药物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经手的,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真是说也说不清楚,最主要的是满月。
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先给了希望,到后来结果却更惨……
王幼度握住楼满月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怎么了?”
楼满月感觉到王幼度的动作,她看了看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她抬起头看向王幼度,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对她的担心。
这是邢老头不好了?
楼满月的心一沉,手不自觉地收紧。
“没事,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王幼度感觉到她的动作,忙安抚着,他来回摩挲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不由得轻舒了口气。
“青老马上过来,一切等青老过来再说。”王幼度轻声说道。
楼满月点了点头,但是心却一直没有放下。
王幼度看她的样子,拉着她回了他们自己的家。
……
“秋明,你不是有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潘星阳看着时秋明沉着脸走进来,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时秋明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他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雍容有度优雅从容,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人感觉低沉。
时秋明抬起头来,看向潘星阳,潘星阳大而清澈的眼睛里微微流露出困惑……
他眼前闪过另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两双眼睛都有困惑……
时秋明甩了甩头,他真是魔怔了,什么都能想到她。
“你事情办完了?”
潘星阳看到时秋明忽然蹙起了眉头,不由得更加奇怪,时秋明从来没有如此露骨地表现出来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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