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国公大人立即安排府上用心的下人为羽墨小姐抓药,药抓回来后由在下亲自为羽墨小姐煎药,确保不出现任何意外……”
还未等李大夫的话说完,慕容天一便急不可待地问道,“大夫,墨儿小姐病情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微臣回殿下问话!小姐虽说流了不少血,但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小姐的内伤很严重。当然病情不是不可控,但要想好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请国公大人安排得力人手日夜伺候,若发现情况不好立刻通知在下。”
李大夫的一席话让公孙曦之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哀伤,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瞬间,泪水几乎迷住了他的双眼。似乎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好像老了好几岁,双腿几乎迈不开步,蹒跚地到了墨儿的床榻边,双手紧握着她的柔荑,前额轻轻地靠在她的额头上。
“墨儿,我的宝贝女儿,你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你知书达理,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你上孝父母亲、下懂疼爱妹妹和弟弟,按说你的路途应该是一马平川,可为什么屡屡出现这样让人不解之事?”
良久,公孙曦之抬起身向一旁侍候的两个丫环问道,“小姐刚刚醒过来了,为什么会将额头撞得如此惨烈?你们两个奴婢是怎么伺候小姐的?你们是不是觉得老爷我太仁慈了,就想着法子不上心、不认真伺候小姐!”
“奴婢…奴婢……”秀儿与玉儿嗫嚅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个所以然来。
“问你们俩话呢,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你们两个再不回话,老爷我再也不能留你们这些不尽心尽责的奴才。”
“老爷,不是奴婢不说,而是不敢说。”秀儿胆怯地说道。
“这是公孙国公府,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秀儿、玉儿扭头看了一眼东宁王殿下,然后又规规矩矩站好。
“国公,这件事与两个丫环无关,是本王的原因。”
慕容天一并不怕事,而是不想因此事影响了他与未来岳父之间的关系。所以,迟迟没有开口道出缘由。若是,公孙曦之不去追问,他依然不想作答。
“是殿下?”
公孙曦之这才想起慕容天一竟然在夜里偷偷溜进了墨儿的闺房,这还了得。这不是要毁了墨儿的清誉吗?
“殿下,恕微臣失礼!请问,为何殿下会在深夜出现在这里?小女还未出阁竟有殿下这样的男人出入她的闺阁,您也太不懂得礼数了,实在是亵渎小女的清白。这是其一。其二,小女又为何撞破了额头?殿下能做出合理地解释吗?”
慕容天一自知理亏,而且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撞得如此惨烈、听到大夫说她的内伤非常严重,这让他心疼不已、后悔不已。忙不迭地回复道,“国公大人,这一切都是本王的错!若国公要惩罚,随国公的意思,本王不会说一句不恭的话。”
“殿下,微臣并没有想要惩罚您!而是在问,殿下为何在深夜还到墨儿的闺房?难道,您不知女子的清誉有多重要吗?”
☆、第243章 难以置信
“国公大人, 是本王唐突了,还请国公恕罪。”
慕容天一也不知用什 么语言来表达他的后悔和歉意了,只好一直示弱、道歉。公孙曦之本来就对皇家就多有忌惮,都是敬而远之。现在也不敢过于逞威,让慕容天一下不来台。既然他已经认错,再往下说什么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不如让他紧闭其口,不要让这种有损墨儿清誉的事情外传。
“殿下,微 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国公,您请说,本王洗耳恭听。”
“那好,微臣就说了!为了小女墨儿的名声,微臣恳请殿下为小女死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外人知道夜间有男人私闯她的闺阁。不知殿下的意思如何?”
听到公孙曦之这句话,慕容天一自然欢喜不得了。他当然更不想让外人知道是他夜闯墨儿小姐的私密之地-闺阁。这既保护了墨儿的清白,也维护了他自己的名声。否则,本来名声就不好的他再加上这次夜闯国公府小姐闺房,会为以后登上皇位留下太多的诟病。
“当然!墨儿小姐的清誉绝不能有半点损害。本王绝对可以做到,同时本王还要把这句话放在这里,这个房间里的人如果将此事传出去,本王杀无赦。”他又将冷眸向两个丫环扫去,“你们两个奴婢可听清楚了?”
东宁王阴冷的声音将秀儿和玉儿吓得浑身哆嗦,但她们反应还算灵敏。立刻回复道,“奴婢谨遵殿下教诲,绝不敢有半点泄露。”
“很好!”
“殿下能够如此维护小女墨儿的清白,微臣在这里谢过了。如果殿下没有其他事情了,那么微臣就恭送殿下离开了。”
慕容天一心中虽然有诸多的不舍,但也没有任何理由赖在这里不走。他恋恋不舍地看着躺在床榻上依旧昏迷的公孙羽墨,退着步出了墨儿的闺阁。
李大夫和秀儿、玉儿跪倒在地上,恭送东宁王殿下出了墨儿的卧室。
公孙曦之恭送走了东宁王慕容天一又返回到墨儿的卧室,重新坐在床榻前。望着额头上包裹的白布已洇出血渍,再看她那苍白的脸颊,他的心就像被刀挖进去剜着疼、不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突然,床榻上的公孙羽墨睁开美眸,伸手拉着公孙曦之的手。“父亲,不要哭了!墨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公孙曦之不禁大喜过望,立刻抹去脸庞上的泪珠、上前将她搀扶坐起来。
同时嗔怪道,“墨儿,你让为父担心死了。”
“父亲,墨儿没事!只不过是在表演一出戏给慕容天一看。”
“你说你是在演戏?墨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看来慕容天一已了解到女儿已苏醒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夜里到女儿的卧室探听虚实。他进来的时候,女儿已没有办法再装作昏迷了。于是女儿装作已经失忆,只记得自己不足十二岁,与他的关系自然而然归为零。女儿这么小的年龄、又失忆了,他也就没有办法再提及求婚以及请求皇帝赐婚的事情了。”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父亲还以为你真的不行了呢,可把父亲吓坏了!”公孙曦之又关切地问道,“墨儿,你的额头流了那么多血,虽说是在演戏可也够疼的,现在好点吗?还疼不疼?父亲可是心疼死了!”
“父亲,女儿没有大碍!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父亲不用担心!咱们家的李大夫与我太有感觉了,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便知道往下如何操作了。太牛了!您要好好嘉奖李大夫。”
此时,公孙曦之终于将担惊、害怕的心放了下来。
“那当然!父亲一定会好好奖励他的。”
公孙曦之站起身来到李大夫的面前紧握住他的双手感叹道,“多谢李大夫的智慧和配合,让小女躲过这一劫,老夫这里向你作揖致谢了。”说罢,公孙曦之就要向李大夫行礼,李大夫连忙搀扶住公孙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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