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一愣,下一刻,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送到她身边,是因为想念她,离不开她,还是想要得到她的灵液?
这个问题不能深想,一旦想得多了,夏小蝉的心情越发不能平复。
她走过去,白嫩的手掌握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
原本鲜活的人,此时一动不动,气若游丝,好像随时要离开这世上似的。
夏小蝉心里一痛,忍不住呼唤他的,“夫君,夫君……”
他一动不动,眉头深锁。
夏小蝉看了熬一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要和夫君单独相处一下。”
“是,夫人!”
“熬一,守在房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
“是,夫人!”
等人陆续走出去,且房门关上,夏小蝉看着他俊俏的面容,心里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心痛。
她在屋子里翻了片刻,在一个粗瓷花瓶底部,拿出一个手指长的小瓶来。
等打开小瓶,她喂了一滴灵液入他腹部,想了想,又揭开胸口的包扎,在伤痛处滴了一滴灵液。
看着还剩下的三滴灵液,夏小蝉有些发呆。
这灵液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很快,原本脸色惨白的小傻子,面容就变得红润起来,他身子上的巨大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痊愈,不过大半个时辰,便不再往外浸血了。
不但如此,甚至开始慢慢结疤。
这灵液果然是仙家宝物,可以起死回生,救人性命。
可惜那地方已经枯竭,灵液也没有了,这世上唯一剩下的灵液,也只有自己手里的三滴了。
等把灵液放好,夏小蝉也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就趴在一旁睡着了。
夏小蝉再次醒来的时候,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在她跟前,却有一双眸子正一动不动注视着她。
夏小蝉眨了眨眼睛,道,“夫君,你醒来了?”
小傻子握住她的手,身子慢慢压下来,嘴唇也一下覆盖了下来。
他的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急切又带着癫狂,他声音颤抖,呢喃的道,“宝贝儿,真好,能够见到你,真好!”
感受到他的狂热和恐惧,她的眸子,不由自主就有些湿润。
眨了眨眼,正要把眼泪眨回去,此时,他却一下离开她的嘴唇,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她。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啊?”
“你哭了?”,顿了一下,道,“你哭了!”
后面的话,是肯定句。
她嗓子有些沙哑,顿了一下,这才道,“我没有。”
他却一把揽住她,疯狂的亲吻她。
在他的亲吻下,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不能呼吸,他这才缓缓松开她。
“想我了吧?恩?”
夏小蝉顿了顿,低垂了眼帘,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好了!”
他身子一僵,下一刻,却若无其事的道,“我的伤口是好了很多了。”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真的好了,如果你不再是我心中的小傻子,我们便和离吧,从此相忘江湖,以后……以后……”,前面的话本是在心里过滤了千百遍,说出来语气决绝,但后面的话,却渐渐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过夏小蝉到底害死一个坚韧的性子,顿了顿,情绪便缓和过来,道,“以后,我们便各不相干,毕竟,以你的身份,我们相差太大,并不适合。”
他身子僵硬,一动不动,刹那,整个人好像置身寒冰之中。
“说完了?”
声音毫无感情,好像一个陌生人。
夏小蝉身子僵硬,道,“长痛不如短痛,勉强在一起,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吴仁吴仁,本无此人,我们何必欺骗自己或者对方?假的就是假的,吴仁,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真名,甚至也不知道是否娶妻,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她对于男人或者人性,早已过了天真的年月,留下最多的,不过是叹息而已。
夏小蝉不是真的傻子,要真是傻子,也不会赚下大笔的财富。
等她说完,黑暗里,他原本满腔的火热和爱意,好像一下被打散,什么都没有留下,他觉得心空荡荡的,很冷很冷。
他危险又邪魅轻笑,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离了我,你想到哪里去?去这附近的村子找一个粗鄙的乡下男人出嫁?或者,你早已有了新目标?让我猜猜,是那个姓彭的书生?还是那个姓李的?或者,还是姓朱的?”
夏小蝉愕然,深深觉得此时的小傻子,变得分外的陌生和可怕,她身子下意识拉紧被子,不由道,“你……你胡说什么?”
他一动不动,眸子深沉似海,道,“宝贝儿,那你告诉我,离了我,你打算怎么去?做姑子?”
夏小蝉听着他好像有些嘲弄的语气,也生气了,怒道,“我做什么要你管啊?你别忘记了,你是我救下的性命,之前你买下我,你我两清,但是现在,我再次救下你,你——欠我!”
他静默了片刻,语气却忽然软了下来,哼了一声,好像腹部的伤口被牵动似的,道,“对,我欠你!所以,我怎么可以放你离开呢?宝贝儿,我……我要用我的一生补偿你,宝贝儿,给我这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见她眼神惊疑不定看着他,他忽然惊呼一声,下一刻,捂住头,嘴巴喷出一口鲜血,一下昏迷了过去。
这番变故一下把夏小蝉吓傻了还有一更稍后更新
第204章他要她欲罢不能5
夏小蝉真的没有想到,在服用了灵药以后,小傻子竟还忽然昏倒。
在小傻子昏倒以后,夏小蝉的所有决心,一下随风而散。
“夫君,夫君……”
夏小蝉焦急的呼唤,让外间的熬一神色焦急,“夫人,怎么了?”
“夫君昏迷过去了,熬一,你快来看看。”
熬一脸色一变,下一刻,一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等走进来以后,他握起小傻子的脉搏探寻,片刻以后,道,“夫人,主子的身体好像旧伤复发了,这样吧,你先出去,我来给主子施针。”
“施针?”
“夫人,属下曾经学习过医术,而且学得相当不错。”
“好,你给他看看吧,这要实在不行,就赶紧找大夫给他看看。”
夏小蝉虽然着急,到底走出了房门,只等着熬一的治疗。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门终于打开了。
看着打开的房门,夏小蝉一脸焦急的迎过去,道,“怎么样了?”
“夫人,主子曾经受过重伤,险些丢了性命,由因为伤在脑子,脑子的特殊性让人不敢轻易治疗,所以,夫人,如果可以,请夫人一定不要说刺激主子的话来,主子需要静心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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