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师兄,方才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个丑八怪?”
周萦心不满地喃喃着。
说是去领罚,但实际是不是真去,就难说了。
“师妹,你没发觉我是在帮你吗?”简致远微笑地扶了扶额,“刚才那人的话,想必在集市里的其他玄阳宗弟子都听得到,他敢不去吗?”
“大师兄,此话当真?”
虽然不能亲眼看到,让她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刚才那个对她出手的人会糟报应,她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我何时骗过你。”
“大师兄最好了。”周萦心朝他微微一笑,随即,眼神不屑地瞥了眼一开始,来帮她的男子,“不像某些人,中看不中用。”
☆、161.第161章 木头
“喂,木头,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吗?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一个弱女子追着你有多辛苦?”总算是追上李苍华的宁清清,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没让你跟来。”
“谁,谁说我跟来的,我只是好奇你会不会因为受委屈哭了而已。”
“你在说你自己?”
李苍华的语气,虽然依旧带着讽刺,但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似乎将宁清清的话听了进去。
“死木头,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
该死的,我那时候怎么就突然跳了出去?
顷刻。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尴尬。
过了好半响。
率先说话的是李苍华,“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讨厌我吗?”
他可没忘记,三年前,他在收徒大会结束,说出那番话后,宁清清可是非常气愤的,之后每每与他碰见,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这个,这个,比起你,我只是更讨厌那个嚣张的女人,你可别误会了。”
“是吗?”
李苍华收起放在宁清清身上的视线,冷着脸,径自往前走,脚上的速度不知不觉间,加快了。
“喂,你那种怀疑的语气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
宁清清一把拉住李苍华袖子,“我跟你说话呢,你突然走那么快做什么?好歹我也是你师姐。”
“请你放手,我赶着去刑罚堂。”
“呃?你真的打算去刑罚堂?”
宁清清倒抽一口气。
她刚才还以为李苍华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去刑罚堂领罚。
“我确实是犯了错。”
李苍华冷淡地回了一句,示意宁清清放开他的袖子,“请你放手好吗?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
“困扰个头,我就要抓着你的袖子。”宁清清火了,“我都没嫌弃你,你居然倒过来嫌弃我?我就抓着怎么了,我还要一辈子都抓在手里,看你能怎么办。”
李苍华,“……”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举动以及这番话,有多引人误会?
“哼哼,知道本姑娘的厉害,无话可说了吧?”
宁清清得意的笑了。
“你在想我示爱?”李苍华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
“啊?”
“我说,你如今的举动,是不是因为喜欢上我,想向我示爱?”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宁清清的脸颊,瞬间一片通红。
不知为何。
她如今看着李苍华脸上的那道疤痕,顺眼多了。
“那你方才为何说,要一辈子抓着我的袖子?”
“这,这,这是口误,口误。”宁清清立刻松开手,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不敢正眼看李苍华,“还不是因为你一直跑,我才会这样做。”
“你,真的很奇怪。”
李苍华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精光。
“我一点也不奇怪。”
宁清清不爽地瞪了他一样,喃喃道,“你要去刑罚堂就去好了,我懒得理你,死木头,臭木头,烂木头。”
“木头……”
看着宁清清离去的背影,李苍华不自觉地将这两个字喊了出来。
☆、162.第162章 大比前夕(1)
玄阳宗。
“季道友。”
简致远笑眯眯地给季时年做了个揖手礼,“多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而且,修为似乎更上一层楼了,恭喜,恭喜。”
季时年也回了一礼,“简道友,也一样。”
“果然瞒不过季道友的眼睛,听说玄阳宗收了几个好苗子,想来这次大比,应当会很精彩吧?”
“只是新入门的弟子罢了。”
季时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跟在简致远身后的千陵宗弟子们,微笑道,“能不能拿到名次还是两说,不过能与其他各派的精英弟子切磋,是他们的荣幸。”
“说来,简道友你们远道而来,想必有些累了,我已命人帮你们准备好厢房。”
“那就麻烦季道友了。”
简致远识趣地应道。
“你带简道友他们去厢房,不可怠慢了。”
“是。”
一小道童一脸笑容地回道,当即带着简致远等人离开了。
“大师兄,这简致远一段时间没见,修为倒是变得比以前更深不可测。”谢淮从旁边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凝重地打量着简致远的背影。
“他本就是千陵宗的天骄,有此修为很正常。”
季时年云淡风轻地回道。
“不过,今后面对此人,你还是小心为好,毕竟当年你得罪过他,而且,五十年前,千陵宗掌门负伤,至今依旧难愈,听说,千陵宗掌门已有了退位让贤的想法,我猜,他便是下任掌门的第一人选。”
“谢谢大师兄提醒。”
谢淮给季时年行了一礼,
“只是,大师兄为何如此断定?现在外界不都流传着最有机会的下任掌门,是千陵宗掌门的师弟吗?”
“呵。”
季时年饶有深意地笑了笑,“那不过是再为简致远做的掩护罢了,刚才你没发现,他身边跟着周萦心?那周掌门,想来是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嫁与简致远。”
“呃……那周萦心可是刁蛮任性得紧,他吃得消?”
谢淮可没忘记,当初他会与简致远结仇,就是因为周萦心的缘故。
“他想要千陵宗掌门之位,就算吃不消,也要吃下去,更何况……”
“何况什么?”
“没什么,谢师弟,你去看看内堂的弟子,顺便问问他们,将其他厢房收拾好了没,我想再过不久,其他门派的人,便回陆续过来。”
“是,大师兄,我这就去。”谢淮识相地点头离开。
顷刻。
季时年抬起头,似有若无地勾起唇角。“此次大比过后,我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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