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一场,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说不定妹妹日后飞黄腾达,姐姐还要靠着妹妹照拂。”江妃笑道。
就在这时,北燕帝的圣旨传来,王公公手举圣旨昂首进来:“洛妃接旨。”
众人纷纷跪下,王公公道:“洛妃性温顺,喜宁和,深得朕心,特赏赐羊脂玉镯一对,玛瑙手串两条,碧玺珠链一条,南海珍珠百颗,夜明珠十颗,猫眼石两对,白玉头面一套……钦此~”
听着王公公的一番话,远妃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北燕帝的这道圣旨,像是一个大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一口气憋在心里,难以喘息,只恨的牙痒痒,当瞧见那一串串耀目的珠宝,更是没了红了眼,吞着一口气,挤出笑脸佯装替楚洛衣欣喜着。
北燕帝的圣旨后,众人寒暄了片刻,才纷纷告退,楚洛衣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对着小六子沉声道:“找人盯住远妃。”
过了几日,宫中的流言越来越盛,丝毫没有平息的意思,宫婢们,太监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北流海私通宫妃一事。
不少人纷纷猜测着,北流海到底是同哪位宫妃私通,更有甚者,甚至给出了具体的时间,地点,细致到当日北流海穿了什么衣服,所见的宫妃是什么装扮,越发的逼真起来。
中途北燕帝除了去过两次洛月宫同楚洛衣下下棋,便再未去过旁的宫殿。
“主子,这宫中最近到处都在盛传四殿下和宫妃私通之事,有些人甚至还将矛头指向了您。”小六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楚洛衣放下手中的茶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北流云,北流云,你到底要做什么?
夕阳西下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北燕帝驾临洛月宫。
王公公指挥着宫女们布上膳食,北燕帝搓了搓手,叹气道:“还是爱妃宫里舒心。”
楚洛衣浅笑道:“只要陛下舒心,臣妾便也就安心了。”
楚洛衣同北燕帝一同用膳,气氛倒是也融洽,她话本就不多,北燕帝偶尔说上几句,倒是也不会冷场,别有一份安宁。
此时,尚宫局内。
尚宫大人端坐上首,看着下首的宫女们开口道:“这批首饰匣子乃是尚宫局精心打造而成,是年初发放到诸位宫妃手中的贺礼,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能有所差错。”
“是,尚宫大人。”
众多宫女们纷纷手捧一只锦盒,最为精贵的乃是赤金打造,上面刻有繁复的花纹,缀满五彩的宝石,十分夺目,稍稍逊色一些的则是梨木或者红木质地,倒也算是上品。
宁素捧着一只金色的匣子,匆匆同萱草道了别,往洛月宫的方向快步走去,经过一条小道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站住。”
宁素步子一顿,回头看去,一见是远妃娘娘,顿时停下步子,躬身不敢抬头。
远妃不急不缓的走上前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在这夜色下竟然这般夺目。”
宁素忙道:“是尚宫局新打造的首饰匣子,奴婢正要送往洛妃娘娘宫中。”
远妃的手指在匣子上轻抚着,反复流连,拿在手中,轻打开后,又合上,放了回去道:“可是所有的宫妃都有?”
“是的娘娘,想必娘娘此刻回宫,匣子已经被送到了。”宁素点头道。
远妃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先去吧。”
宁素松了口气,这才加快步子,急忙向洛月宫走去。
远妃看着宁素走远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洛妃?哼我看你能风光到几时!”
转过身,瞧见北流云从远处的树干后走出,远妃顿时笑着迎上道:“此次还要多谢九殿下出手相助。”
北流云轻道:“远妃娘娘客气了。”
远妃笑的有些尴尬,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曾听过有关他的各种传言,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曾放在心上,可是此刻,她却有些从心底发颤。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远妃讪讪道。
北流云微微颔首,远妃在夜色中匆匆离去。
宁素一路将金色的首饰匣子送到洛月宫,北燕帝同楚洛衣正巧用过晚膳,隔着一张方桌,一人手中一个八宝紫金暖炉,靠在搭着绒毯的椅背上,随意的聊着。
说来也怪,每次来这洛月宫,北燕帝都会感到心神宁静,少了几分烦躁和萎靡,倒是十分舒畅。
“主子,尚宫局的人送来了给年初准备的首饰匣子。”小六子侧过身,宁素将手中的匣子送到楚洛衣手上,而后匆匆离去。
楚洛衣的目光落在匣子上,沉声道:“倒是精细,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随后,将匣子递给小六子,兴趣缺缺。
小六子正欲将匣子收好,北燕帝却开口道:“这珐琅彩漆在金箔上倒是稀罕,这几颗宝石也是别致,拿过来朕瞧瞧,回头让尚宫局给朕也用这珐琅彩做个物件。”
小六子将匣子递到北燕帝面前,北燕帝看的仔细。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细致看过一样东西了,终日里浑浑噩噩似乎已经很久了,大把大把的黄金和珠宝已经不再稀奇,一切唾手可得却让他兴趣缺缺。
“陛下坐拥天下,想要什么还不容易。”楚洛衣轻笑道。
北燕帝的目光落在身侧的美人身上,不得不慨叹,自己老了,随意拨弄着匣子的盖子道:“朕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楚洛衣也没说话,北燕帝的目光落在墙角珠帘下半人来高的彩釉瓷瓶上,有些出神,不知想起了什么。
过了一会,北燕帝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匣子递给小六子。
‘啪’一声响起。
就在这时,北燕帝无意碰到了匣子的开关,匣子上的锁忽然被弹开,正打算将匣子重新合上的北燕帝,目光却停在了匣子里,久久没有动作。
小六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匣子里有张字条,看了楚洛衣一眼,心中不安。
带着白玉扳指的手指缓缓将字条拿出,手中的匣子随意搁置在一旁的方桌上,三指捏住字条,看清上面的字迹后,眉头却紧紧簇成一团。
空气明显因为帝王情绪的波动而有所起伏,楚洛衣也微微蹙起眉头,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啪!’北燕帝一掌拍在一旁的方桌上,那双混沌的眼却多了几分凌厉:“云洛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洛衣的目光扫过桌案上的字条,清晰的瞧见上面写着一行黑色的字迹:“思卿念卿,故楼待卿,海。”
楚洛衣的眉头簇成一团,跪在地上,没有急着开口辩解,心思快速的转动着!
北燕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想起近日来宫中听到的流言,说是四皇子北流海同宫妃有染,他只道是这宫中的奴才们胆子越来越大,着人处置了不少,不想竟是无风不起浪!
北燕帝红着眼,满心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云洛伊!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同皇子私通,朕今日定要要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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