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是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尚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周围叽叽喳喳的人,突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好了,你们都先出去。”
几人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退了出去。
看着手中的凤袍,尚宫心中一紧,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衣服上出了有些皱,倒是没有别的什么。
尚宫坐在一旁,思虑了很久,最终她还是决定自己亲手将凤袍送去比较安心。
虽说如果派遣宫女前往,出了事可以做自己的挡箭牌,但难保楚洛衣不会再动手脚,使自己反受其害。
刚刚见楚洛衣眉梢上扬,语气温和,眼角更是流露笑意,尚宫便知道楚洛衣说的都是真的。
这让尚宫不由得暗道:想不到皇后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竟然真的会再有身孕。
看来前几日也许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皇后才没有为难她,想到这,尚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两日后,众妃云集在皇后的凤翔殿,皇后却没有穿尚宫特意打造的那件金色凤袍,反而选择了一件大红的牡丹花开的长裙,头上更是带着那只花瓣缺损的牡丹花簪。
由此可见,皇后如今对牡丹的喜爱,到底是有多么强烈。
柔贵妃依旧坐在下首第一位,最初的时候怀中抱着那只碧眼猫,后来觉着无趣,便交给了身旁的宫女,让她抱了下去。
大殿上,一名嫔妃试探性的开口道:“臣妾听闻今日宫中有传言道,皇后娘娘再次有了身孕,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有些得了消息的,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不知道的,则是悄声议论起来,等着皇后的回答。
“祥嫔的消息倒是灵通,本宫正要宣布此事,倒是让你得了彩头。”皇后笑道。
听到皇后如此说,众妃的反应不一,却也都恭维的祝贺。
PS(不记字):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孩拿着弹弓射我,我上去就打了他一顿,直到他说下次不敢了,我才满意的停手,临走时我问他叫什么,他哭丧着小脸说了句:“我叫丘比特。”
☆、第二十一章 尚宫之死
就在众人这其乐融融的气氛里,皇后身边的一名姑姑走了进来,然后附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后瞬间脸色一变,一掌拍在了桌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乐曲戛然而止,气氛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而坐在下首的柔贵妃心中则是盘算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皇后气成这个样子。
“秋水刚刚告诉本宫,尚宫大人为本宫赶制的凤袍,被抓破了。”皇后的语气反倒是慢了下来,但是怒意却丝毫未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尚宫的手艺真的不行了?”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那个叫做秋水的姑姑去而复返,一把将手中明黄色的凤袍扔在了地上。
“喵!!”
众人大惊,一眼便看到一只白猫正在凤袍上发疯的撕扯着。
而下首的柔贵妃这时心头猛的一惊,这不是她的碧眼猫吗,她分明让宫女抱了下去,怎么会抓着皇后的凤袍不放?
“柔妃妹妹,不知你对此有何解释?”皇后眼中闪烁着些许冷意,开口道。
“臣妾…”
“莫不是你意图谋害本宫的龙嗣!”皇后根本不给柔贵妃解释的机会。
此话一出,在成的人都变了脸色,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众所周知,这件凤袍皇后一早就让尚宫赶制,本就是为了今日的宴会,若非是前几日因为牡丹金簪一事,今日皇后必定不会舍弃这件金黄色凤袍而选择牡丹长裙,那么若是这猫不受控制的扑向皇后,那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
这时柔贵妃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对着身旁的宫女赶紧使了一个眼色,宫女会意,立刻上前想要将猫抱回来。
怎奈那猫已经发狂,连带着把宫女的手上也抓出了几道血痕,引得众人一片唏嘘。
“皇后娘娘,依臣妾看,这凤袍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秋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奴婢这就去请御医和调香的师父过来。”
另一名宫女春柳也赶忙道:“奴婢立即传召尚宫大人。”
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有些低沉,柔贵妃坐在位子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心中在盘算着到底是谁在害她。
今日这件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化解过去的,谋害皇嗣,这种罪名,是要掉脑袋的!
不一会儿,御医和宫中调香的师父都过来了,太监强行将碧眼猫给抱开,两人便开始检查起皇后的衣袍。
片刻,御医率先开口道:“启奏皇后娘娘,如果微臣没有认错的话,凤袍上沾有猫薄荷粉末,因为粉末细碎,陷入了刺绣的缝隙里,并不容易被察觉,但如果仔细闻,便不难发现其中有薄荷的清香。”
闻言,皇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众多嫔妃也都在揣度着这件事,大多数还是认为此事是柔贵妃所为。
北燕帝虽然子嗣众多,但是公主却是只有两位,而北燕帝本就喜好美色,对于公主的宠爱比起皇子,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所以,在北燕皇宫,公主的地位是极高的。
今日发生这种事情,众人都不由得认为是柔贵妃所为,原因就是防止皇后能够产下一名公主。
而尚宫被传召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地上被扯的破碎不堪的凤袍,还有一旁神色紧张,脸色有些苍白的柔贵妃,一颗心瞬间吊了起来。
“看来尚宫大人对本宫怨恨已深了。”皇后看着尚宫幽幽的开口。
“奴婢不敢…”此刻的尚宫还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不敢?谋害皇嗣的事你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皇后语气一变,凌厉异常。
尚宫听到这一下子愣住了,她怎么敢谋害皇嗣?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真的不是奴婢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尚宫连忙磕头辩解道。
“若非存心谋害本宫,尚宫大人对凤袍上的猫薄荷粉又作何解释?”皇后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尚宫。
“猫薄荷粉?”尚宫喃喃自语,一脸不解。
“怎么,装糊涂是吗?春柳刚刚已经询问过,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人接触过这件凤袍,不是你难道是本宫不成?”
尚宫瞳孔紧缩,脑中思绪混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本是怕皇后因为金簪一事对她心怀芥蒂,所以亲自动手制作这件凤袍,想要讨得皇后欢心,后来又因为楚洛衣的话,担心凤袍被人动了手脚,才会亲自送来,可可这凤袍怎么又会掺又猫薄荷粉?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要谋害皇嗣?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尚宫这时总算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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