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毒谋:血凰归来_说梦的疯子【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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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来人似乎没想到这里有人,来人受到了惊吓,却在抬眸的一瞬,愣在了那里。

  远远的看去,阳光笼罩在男子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带着些飘渺,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不停的颤抖,妖冶的薄唇是血一般的猩红,两道泪痕在男人的脸上滞留。

  只一是瞬间,他便这样冲进了她的心!

  门前的女子一身天青碧色的长裙,上面用金色的丝线刺绣着大朵大朵的栀子花,干净利落,元宝髻上顶着一簇栀子花冠,另有两只尾钗,后面有一株浅紫色的流苏。

  手中一把镶着宝石的美长剑,就那么静静那里,眉羽间带着些英气,杏眼微圆,皮肤微黑,许是经常在日光下奔走的缘故,不是个秀气十足的女子,却自有一番爽朗和美丽。

  “你是…?”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男子已经起身,身形极美,只是似乎还没有长开,男人怀抱着一名黑衣的少年,两人交汇的衣衫处有不少的血迹,就这样迎着阳光,踉跄着跑了出去。

  男人经过她的身侧,却没有丝毫察觉到她的存在,这不由得让她有些失落,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失神。

  北流云抱着怀中的楚洛衣,四处乱窜着,在阳光下,她满身的血迹更显刺目,却显得他是那么无助。

  他知道,他要她,爱或者恨,利用或者厌恶,此生此世,他都要她!或生活死,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她!这辈子,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情欲感,一旦根植,便带着摧枯拉朽的决绝,再也不能摧毁。

  在此之前,他只想,留在她身边而已,他不敢奢望,因为他怕承受她的厌恶和冷漠。

  可是,此刻,他从未如此坚定的想要得到什么,他知道,哪怕她恨他,她怨他,她厌恶他,他都会穷极一生与她纠缠致死,就如她腕上的红线。

  多年之后的楚洛衣曾怨恨过他爱的狠戾,霸道而凶残,却不知最初的他也曾甘愿静守在一旁,却不想命运的齿轮千方百计的让她们纠缠在一起。

  楚洛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在东厂的住所,想要抬起胳膊,却觉得格外艰辛,刚一动,便察觉到腰间的一双大手不似以往的轻柔,反而如铁桶一般牢牢的禁锢着她。

  还未回过神来,粗鲁的吻便落了下来,妖艳的容颜无数倍放大在她眼前,能够清楚的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

  男人灵活的舌头撬开女子的唇瓣,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恨不得将她拆穿入腹。

  楚洛衣微微蹙起眉头,北流云的心头划过一抹失落,是厌恶吗?

  男人像是不知满足的猛兽,贪恋着面前的珍馐,在女子小巧的唇瓣上狠狠的撷取着。

  楚洛衣的喘息渐渐加剧,想要推开身上的男子,却不想周身无力,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感受到那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意,带着霸道的占有和掠夺,楚洛衣直觉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什么不同。

  半响过后,男人才舍得离开,唇角带出一抹晶亮的银丝,轻轻舔了舔妖艳的红唇,带着无边的魅惑。

  楚洛衣暗骂一声妖精,闭上了眼睛,没有看见他发红的耳根和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北流云眼底藏着一抹阴沉,琉璃色的眸子近乎透明,轻而易举的掩盖了所有的情绪,上挑的眼角却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只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你缴械投降。

  北流云靠近女子的耳边轻道:“洛洛,如果不能真的爱我,就假装爱我吧,让我觉你爱我,我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

  洛洛,我早已愿意为你做一切,只是你说,情爱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手段,所以,用你的虚情假意来爱我,就让我沉浸在这假象中,永远不要醒来。

  楚洛衣看着面前的男子,忽然觉得陌生起来,浅淡的眸子越发透明,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凉薄和无情。

  北流云伸手从床边摸出一面铜镜,来回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对着镜子里的人仔细打量起来,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果然俊美。”

  楚洛衣的眼角抽了抽,最终没有开口。

  两人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修养了几日,身体才一点点恢复,而这几日,北流云对她却是黏糊的出奇。

  “洛洛,这个字我写不好”正在练字的北流云嚷道。

  楚洛衣有些头痛的走过去,看着偌大的白纸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虞字:“重新写,我看看。”

  北流云乖巧的重新书写起来,明明水到渠成的一笔,却偏生被他写的七扭八拐,不忍直视。

  “横写直了,不要抖,竖写短一点。”

  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让人莫名的心安。

  北流云依旧写的七扭八歪的,楚洛衣也不生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横太长,撇太短,重新写。”

  北流云一直故意写不好,本想着楚洛衣能手把手来教她,谁曾想她一直不温不火,也不恼怒,最后,却是他卸了气,像椅背上一靠,笔一扔,在纸上溅出几滴墨痕,像是最娇贵的公子:“不写了不写了…”

  楚洛衣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那我去看书了。”

  北流云一听,有些急了:“我只是说不写字了么,军机阁那个老头教的好些我还不会呢…”

  ☆、第三十六章 肖家小姐

  楚洛衣也不点破他,侧身站在他身旁,看着他随意翻来的书本,讲解起来:“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这句话的是说…”

  北流云拄着下巴,双眼却没有放在课本上,而是一直盯着楚洛衣,只觉得她像是一束开往在黄泉路上的曼陀罗,明知是毒,却依旧吸引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楚洛衣瞧见面前的男人没了看书的心思,将书合上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再看下去眼睛就要掉出来了。”

  北流云嘻嘻一笑,抓着楚洛衣手在那道痕迹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疼吗?”

  楚洛衣抽回手道:“这次我们平安归来,只怕神武军军长不会善罢甘休,不除去他始终是个隐患。”

  北流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过不了多久,东厂就会举办春季武校会,是一个机会。”

  “是这么?你没弄错吧?”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

  “是这,小姐,不会错的,奴婢都打探清楚了,听说那名公子是厂公从宫中接出来的,如今跟着神武军一起习武,不知是什么身份。”丫鬟开口道。

  “原来是义父从宫中接出来的,也不知义父什么时候回来,柳枝,你说我就这么去探望他会不会有些不好啊。”女子似乎停在了门前,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楚洛衣看了靠坐在椅子上:“找你的?”

  北流云微微蹙眉:“是王直的义女。”

  两人压低了声音,门外的女子已经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将一只脑袋探了进来:“有人么?”

  肖雨落四处打量着,却在目光落在桌前的男子身上时,微微涨红了脸:“那个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带了不少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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