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毒谋:血凰归来_说梦的疯子【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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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洛衣侧开脸不敢再看,轻声咒骂道:“妖精。”

  北流云宠溺的一笑,没再继续下去,委屈的将头埋在楚洛衣胸口,看着那晃人的春色,委屈道:“洛洛我疼。”

  楚洛衣没想到他竟然会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为什么?”

  北流云闷声道:“摸起来没手感,等我把洛洛养的白白胖胖,再下手不迟。”

  “我不是猪。”话落,楚洛衣抬腿踢在男子腿间,北流云闷哼一声,从楚洛衣身上滚落到床上,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

  楚洛衣也没理会他,把被子全都拽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身后的男子。

  她知道,他不想如此受王直摆布的便夺去她,她一直都知道,早在这个男子衣衫褴褛的时候,他便想给自己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北流云悄悄抬起头打量着楚洛衣的神色,谁知楚洛衣这时睁开了双眼,男子连忙满脸纠结的躺了回去,狠狠拧了自己大腿的内侧,瞬时额头便冒出细密的汗珠,好似痛苦的要死掉了一般。

  楚洛衣狐疑的看着他:“真的这么疼?”

  北流云眨着一双勾魂的眼,水汪汪的猛点着头,好似真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那怎么办?”

  “听说揉揉能缓解疼痛”

  楚洛衣看着他不说话,北流云却是叹气道:“让我疼死算了…洛洛你不要管我…”

  楚洛衣撇撇嘴,明知他在装却还是不忍心拒绝,只好不情愿的帮他揉了起来。

  而北流云却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室旖旎,缠绵悱恻。

  而此刻肖雨落那里却是另一番光景,这个被王直娇惯大的女子一夜未眠,整个住所的东西被她砸了个粉碎,遍地狼藉。

  柳枝不知是第几次来通报,脸颊已经红肿,想来没少挨巴掌。

  “怎么样,公子从她房中出来了么!”肖雨落怒声质问道。

  柳枝颤颤巍巍的道:“没没有…”

  肖雨落一把将自己手中仅剩的茶盏扔在柳枝的脚前,瓷片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个贱人,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来魅惑公子!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肖雨落双眼通红,因为愤怒,瞪的极大,有些骇人。

  柳枝站在一旁颤颤巍巍的不敢开口。

  而此刻王直正怡然自得的喝着茶水,漫不经心道:“北流云还没有出来?”

  “是的,厂公从昨晚到今日午时,一直都没有出来。”

  一旁的心腹道:“看来这个九殿下对这个宫女还真是上心。”

  王直微微颔首,将背靠在八仙梨木太公椅的椅背上:“去给他们送些膳食,然后告诉北流云,这半个月不用训练了,本座许他自由出入东厂的权力,只要在半月后按时归来便可。”

  “奴才这就去办。”

  此刻,楚洛衣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脖颈上一片片的殷红的吻痕,有些无奈,而在这之中,还夹杂着一个深深的牙印。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上定是也如此,从铜镜中看着身后一脸惬意,正给自己捏着肩膀的男子,心头一阵柔软。

  肖雨落终于按捺不住,气势汹汹的便朝着两人的住处冲了去,可是到了门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却又开始忐忑,踌躇不前。

  就在这时,正巧遇上奉王直之名给两人送膳食的公公,便开口道:“公公,雨落帮您把这膳食送进去吧。”

  那公公见着是肖雨落,也没拒绝开口道:“那就劳烦姑娘在转告一声,半月内,厂公准他们自由出入东厂,半月后需归来。”

  “好,公公放心。”

  肖雨落端起托盘,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门前,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洛洛,舒服么?”

  “嗯…”

  肖雨落脑中轰鸣洛洛原来,她也叫洛洛!

  ☆、第四十七章 找茬

  肖雨落恼怒的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却瞧见他心爱的公子正一脸宠溺的帮那个女子揉捏着肩膀,肖雨落的怒气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

  径直走到楚洛衣面前,看着那张比自己还要精致数倍的容貌心中的妒火在疯狂的滋长,厉声质问道:“你怎么能让公子为你做这种事!”

  楚洛衣轻笑,抬眸看向她:“如果你愿意来服侍我,我也不介意。”

  肖雨落此生从未见过在她面前敢这般嚣张的人,当即怒从中来,却在楚洛衣侧脸看她的时候,清楚的瞧见她颈间那刺目的吻痕…

  “你…你…”肖雨落气的不轻,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托盘中滚烫的汤汁,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手一斜,整锅冒着热气的汤汁瞬间全都朝着楚洛衣的脸上,身上倒去。

  北流云眼疾手快,一脚将锅踢飞,将楚洛衣拽到自己身后。

  锅在空中炸开,飞溅了一地滚烫的汤汁。

  肖雨落发出一声惊呼,手臂上被溅到不少汤汁,北流云眯起双眼,却是走到肖雨落面前拿起她的手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着门外的柳枝开口道:“快去那些烫伤的药来。”

  肖雨落愣愣的看着面前温柔训斥自己的男子,眼眶通红:“公子”

  “下次不许在胡闹了”

  北流云忍下心中的不耐,仔细帮肖雨落处理好手臂上的红肿,眼中闪烁着寒芒。

  他忽然懂得,他以为他对肖雨落的弃若敝屣,是他对洛洛最好的保护,是他对她一心一意的证明,他可以什么也不在乎,可轻易放弃肖雨落这条捷径,可是现实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来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他终于懂得洛洛曾经所说的那句,身在权力的漩涡,没有权力,便没有资格去谈爱情,金戈铁马,马革裹尸,没人会听你的风花雪月。

  将肖雨落打发走后,北流云蹲在女子身侧,将头枕在她的腿上:“对不起。”

  楚洛衣轻抚着他的发丝,看着男子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用虚伪,仇恨,杀戮,怨毒,残忍来重新缝补,而她知道,终有一日,这颗心会被再次拼凑全,而那一日,便是他君临天下之日。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当有朝一日,你可有若无其事的杀掉我,这天下,便再也没有人能将你左右。”楚洛衣淡淡的开口。

  “我可以比现实更残忍,比肮脏更肮脏,比虚伪还虚伪,我可以跪,可以爬,只是不能没有你,洛洛。”男人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有人说,情根深种。一旦深种,便生而不灭,增而不减,任是经历人世的百转千回,历尽凡尘中的层层劫难,哪怕用心头血来浇灌,也定要它开成锦绣。

  楚洛衣只是静静的聆听,聆听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北流云知她冷漠,垂下眸子,我知你不信,只是总有一天,你会信的。

  漫天烽火,遍地狼烟,至此在她的一生中,他无数次像她证明,此刻安静的躺在他腿上的这个男子,是个疯子,亦或者,是个执迷不悟的傻子。  夜色迷离,灯火璀璨,帝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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