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去打理生意吗?”李晓庭问道,如果郑临渊能去学馆当先生,她自然是倒覆相迎。但如今,他们青鱼组合似乎并没有继续留在她身边的理由了,她更不会相信郑临渊会为了那束脩而去。怕不是开了个玩笑?
“不用,不用,本公子辛苦这几年,帮他们挣了个皇商,他们还能敢短了本公子的利钱?”郑临渊说的甚是得意。
“郑公子这几年与我们在一起很辛苦?。”居易问道。
郑临渊忙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这几年是临渊过的最轻松,最有意思的!特别是与先生一起时,那可真是有种有一知己足矣的感觉。”吃醋的男人惹不得,自己又打不过他,还是服软为上。
“那便好,公子可别弄混了谁才是那个知己。”居易道。
李晓庭:“……”怎么感觉自己是小三似的?
几人打了一阵机锋,李晓庭认真了些道:“临渊,你去学馆,那小鱼儿怎么办?你与他不是一个组合吗?”
“正是他想去学馆,我才要去的。”郑临渊道:“不过,想想去学馆好像很不错,所以,即便他现在不愿去了,本公子也要将他绑去。”
“谁说我不愿去了?当然去!表哥让我好好读书,将来只要我能考上进士,他必然点我为状元。”小鱼儿掀帘而入,举着帘子等端了吃食的丹意进来后,才放下。
李晓庭好笑,丹意好读书,小鱼儿偶尔也会跟着读上几句,但是永远都是三分钟热度。所以,虽然他有个极大的黑幕机会,却是十有八九要浪费掉的。
。
☆、学馆招生
去京城时,一路赶着时间,又有宫中太监和侍卫在同一条船上,难免拘束和辛苦。回福河时,便轻松的多了,几人一路游山玩水,竟是走了近两个月才到福河。
因为行程随意,便没有通知人来接他们,倒是莫君起早就安排了人日日在码头边等着,又有郑家的人也等得自己的小少爷。所以,他们一行,刚回到马家村,该来的人,不用通知,便都到了。接下来自是一番热闹的接风洗尘,其间种种意想不到之事,以后再表。
李晓庭一行回到马家村的半个月后,发出消息,育德书馆正式接收学生,但育德书馆只教书育人,不行科举之道,但也不阻止学生去考科举。这一说法虽是让一些人打消了来这书馆的念头,但是等待书馆开馆的人还是很多。
究其因由,一是因为这书馆先生之中有两个举人,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其中一个举人还认识新皇,但这举人的身份,便已经足够吸引众学子了。二是,这学馆的束脩特别,家庭条件好的给银子也要,条件不好的,给东西也行,实在什么都不拿的,也可以为学馆或学馆的校长做工,以代束脩。这一条吸引了很多家庭困难的学子。
这次开园不仅要招学生,也要招先生,以前先生也一直在招,却是一直没有读书人愿意到这个小村子来,而羊先生考上举人后,却是暂停了招先生的事宜,坚持要等到李晓庭一行回来再招。以羊先生的说法便是,他总是要去京中考进士的,不放心把他的学生交给被他的举人之名吸引过来的先生。
如今的荒园正式有了名字,门头之上,“育德学馆 “四个字纯朴大气。一人高的围墙上,爬满了开的正好的蔷薇,组成了一个长长的花墙。仅这一门一墙,已是一处绝佳的风景。
现在,大门前、花墙前都站了满了人,有来求学的,也有来看热闹的。学馆以前的学生,穿着天青色的棉布长衫从里面出来,站在大门两旁,居修然、居易、李晓庭,小菊,郑临渊、丹意和学馆里的两名先生从中间走了出来。
外面闹哄哄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几秒后又开始有声音发出,只听有一人喊道:“先生里怎么还有女子?让女子教我,我可不愿!”
有人搭话道:“这位仁兄,你可别乱说,没准那是先生家的女眷呢,莫要失了礼数。”
又有人道:“这两个女子可真不懂事,怎么能站在先生中间呢?”
这时,着天青色的学子中,有一个学生走出,他朝众人行了一礼,大声道:“请安静!”渐渐喧闹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大家还是对这占地三百多亩的学馆有些敬畏的。
那学生又道:“那两位女子一位是我们的馆长,一位是我们的先生,并不是别的什么身份,因为馆长与先生是女子不愿意进学的,麻烦往外站站。其它来报名的,排好队,到那边桌前报名、交学费,领学生牌。”
他话落,站成两排的学子里,分出了八个人,坐到了已放在那里多时的长桌前,从那长桌的抽屉里拿出了文房四宝。又有八名学子分出来,站在那八名坐着的学子旁边,从另一边抽屉里拿出了许多栓了红绳的木牌子。十几名学子便那样安静的等人排队,也没有人维持次序,他们也不用担心有人会闹事,因为参与建这书馆的人几乎都来了,这马家村的村民也几乎都来了,便是那些人,也不会看着有人闹事而不管的。
人群又开始喧闹起来,有人果断的退出求学的队伍,也有人犹犹豫豫,但是还是更多的人开始排起队来。
见排队的人还是有很多,远远超过他们设定的最高人数,李晓庭松了口气,对那名刚才说话的学子点点头,道“可以说了。“
郑临渊却突然道:“本公,咳!本先生建议先发学号牌。”
“这是为何?“其他几人均不解的问。这时,穿着男装,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容音笑道:”郑公子这个建议晓庭还是听一听的好,至于为何,等下便知。“
李晓庭还是很相信容音的判断的,于是,学子那边开始忙碌起来。
站着的学子负责发号码牌,报号数,还要帮着研墨。拿到号码牌的人报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家有几人,父母姓名,想以怎样的方式交学费等,只见那坐着的学子运笔如飞,却是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的填进一个方方正正的线框内,年岁及家有几人也都是写的很奇怪的符号,而交学费的方式却是被分为三大类,自己报出来后,那学子便会在自己选择的那一类打一个勾勾。这方法倒是新鲜又方便的很。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问道:“请问学长,这种方法,我们进学后也能学到吗?“
坐着的学子正忙碌,于是站着的学子便答道:“自然,好了,后面还有人排队,有什么问题,等入学馆后尽管问,站去那一队。他指向那已经拿了号牌的排好的另一个队伍。
每个桌上有号码牌50个,共四百个号牌发出去,仍有一百多人排在那里。幸好有准备的备用的,等全部新学生报好了名,从新组了队。
那最开始说话的学子又大声的说了句:”安静!“不管用……,于是他手一抬,又有几名青衣学子出列,他们从学馆里抬出了一面大鼓到那名说话的学子面前,那学子向他们道了谢后,扬起鼓锤:”咚咚咚……“连敲了几声,人群果然又安静了下来。他这才大声道:”明日本学馆会发通知,开始招收女学生,若是介意的,可趁现在未交束脩时退出。“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只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