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你们俩都学的这般辛苦,你们的晓庭姐也看着实在心疼,不若便这样吧,我再想想其他可以让你们亮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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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易上楼时,看到几人都坐在桌边。李晓庭正眉头微皱,拿着两个空茶杯在桌上来回比划,应该是在思虑那走秀之事。
“先生!”丹意与丹染看到田易,忙站起相迎。
田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与他们道了句:“无需客气。”便走至李晓庭对面坐下。
李晓庭终于放下空杯,对着田易甜甜一笑:“回来了!”话音不自觉得带着些欢喜与溫柔:“人请好了?”
田易拿过一杯茶水,抬起手,杯子未到嘴边,听到李晓庭问的话,便将手又放低了些,眼里笑意盈盈:“请好了,按晓庭的要求,天舞坊的一些不大有名气的,全部请了来,有二十三位舞娘。畅音阁请到了容音姑娘与六位不大有名气的姑娘,两家的头牌要价高过晓庭订的价格许多,易便给否了。”
李晓庭听田易特意提了容音姑娘的名字,便问道:“这容音姑娘比较特别?”
“是暢音阁头牌之下,第一受欢迎的乐师,歌也唱的好。二百两银本也是请不到的,只是听了是服装铺子开业,觉得第一次见开业请女乐师与舞娘的,有些意思,便自请了要来。”
李晓庭见田易说得认真,便打算逗他一逗,笑得有些促狭的道:“难道不是我们家田先生魅力无穷,人家才心甘情愿过来的?”
田易听她这般说,眼中笑意更深了些,却是转了话题:“午后便会过来,先练上一场,不若咱们先去吃些东西?”
李晓庭叹了口气,这没名气的每人每天十两银,今天练上个半天,每人也要五两银,再加上那个有名气的…如今看丹意与丹染的前车,还不知道要练个几场才能好,伤不起啊,伤不起!
听她叹气,田易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安慰道:“与她们讲好了,练习时每人每天二两银,正式走秀那天,每人给三十两银。容音姑娘也表示练习时不要银两,但她若觉得无趣,可以随时退出。”
李晓庭眼睛亮了亮,崇拜的望着田易,她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呢?这下好了,练习的进程可以不用排那么紧张了。
田易见她这般眼神,抬起手想抚抚她的发丝,却是突然想起此时还有外人,且这桌子有些大,自己坐在这里,本是也够不着晓庭,便将手势改成轻挥了一下:“走吧,咱们吃汤包去?”
于是一群人,欢欢喜喜的朝苗氏汤包铺进发了。因着时间还早,几人便打算走着过去。顺便看看这包罗万千的各色行人车马。
因临着码头,这一片的布庄铺子大多有自己的作坊,即做零售又做批发,也因此,富贵街比安平街与容华街都热闹许多。
与容华街多行富贵之人不同,富贵街上贵族车马常见,平民百性也多,还有许多着异服的他乡之人专门前来买卖布匹皮毛等,与镇前街的热闹也不同,这里更应该称之为繁华多彩。
李晓庭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在将近汤包铺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青楼妓院在哪儿?”莫君起将这街道所营所售都与她细数了一遍,却是一句也未曾讲过这个。
田易愣了愣,却还是笑着与她讲道:“妓馆多在安平街,娼馆则多在这富贵西街,花鸟市西去一些的地方。容华西街西应该也有,易也只知道个大概。”
李晓庭想起,第一次逛安平街时,确实看到一间妓馆,只是当时不需要,便也没注意罢了。如今,需要接触了,便突然对此感兴趣起来,于是,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从她口中问出:“那是不是晚上才开门?”,“是不是只有男子可进?”,“是不是每年都有花魁大赛?”,“那有没有小倌馆?”
田易答到最后一个问题时,颇有些无奈:“晓庭又如何知道这些?”
“呵呵呵呵,好奇嘛,看了些话本,隐隐知道一些。”若是给他知道,自己还细细观摩过男女互动的各种姿势与小细节,不知道会怎样。
李晓庭现在可是对青楼妓/院兴趣正浓之时,本想提议大家去参观参观的,听得田易这般无奈的语气,便只好暂时歇了心思。又见已是到了汤包铺子,便自己主动转了话题,聊起吃食来。
田易偷偷松了口气,若晓庭继续问下去,自己怕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除了这段时日,多去了几次天舞坊与畅音阁,自己以前可是从未去过那些女子颇多的地方。听说娼馆的女子都是直接上来拉人的,想想有个陌生的手捏住自己的袖子,简直~太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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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兰兰听店伙计来报,李晓庭一行人过来了,忙迎了出来,态度甚是热情。
那张秀才前几日又来过铺子一趟,却是门都未进,只非常气恼的指着铺子骂了一通。大意是,你苗寡妇装什么清高,不愿意和我好,原来是早搭上了个几年前的老秀才。倒是有什么好得意的,几年了,也没见考个举人,看也是没有考上的希望了。你们给我等着,等我考了举人,看你苗寡妇不来哭着求我……呱呱呱呱的乱叫了一通。
等苗兰兰拿着扫把从铺子里出来,马都没下的张全,夹着马就跑了。因速度微快,还惹得行人指着他的背影一通报怨责骂。
苗兰兰却是已经猜到,应该是田易的贴子帮自己挡了一小劫。免了自己被张全所辱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
☆、美人的聚焦力
下午,多衣馆门前来了十多辆香气飘飘的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挂着如烟似雾的轻纱帘子,轻纱后面又有颜色或艳丽,或清雅的绸布帘子遮挡。这阵仗已是瞬间吸引了过往路人的眼光。
待那驾车之人将踩脚凳放于车尾,一双双素白的小手将布帘轻掀,更是将路人的眼光牢牢定在了那车帘之间。
只见十几辆马车上,几乎同时下来一个着青衣,梳丫髻的清秀丫鬟,那些丫鬟轻盈转身,高抬素手,在前面几辆车上,迎下一个个身穿飘纱彩衣,脸覆白色轻纱的曼妙女子。后面三辆车上,则每辆车上下来两位着飘纱红衣的女子,那六位女子脸覆轻薄红纱,头系红丝发带,连耳坠都是大红的丝滑珞子。每个女子又各拿了不同的乐器,更是将她们衬的如梦幻般飘缈,却又因那大红,显得又那么清晰热烈。
最后一辆车上,则下来一位白衣女子,依旧纱衣飘逸,却是并未覆面,面含薄笑,却又似有几分俏皮,因着与众不同的穿着与压轴出场的顺序,瞬间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人群中有一丝骚动,突然,从中响起一个高昂的声音:“那不是畅音坊的容音姑娘吗?”然后就有人问:“容音姑娘是谁。”随后的科普声,感叹声,议论声很快让人潮热闹起来。
便在这热闹之中,着白色公子服的丹意出来,引着那几十位姑娘翩然的走进多衣馆。
前面的彩衣姑娘本被后面的红衣姑娘略压上一筹的风彩,在走动起来后,霎时便灵动起来,似是仙娥入凡,让人群中又是一阵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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