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派出所?你先别着急,我们很快就去。”宋文华一头雾水,显然想不通宋先文怎么跑省城找玉去了,不过也来不及多说。
宋学知一听和玉有关,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也要把宋先文接出来,到时一问就知道了。
父子三人急忙叫了车到省城,他们乡下交通不方便,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有大半天。
到了省城派出所,已经是半夜,幸好有值班警察,他们才能见到宋先文。
宋先文见到大伯,大堂哥,还有二堂哥,有些激动,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诉苦。
宋文华打断他,“好好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宋先文听到二堂哥说话,也不敢再说废话,一股脑的给他们解了惑。
宋学知父子三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宋先文早就见过那玉。一年前宋先文给他们院子里刨粪坑时挖到一个小木盒子,打开一看是块玉,宋先文见财心起就偷偷拿回家,捂了一阵看大伯家没人找东西,就心安理得的把玉当成自己的了。
之后宋先文就把玉卖给了别人,得了一笔小钱开心坏了。这事过了一年,什么事也没有,宋先文早就把这茬忘到脑后去了。直到半月前那拨强盗一样的人来大伯家闹事,宋先文亲耳听到其中的胖子走时说道:“是块儿玉。”
他才想起来自己曾在大伯院子里挖到一块玉的事。
宋先文贪财,有勇无谋,可是也绝不是看着亲人落难,就抽身而出的人。
他知道那个胖子要找的玉之后,就联系了当时买玉的人,表示出想把玉再买回来的意愿后,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这下宋先文可着急了了,玉是一定要赎回的,这可系着他那侄女儿的安危啊!宋先文当即赶往省城找到那人,买主张工头见人都找到家里来了,心里猜测难道宋先文是发现自己当初被骗了?
宋先文与张工头原本是雇佣关系,只是宋先文干了几年嫌工地太累就回家继续种田,后来从大伯家挖到玉想起工头张先生是个爱玉的人,于是把玉卖给了他。
张工头一见这玉就知道是顶级墨玉,光看那光泽就知道年头不短,他也是个心黑的,欺负宋先文不懂玉,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这块顶级墨玉。
可是发现了又怎么样,这买卖都成交一年了,现在才来算账,你不嫌晚我还嫌累呢!
张工头打定了主意,他是绝对不会按原来的价格让宋先文把玉买回去的。于是不管宋先文如何死缠烂打,早晚蹲守在张工头家门前,都是一点用都没有。
牢笼
宋先文在省城的这几天过的比乞丐还不如,省城的旅馆可贵了,酒店他更住不起,幸好是夏天,要是冬天像他这样在张工头家门口打地铺还不得被冻死啊!
他本以为来一趟省城就能把玉赎回,无奈还是社会阅历浅薄。
这天张工头回家一看,宋先文还在家门口堵着呢,大夏天的几天不洗澡那味儿跟生蛆的厕所有的一拼。
张工头当即就威胁宋先文道:“你要还在这儿呆着,信不信明天我就叫一帮兄弟打断你的腿!”
“张哥,你就把那玉卖给我吧!我,我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宋先文见张工头肯打理自己了,忙上前说道。
“离我远点儿,”张工头避之不及,挥手像驱蚊蝇一般,不过却对宋先文后面的话有了兴趣,“你说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是,是。”
“多少?”
“这个数。”宋先文比了四个手指头。
“四万?”张工头皱眉。
“四千。”
宋先文摇摇头说。
张工头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暗道宋先文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这玉别说是四万了,就是四十万都不一定能拿下,并且还有巨大的升值空间。而宋先文肯定是没有那个财力再买回去的,自己还跟他浪费时间干嘛!还是赶紧找人把他打发走算了。
宋先文照旧被关在门外,“砰”的关门声后伴随着张工头的骂声:这破小区,连个保安都没有,物业也不管,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宋先文开始盘算要不要回去告诉大伯这事儿,反正自己也就挨一顿骂,大家一起凑钱把玉赎回来总比他一个人在这守着什么用都没有要好。可还没来得及动身,宋先文就被警察带到局子里去了。到了警局他才知道张工头把他告了。
他搞不懂,不就是在你家门口呆了几天吗?怎么警察还来抓我?
那些警察也只是睁眼闭眼看他一眼,对于这样的农民工,你能指望他懂多少法律知识?
这下好了,宋先文只能给大伯打电话了。没想到连二堂哥也从Z城回来了,这下赎回玉的可能就更大了,宋先文心里高兴,连自己犯的错也顾不上,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只是第二天当四人来到张工头家,对张工头开出50万的价码时,宋先文当即就跳了起来,瞪着眼睛指着他鼻子骂道:“50万?你直接去抢不就得了?当初我把玉卖给你就2000块,现在我花50万买回去?神经病吧!”
“先文。”宋文华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
然后对张工头说:“价格能不能低点儿?这个价,说真的不太可能。”
宋文华拿出和人谈生意的架势说道。
只是张工头也是个人精,而且只会比他更心黑,“50万,少一毛都免谈!”
他一口咬死这个价。
“唉,这可怎么办呦!50万这不杀人呢么这是!”
宋学知坐在宾馆的床上唉声叹道,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道。
宋庆国抽着烟坐在一边不说话,紧皱的眉头却显示了他此刻的内心也是不轻松的。
“爸,先别愁,总会有办法的。”
宋文华安慰着老父,脸色有些沉,似乎在想对策。
唯有宋先文躺在大床上呼呼睡着,他蹲在张工头家门口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从警察局那晚回来也没睡,因此就算眼下状况这样让人发愁,还是忍不住困意睡得香喷喷的。
河州老家这边是一片焦心,宋雨那边也开始艰难起来。不是熊威的人虐待她,相反熊少给她一栋郊区别墅住着,还配一个女佣,衣食不缺。家庭教师来了后,宋雨除了每日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的课程之外,再无其他费心费力的事了。
可坏就坏在家庭教师身上,这位家教性别男,名叫罗东明,年龄宋雨不清楚,但是看着就知道不超过30岁,长得不是特别帅,但有斯文的气质在那顶着,看起来不是个坏人。
他刚开始来上课时还看不出什么,可是最近宋雨觉得罗老师上课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给她讲题目时总喜欢绕到她身后,宋雨听课一向认真你,往往反应过来时罗东明已经整个胸膛都压在宋雨背上了,两只胳膊再放在宋雨的练习题上,好像环抱住她一般。
这样亲密的动作,一次宋雨会觉得是巧合,可是两次、三次就不正常了,她不是真正17、8岁的女孩子,前世这样的事情新闻里也不少见,从意识到以后,宋雨就开始与家教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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