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神啊,打十下板子,那屁股不得开花咧?
端翌此言倒不是吓唬宝器,实是不论哪个朝代,都是重男轻女,以男为尊,虽然本朝出过女帝,但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朝纲,因此这条律法还是真的。
端翌估摸着宝器那么关心夜萤,肯定会去和她学舌,便得意地勾勾嘴角,拿起澡豆,擦洗起头发和身体来。
香喷喷的浴桶,带着小女人身上的气息,让端翌别有一番滋味。
泡完澡,洗去一身劳作的腥膻味,端翌抹干身体,换上夜斯文全新的衣物。
夜斯文比较虚胖,而端翌虽然身材较夜斯文高大,但长期习武让他身材结实,因此夜斯文的衣物套在他身上勉强合适。
宝器看到端翌沐浴完毕,笑着挥动手里的几张纸,对端翌道:
“端大哥,若是你现在无事,不妨和我去找下村尾的刘铁匠?我们要找他打一些器械。”
“器械?做什么用?”
端翌注意到宝器说的不是农具。农家要打什么铁制的玩意,不一般是打农具吗?
“这是夜姐姐专门设计的,让我们今后可以锻炼、强健身体用的器具。”
“哦?这些是图纸吗?让我看看。”
端翌是习武的行家里手,平时天天练举重石什么的,但是若说到专门的铁制器具来强健身体,他的脑子里还真没什么概念,于是便拿过宝器手里的纸张翻了起来。
“这些都是夜姐姐画的,很简单吧?不过刘铁匠要价太高了,全套下来,竟然要五十两银子,我都舍不得,让夜姐姐别打了。
可是夜姐姐还是坚持要做,说以后她也要跟着我们练身子。”
宝器和端翌一边走,一边咕咕噜噜的。
端翌走出夜家的院门,回头就看到夜萤头上包着帕子,束着发,正在帮田喜娘腌猪肉。
而夜斯文则被分派去处理猪下水,正皱巴着脸,一脸忧愁。
好一副农家悠闲生活的美景。
端翌嘴角一勾,感觉自已的心弦在这样的图景中放松下来,他兴致勃勃地对宝器道:
“这些器械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到时候,让你夜姐姐来教我们吧,既然她懂得设计出来,一定懂得用。”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这一根横着的铁棍,说要锻炼身体,要怎么锻炼呢?我可是费了好多心思来猜,怎么也猜不出来。”
宝器指着夜萤图纸中单杠的设计。
“嗯,还有这么多圆形的铁饼,大小不一,看着是成套的,但是中间还留了个圆孔,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端翌摇摇头,觉得夜萤的设计还真是古怪。
呃,其实伦家不过是普通的举重杠铃啦……
宝器和端翌交头接耳,往村尾走去,却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有个女子娇柔温婉地道:
“哟,竟然是端大哥,好久不见,你从京城回来了啊?真是好巧,在这里遇上你。”
端翌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夜珍珠。
呃,这个女子怎么如此不要脸,自已明摆着都拒绝了好几次,但是她还是见缝插针地贴上来。
“哟,珍珠姐姐啊,你今天这件新的棉袄真漂亮,是自已的手艺吧?”
不等端翌想好怎么赶走夜珍珠,宝器眼睛滴溜一转,下意识地开始维护起夜姐姐的“私人物品”来。
呃,没错,别看宝器没有宝瓶那么敏锐地察觉到夜萤和端翌的“奸情”,但是却觉得,能和端大哥那么随意说话的,也只能有夜姐姐了。
“嗯,是我的手艺。我的女红,在村里一向是数一数二的。”
说到自已的长处,夜珍珠立即骄傲起来,把下巴也抬得高高的。
“嘿嘿,这个我承认,看,象这种香囊,你一定也能缝得出来吧?不若珍珠姐再缝几个送给我们?”
宝器说着,从自已兜里掏出一个卷得皱巴巴的香囊,在夜珍珠面前晃了一下。
夜珍珠眼再瞎,也看得出这香囊是她此前在端翌进京时送给端翌的,当时端翌不收,她表面装着若无其事,但是过后,她气得把香囊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哪曾想这个香囊竟然落在了宝器手里。
“你,你个娃子,要什么香囊。”
夜珍珠此时却不好意思承认那和香囊是自已精心缝制的,看宝器那坏笑的样子,自已那天狠踩香囊的失态没准落入了他眼里,万一这事他和端大哥说起来,自已形像就毁了。
夜珍珠想到这,便不敢骂宝器,只好哼了一声。
“哎,男人都有香囊嘛,你看端大哥也有香囊,那是夜姐姐送他的,我看着好生羡慕,可是夜姐姐手艺太差了,缝得歪歪扭扭的,我觉得还是你的手艺好啊!”
宝器这话,象一巴掌打在了夜珍珠脸上。嗨,这里是更新君江陌南……
第三百一十二章极可怕的生物
此时正好露出他系在腰间的香囊,行家里手一看,就知道那香囊缝得蹩脚极了,香囊外面,歪歪扭扭绣了两只不知道是鸭子还是鸳鸯,丑陋无比,偏生端翌把它挂在了腰间,无比珍爱。
若是别人的香囊夜珍珠早就嘲笑开了,但是这是夜萤的香囊,如此蹩脚的手艺,竟然能得到端翌的器重,郑重地挂在腰上,夜珍珠不由地气得脸都白了,她一跺脚道:
“端大哥,夜萤虽然是我的堂姐,我实是不该说她什么,但是她既然嫁了人,就不该再去撩你,如此败坏名声,我想吴氏的人也是不肯的。
若是她今后懂得避让,晓得羞耻也好,不然,虽然她是我堂姐,也姓夜,少不得我也会去和吴家的人说道说道,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小蹄子收敛一些。要不,就等着沉塘吧!”
这话,竟然是连端翌也威胁上了。
看来,女人若是投入了感情而不得,实是极为可怕的生物。
端翌听着本无所谓,但是一听夜珍珠竟然把这件事提升到威胁到他小女人性命安全的层次上,便脸色一沉,冷冷地道:
“珍珠姑娘,你老是肖想自已得不到的东西,看来已经走火入魔了。我警告你,若是夜萤有什么差池,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告诉你,我手上也不光是猎兔子的,老虎和豹子这样的凶兽,死在我手下的也不在少数。”
说到这里,端翌把“死”字咬得特别重,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慑杀之力,听得夜珍珠一阵哆索,觉得眼前的男人冰寒入骨的眼眸,仿佛能穿透她的肌肤,若是她真有不善之举,这个男人怕是会把她挫骨扬灰了。
夜珍珠吓得身上冒了一阵冷汗,一直到端翌和宝器绕过她,走远了,才还过魂来,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跑去。
这一回去,由于受到刺激和惊吓,再加上出汗后,站在风口吹了凉风,夜珍珠竟然病倒了。
这一病,足足十天半个月才好一些,这是后话。
当日,宝器和端翌走到刘铁匠的铺子前,宝器却是一脸痛快的表情对端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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