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把成品递到夜斯文面前。
夜斯文见眼前这碗面条油润喜人,泛着酱油淡黄的微光,青翠的香葱点缀其间,米白的花生沫星星点点,散发着花生特有的香气。
夜斯文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妹妹,这就是拌面吗?难怪叫拌面,佐料是用来拌的。”
夜斯文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嗯,真的不错,面条很有嚼劲,吃进嘴里还有弹性,猪油中和了面条的寡淡,让面条在嘴里弹动的同时,还充满了圆润的饱满之感。
而花生沫在第一口嚼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是掺合着面条嚼动之时,嘴里那种花生被嚼开后特有的滑嫩的口感在口腔里弥漫,还伴着香葱的好味道。
“太好吃了,妹妹,你是怎么做出来这种美味的?明明看着就是普通的面条。”
夜斯文大感佩服,他没有想到,一碗看上去没有佐料的普通面条,竟然能让夜萤做成如此无上的美味。
这是他十几年来都没有吃过的好味道。
“呵呵,不一样是面条吗?只是做的人花了心思罢了,当然,做饭也需要一点点天份。”
夜萤尝了一下,果然没有走味,还是从前的好味道。甚至比从前的味道更好,因为这些食材都是天然无污染的,也不存在什么转基因之类影响心理因素的问题。
“太好吃了,妹妹,以后你就多发挥做饭的天份吧!”
夜斯文赞不绝口。
端翌听着厨房里俩兄妹吃得热火朝天、香喷喷的味道从屋里飘出来,他的肚子不禁也跟着“几咕”叫了几声。
呃,有了……
稍倾,夜萤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进来的声音,一个低沉粗嘎的男声道:
“有人吗?”
“呃,是吴大牛!”
夜斯文看到妹妹脸色一变,不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已经是夜里了,走婚的人上门,也很正常。
“有人!”
夜萤带着点气,应和着出了厨房的门,就看到院子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
院子里没有灯光,但是借着月光还是能隐隐看清他的面目,不是吴大牛是谁?
“哟,萤妹,在吃饭啊?还有剩的没有?我下田一天回来,家里清锅冷灶的,肚子正饿呢!”
吴大牛胆子越来越大了,还真是自来熟,看到夜萤娇俏的面孔出现,便笑嘻嘻地道。
夜萤一时无语,眼睁睁地看着吴大牛走进厨房里,看到桌上那碗她准备做夜宵的拌面,大喜过望地道:
“哟,这里还有一碗面条呢,那我就不客气了。”
“哟,妹夫,你来得正是时候啊!”
夜斯文勉强上来打了个招呼。
“大舅哥,看你吃得这么香,这面一定不错吧?我尝尝就知道了。”
吴大牛自顾自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塞进嘴里。
呃,真是没想到啊,这碗面看着不起眼,除了小葱和一点花生沫没有其它佐料,但是却是无上的美味,比他在皇宫里吃过的那些面食不遑多让,甚至更加别具风味。
“怎么样?我妹妹手艺不错吧?大牛,你娶了我妹妹,可有口福了。”
夜斯文酸溜溜地道。
端翌心中暗笑,但是却也惊异于夜萤的手艺。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拌面吃光了,然后拍了拍饱饱的肚子,满意地道:
“萤妹,手艺真的不错,看来以后我要时不时过来尝尝你的手艺了。”
“嘿嘿,大牛,我妹妹的手艺虽然不错,不过放的可都是大料,你呀,是不是要交点伙食费啊?”
夜斯文毫不脸红地道。
“呵呵,我没银子啊,银子都娶媳妇花光了,这样吧,我有力气,我帮干活好吗?”
吴大牛道。
“去,你也太穷了吧?”
夜斯文摇了摇头,想到吴大牛那十两银子是给自已还赌债,一时也不敢再多说话。
夜萤吃晚饭的好心情全被吴大牛搅了,见他把一碗面条不客气地吃完,夜萤顿时觉是好吃的都被猪拱了。
吴大牛被夜斯文嫌弃,倒也不恼,只是憨憨一笑,然后走到院子中间,拿出斧子,替夜家劈起柴来。
夜萤洗好碗,出得院子,夜斯文不知道溜号到哪去了,月光下,院落里,一地月华白霜。
吴大牛脱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举起斧子,准确无误地劈下去,一枝粗柴应声裂成两半。
不得不说,吴大牛的身材还不错,或许是经常劳动的缘故吧,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挥起斧子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虬劲隆起……
夜萤收回视线,走进自已的厢房,一头躺在木榻之上。
屋外,“咣咣”的劈柴声还在继续着。
夜萤在单调的劈柴声中,不知不觉迷糊了,竟然昏昏睡去。
“哗啦”一阵泼水声惊醒了夜萤,她迷迷糊糊听出来,似乎是有人在冲凉。
夜萤已经睡得晕乎乎的,她以为是夜斯文,但过了一会儿,那“哗哗”的撩水声消失了,一个稳健的脚步声,却向她厢房的方向走过来。
夜萤顿时清醒了,那脚步声,不是夜斯文的……
第三十七章神秘软垫
“吱呀”,门一声响,被推开了。
夜萤这才猛地想起,方才进来时太困了,和衣躺下后,竟然忘了反锁上门。
“萤妹!”
低哑粗嘎的声音在夜萤耳边想响,她不禁打了个哆索,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没错,正是吴大牛。
“你睡了吗?”
吴大牛蹑手蹑脚地翻身上榻,他粗重的身躯将床塌压得“吱嘎”了一声。
夜萤从来没有觉得原来床榻“吱吱”叫起来这么难听。
这声音,在山村安静的夜色里,说不定会传得很广。
这个念头一旦泛起,夜萤的耳边就好象想起了“吱嘎吱嘎”无数的床榻共震声。
她想把耳朵捂住,手一动弹,却落入身边男人的大手里。
他的大手乍一接触有点冰凉,那是凉水激在皮肤上的残余,但被拥裹进去之后却变得热乎乎的,上面还有一些粗粝的感觉,是他手掌中间的老茧。
“原来你醒着。”
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欣喜地道,嘴里的热汽扑在她粉嫩的耳朵上,让她觉得躁痒难当。
夜萤不说话,手一抽,谁知道他的反应比她还快,刚才还松松地握着,一旦发现了她的企图,立即收紧了,象蚌壳一般紧紧地夹住她的手,让她挣脱不得。
“放开!”
夜萤低低地怒了。
男人却笑了,由于是压抑似的笑法,所以笑声在他胸膛里“隆隆”地响着,象打雷一样。
“不放!”
端翌一想到夜萤在水中如出水芙蓉的样子,胸中那把火“腾”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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