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也没有其它好安排的,便点头道:
“就这样吧,我看甚好。你吩咐厨师把量做足,其它没有什么了。”
一听施管家报完菜单,夜萤也就安心了。
后操场上,已经摆满了明天吃酒席的桌椅。这些倒不用夜家操心,因为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村里有人办红白喜事,自有村民主动上前帮忙。过后请这些帮忙的村民再吃一顿就可以了。
随着日影西斜,来帮忙做事的人也要吃饭,于是一股快煮熟饭菜的香味飘了起来,勾得人肚子“咕咕”乱叫。
夜萤僻出的这块空地,无意中被村民们发现,这里要是举行大型的宴请,可比在祠堂那宽敞多了,以至于后来又有几次大型的宴请,都找夜家借地方。
夜萤当然不能推辞,还好这样的大型宴请一年也遇不上一两回,要不然,夜萤就得烦恼后操场的卫生打理之事了。
毕竟,每一次宴请之后,都会留下大量的食物残渣,什么鸡鸭骨头之类的,若是要打扫清理,也得花费一番功夫。
大师傅剁肉、小媳妇和面,小孩子在操场上嬉闹,各种人气鼎沸的气息传来,交织出人间烟火的气息,让夜萤觉得特别实在。
端翌远远看着在人群中穿行的夜萤,只见夕阳西下,一轮昏黄的太阳贴着山脊缓缓下行,就象一个巨大的蛋黄一般,温暖而氤氲,不复白日的让人不能直视。
夜萤行走其间,就象一幅精美绝伦的剪贴画一般,就算是千万人中,端翌也能看到夜萤一个人。
他看着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夜萤不晓得是不是心电感应,回头瞥了他一眼,端翌竟然有心如鹿跳的感觉。
昨天晚上那个紧致可人的小女人,此时又出现在眼前,她婉转承欢,好似弱不禁风,但最后一败涂地的却是他。
在女人的身上,男人永远找不胜利。
这是端翌此生唯一的对手,这位对手,虽然身上都是他施“暴”过后的痕迹,但最后缴白旗的还是他。
女人只要稍事休息,就能再战;而男人一逞雄风之后,只能一败涂地。
然而这样的对手,却值得他捧在手心里一辈子。
赵子获看到端翌发呆,走过来戳了戳他,道:
“端兄弟,想啥呢?”
“哦,没有,在想这农村的流水席,菜式办得真是热闹。”
端翌掩饰地道,赵子获总爱来打断他的绮想。
“嘿嘿,这乡下的流水席,最好吃的就是大锅炖肉了,走吧,咱们如果不想吃白食,就帮忙切肉去。”
赵子获推了推端翌。
两个人来到案板前,见案板上堆了几大盆还完好的白斩鸡,这是可以提前切的肉食,于是对视一眼,各自拿起菜刀,开始“剁剁”的切了起来。
别说,把平素杀敌的刀功用在切肉上,端翌还真是一把好手,一只鸡很快被他剁得分明,放在一个个事先准备好的盘里。
赵子获见状,也不甘落后,总而言之,这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没有不争先恐后的。
宝瓶和宝器姐弟俩自不待言,充分发挥他们神力的优势,不管是搬锅扛灶,都是信手拈来。
一些原本在田喜娘背后笑她傻,白养了两个身份不明孩子的村民,这才惊叹地对田喜娘道:
“原来喜娘你不是傻,是精。有这两个大力王,你家翻田犁地,还愁劳力不够吗?来年你家的水稻肯定是全村种得最多的。”
田喜娘本想说她当初收留这俩孩子,可不是当壮劳力来使的,纯是因为女儿的一番好心,也没有考虑太多,但再一想,如若这般说,肯定会被村民们当成傻子,于是索性抿嘴一笑不说话了。
夜家的请新宴掺合着柳村就要有第一所学堂的喜事,让这股喜气洋溢在整个村子里。
就在大家喜气洋洋地帮忙时,柴氏忽然慌慌张张地赶来了,她一把扯住田喜娘道:
“夜萤呢?她在哪?”
“你找萤儿做什么?”
田喜娘一看柴氏的表情不对,又一想最近这段时间柴氏因为上次“做扣”的事情,大家怀疑夜珍珠,所以和他们一直不对付,今天突然慌张地来找夜萤,田喜娘便警惕地问道。
“不是说你们明天请新宴吗?我自然是托人到我娘家的村子里告诉珍珠,让她赶紧回来。谁想,那人回来告诉我,珍珠就没去我娘家。”
柴氏说到这里,眼里包着泪水,都要哭出来了,一付可怜的模样。
“哎,你别急啊,珍珠有说是去外婆家吗?还是路上折去别的亲戚家了?”
田喜娘最是心软,一看一向强悍高傲的柴氏都要哭了,在她面前示弱,这都不为了女儿嘛?她顿时同情地问道。
“不会的,珍珠这丫头最乖了。她说去哪就是去哪,再说,除了她外婆家,她也没有别的亲戚好去啊!”柴氏这时把田喜娘拉到角落边上,小小声道,“我担心,她会不是路上除了意外,被拍花子拐去了。”
“啊?不会吧,珍珠这么大的人了。”
田喜娘吃了一惊。
“这件事,你先不要外传,事关珍珠的名誉。”
柴氏缓过神来,郑重地交待田喜娘道。
第四百六十章示弱的柴氏
“这个我自然不会外传。”田喜娘道。但是乍一听到柴氏说起夜珍珠不见的事,田喜娘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不过珍珠出了这事,你找萤儿做什么?”
田喜娘心里有一层隐忧:莫非柴氏怀疑是萤儿做的手脚?
萤儿已经和她说过,不会找夜珍珠麻烦,毕竟还是堂姐妹,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为了那件事找珍珠麻烦,说不定,最后还会牵扯到自已身上。
田喜娘当时还赞自已女儿明理,不过没想到话音才落几天,柴氏反而先找上门了。
“喜娘,你别误会,我找萤儿,是想让她帮忙打听一下珍珠去哪了。毕竟萤儿认识的人多,尤其是她不是和镇上王财主很熟吗?三清镇上的事,哪个能逃过王财主的耳目?”
柴氏道出来意,配以一脸哀求,看上去着实可怜,让田喜娘也心软了,她道:
“那我叫萤儿过来,你自已和她说说。”
“好。”
柴氏充满希望地道。
夜萤正忙着指挥众人把一车刚运来的柴火抬到灶边,这时被田喜娘叫了过去,不由地轻声抱怨道:
“娘,你没看我正忙吗?什么事这么急?”
夜萤被田喜娘扯着,不时还回头叫那些帮忙的人要把柴放离灶孔远点,要不然,干柴被灶里火星喷出来引着的话,容易失火。
“珍珠不见了,你大伯母怀疑她被人拐走了,正急呢!”
田喜娘路上稍稍说了几句,就把一脸莫名的夜萤拎到了柴氏面前。
“萤儿,你可要帮帮大伯母,救救珍珠!她出去好几天了,我以为她在外婆家逍遥,谁知道她根本没有去外婆家。我又让人帮着问了几个亲戚,都说没有看到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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