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地说,现在的田喜娘,就算是她亲爹娘看到她,也不一定会第一眼认出来。
虽然身材还是胖,但是现在田喜娘合适的妆容和衣着,却让她显出环肥的珠圆玉润来。
在乡下,象她这样肥而不腻的妇人,如若不是她丧偶了,便会被村里人称为富贵相。
而她的年纪加上成熟的举动,更透出一股别样的风韵来。
田喜娘这副“雍容华贵”的模样,落入柴雄眼里,顿时心生爱慕,暗搓搓地想:若能把这妇人搞到手,岂不是美事一桩?
再一听姐姐的介绍,原来这妇人是姐姐的妯娌,心里不由地失望了一下,只觉得太亲近也不好过份搞事,所以便在行动上占点小便宜。
田喜娘能感觉到柴雄在扶自已时,借着这个动作,还暗中摸了一下她的手背,只是若有若无,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小心还是无意。
只是眼前这男子是柴氏的亲弟弟,田喜娘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好发作。
田喜娘稍往边上退开,便关切地询问柴氏:
“珍珠有消息了吗?”
“没有,这不,我正和弟弟商量呢!”柴氏一脸忧愁,可是说起弟弟,却又转瞬变为一脸自豪,似乎不如此,没有办法体现自已娘家的优越性,“还发柴雄是个有主意的,他对三清镇上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有他帮忙,应该能打听出来。”
“姐你放心,找珍珠的事包在我身上,不是我吹牛,三清镇上的黑白两道,只要听说我柴雄的名号,没有不折服的。”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吹距是男人的本能,柴雄也不例外,拍着胸脯就吹上了。
可是田喜娘却总觉柴雄一双肉泡眼一直在暗中打量着她,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既然珍珠没有新的消息,田喜娘又劝慰了柴氏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柴雄可是吹得唾沫横飞,意犹未尽,见田喜娘就这么走了,不禁有点依依不舍。
田喜娘前脚刚出了柴氏家的院门,后边柴雄就迫不及待地打听开了:
“这田喜娘是老二还是老三家的媳妇?”
“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还在地里干活呢,哪能象她这般好命?穿金戴银,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发达了,现在活也不用干了,家里起了村里独一份的大宅子,还有弄了一个什么养猪场,养了上百头猪……”
猪在农家可是宝贝,一家人一年到头,就指着这头猪攒钱了,一听田喜娘有个猪场,养了一百多头猪,柴雄的眼睛立即瞪得象铜铃一般,就差没爆出来了。
难怪田喜娘穿金戴银一身富贵,一头猪一年可以攒下三两银子,一百头猪……
柴雄觉得自已的手指头都不够扳了,好多银子啊……
这时他猛然想起:“咦,你说她是老二家的媳妇?夜老二不早就死了吗?”
“是啊,病死了,可惜了,没有那个富贵命,如若活到现在,不知道多享福。”
柴氏说到别人家不幸的事,似乎就减淡了自已的悲凄,一脸兴致勃勃起来。
“哦,那这田喜娘岂不是现在单着?”
柴雄似喃喃自语,又似在问柴氏。
“那是自然,三年守孝刚满呐!”看到弟弟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柴氏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不由脱口而出,“难道你看上她了?”
“嘿嘿,姐姐,你怎么这么知道我的心思?弟弟我都单了多少年了,如果能娶到田喜娘,哪怕是入赘也可以啊!”
柴雄厚着脸皮道。
柴家兄弟姐妹众多,柴雄又一向不争气,柴家二老看到他就头疼,因为每次柴雄都会堵着他们要钱。
如果要不到,就会偷家里的东西去卖。
这些情况,柴氏是知道的。
只是在柳村,柴氏自是不会说出兄弟的丑事,以免影响了自已的形象。
如果这个没出息的弟弟入赘,对于柴家来说,肯定是巴不得的事情,这点柴氏深深知道。
而且,如果弟弟真的入赘成功,那以后田喜娘的家产岂不就是他们柴家的了?
柴氏心中越想越欢喜,觉得弟弟这个主意不错,她道:
“亏你脸皮厚,想得出这个主意。”
一看姐姐说话软绵绵的,并没有责备他痴心妄想之意,柴雄便恬着脸道:
“还求姐姐玉成。只要成了这桩好事,到时候我拿十两银子谢谢姐姐。”
“去,你这穷得当丁响的,身上哪拿得出十两银子来?”
柴氏一听还有银子收,心里更乐意了。
“姐姐,如果我收了那田喜娘,还会差那十两银子吗?你看看她头上的金钗,不说重多少,就说那手工,至少都值二十两银子。”
整天在镇上和一堆闲人混,柴雄还是有些眼力劲的。
那金钗是夜萤之前让宝瓶在府城打的系列首饰中的一款,因为田喜娘喜欢,就随手送给了田喜娘。自家娘亲,夜萤肯定是慷慨大方的。
却不知道如此“炫富”,引起了柴雄的窥觑。
“什么?就那金钗要值二十两银子?我的乖乖!”
柴氏一听,不由地羡慕嫉妒地脸都扭曲了。这时候夜珍珠的失踪似乎被她扔到了九天云外去。
“姐,你只要帮我成了这好事,田喜娘若是我的人了,弟弟我肯定也给你打这样的金钗,还给你买上好的杭锦做衣裳,保证你穿上去,比田喜娘还美!”
还别说,柴雄这嘴甜起来,能把树上的小鸟哄下来。柴氏被哄得美美的,便动了心思要帮助弟弟。周一愉快啊,哈,这里是周一情绪稳定更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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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吴大牛的来历
不过,柴氏一想到夜家有厉害的夜萤,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些胆怯,犹豫了一下,对柴雄道:
“别说我没告诉你啊,喜娘有个女儿可厉害了,其实喜娘能突然发家,靠的都是女儿夜萤,你要想顺利入赘,夜萤这关非过不可。不过,我看难。别看她是个小丫头片子,但是手腕却是一流,和镇上最有钱的王财主家的小姐都结拜为姐妹了。”
“哦?还有此事?”柴雄听了,却不以为然,反倒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能掀得起什么风浪,她可许人了?”
“不光许人,还走亲了,不过相公却是村里最没用的放牛的吴大牛,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柴氏于是絮絮叨叨地把夜萤如何嫁给吴大牛的事说了一通,柴雄却笑道,“原来如此,你说的那吴大牛我却是有点印象,似乎三个月前他才回到你们柳村吧?是个烂没用的男人。老实憨傻,想来夜萤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柴氏不妨弟弟竟然如此老实木讷的吴大牛,于是便好奇地道:
“没错,吴大牛的爹是个会点功夫的武师,常年在江湖上行走,一年到头不挨家的,那吴大牛从生出来就呆在外头,听说是吴大牛的爹和外头已婚的妇人勾搭成奸生的,一直养了这吴大牛25年,那妇人的亲夫才发现吴大牛不是自已的亲生孩子,于是把他打了一顿,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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