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如果她是自已的媳妇,肯定也是生死相依啊!
太美了!
傅太医突然开了窍,对,他决定了,若是扛过时疫这关,他一定要和宝瓶好好发展一下。
可怜的宝瓶突然一激灵,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她茫然不知所措地抬起眼,正好看到傅大夫眼神闪烁,正盯着她的脸庞,似乎在谋算着什么,宝瓶总觉得那眼神里含义不明,有一种让她羞涩的力量,她只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碰碰”,屋外有人敲门,赵大郎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大夫,你在吗?你要的东西我们做好了,放在门口。”
傅太医听了,心中大喜,赶紧道:
“好,你们放着就走吧。有劳了。”
“傅大夫,你们多多保重。”
赵大郎叹息一声,和帮忙的众人缓缓离去。
傅太医在赵大郎走后,赶紧走出门外一看,只见门外整齐地放着数个竹箱,打开一看,竹箱里装着他们需要的各种器械,那巨大的风页机也被抬来了,放在院子正中。
“东西都到齐了吗?”
夜萤也勉强被端翌扶着,走到门外。
“都齐了。没有遗漏,我检查过了。你看,这是你说的空心针头,这是抽吸的管子,还有这个是装血用来分离血清的圆芯。”
傅大夫一一介绍。
“很好,齐活了。现在开始组装。我们如今是与时疫赛跑了,争分夺秒!”
夜萤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第五百七十一章第一人的荣耀
经过夜萤一番详解说明,傅大夫又有医学底子,很快就掌握了扎血管的手法。
看着鲜血从针管里汩汩流出,虽然有夜姐姐承诺一定没事,宝瓶还是十分揪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连头发都在意的古人,被活生生抽出一大管子血来,简直和要命差不多了。
这些人要不是凭着对夜萤的信任,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傅大夫手里捧着那管热呼呼的鲜血,有点忐忑、有点手足无措、更多的当然是兴奋。
夜萤的医疗方案,给他打开了一扇新鲜的窗户,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血竟然可以用来治病。
当然,到底有没有效,还得等会看结果了。
鲜血抽出来以后,宝器胳膊被扎的静脉处被按压之后,如期止住了血,宝瓶原本还担心,血管一旦被扎破,会不会血流如注,再也止不住,见血止住,她也放心了。
一个简陋粗糙的离心机被组装好了,夜萤也是凭着物理知识和对离心机的有限认识制成的,因此也不知道这个离心机到底有没有用,然而,这个离心机现在却担负着救他们命的希望。
所以,即便全身因为高烧而无力,夜萤也让宝瓶扶着自已,专注地看着傅大夫和端翌的一举一动。
随着端翌摇动风页的把柄,风页快速转动起来,带动放着宝器血浆的简陋离心机也跟着转动起来,大家的心都揪了起来。
还好,端翌体力过人,他双眼不眨,始终保持着高速摇动把柄的动作。
这可关系到自家小女人的生死,这一关,不能在他手里打折扣,一定要让离心机保持匀速、高速地运转。
端翌心里始终默念着夜萤写的话……
“时辰到了,可以停下来了。”
傅大夫宛若战场上的指挥,一声令下,端翌额头上沁出汗珠,决绝地停止了摇转的动作。
待一切停止,傅大夫打开离心机的盖子,他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受到众人灼热眼神的关注。
夜萤也不例外,这个主意是她出的,而且她现在也患病在身,如果这事不成,她和傅大夫就交待在这里了。
那罐血被拿出来,螺旋型的盖子打开,傅大夫脸上露出新鲜好奇的表情,将它给夜萤,疑惑地问道:
“这样算成了吗?”
夜萤接过一看,只见那罐原本浓浓鲜红的血浆,已经分成了上下两层,上面是澄黄的透明液体,下面一层较浑浊,但已经不是鲜红色的了。
大家都看到了,宝器不禁嚷道:
“哟,这还是我的血吗?怎么象臭酸了的呀?”
闻听宝器此言,端翌也不禁嘴角一抿,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夜萤,露出疑惑。
“这上面这层就是宝贵的血清,事不宜迟,傅大夫,你用那针管把这血清推进我血管里。
我是万能血型,如果我没猜错,宝器的身体里的抗体,一旦在我身体里真的发生效用,那我的血就可以救全村的人了。”
夜萤故意说得很轻松,但是端翌还是能从她眼神里看到一丝紧张和无助。
所以,现在他的小女人是倍感孤独吗?
他忍不住上前搂着她,沉声道:
“没事,还有我呢,你不要怕,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非常时期,非常举动。
夜萤觉得自已也快死了,不必那么矫情,而且现场也只有这几个知根知底的人在,再说她也是个现代灵魂的女子,自是放松自已,让端翌紧紧地抱着,贪恋地享受这或许是最后的温暖。
这一刹那间,夜萤觉得身上那种明显的孤独和无助,顿时消失无踪。
“放心吧,一定会起作用的。”傅大夫鼓励夜萤,然后又道,“要不,我先来试试?我可不想你夺走战胜时疫第一人的荣耀。”
“你少来,这个战胜时疫第一人的荣耀是属于我的。我绝不会放弃这份荣耀。而且你忘了,我是万能血型,只有经过我身体的轮转,抗体才能被你们所用。”
因为没有相应的机器,所以测不出别人的血型,还好夜萤知道自已的血型,当然,是后世身躯的。
这一世的身躯是何血型,夜萤也不清楚。
不过她倒是认为,既然能够相容,这付身躯肯定十有八九都和之前的她匹配。
总而言之,赌一把吧!
这个办法是她提出来的,总不能让别人先试吧?
端翌看夜萤脸色不虞,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不禁脸色一黑,因为夜萤又发起烧来。
“傅大夫,怎么她又发烧了?你还好好的?不是说你比她先发病吗?”
端翌上下扫了傅大夫一眼,似乎他身上藏了万年人参这样的大补药似的。
傅大夫委屈地一扁嘴,哼道:
“或许是我之前有吃过自已开的数贴药方吧,因为觉得没有效用,所以后来夜姑娘生病时,就没有开药给她吃。”
这么一说,傅大夫自已反倒好似清醒过来,一拍大腿道:
“看来,我的药还是多少有点用的。否则,按夜姑娘发病的时间,我也该发烧了。”
夜萤迷糊中听到傅大夫的话,也点了点头,道:
“你的药自是有用,只是药性对时疫来说,还稍显温和,看来,还需加大剂量,这个剂量估计要大到你以前不可想象的地步。”
夜萤想起从前SARS横行的时候,最后冲取抢救病人的方法,用的是冲击疗法,就是用大量的激素冲击,效果虽然有,也抢救回不少病人,但是副作用也很大,许多病人因为突然加身体被注入大量激素,引起骨质酥松、关节变行甚至致残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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