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珍珠被大家吹捧得,那因吴彩凤怀了瑞公子孩子的事而变恶劣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冲淡了一些,就见突然来了一队凶神恶煞的官兵,把村子团团围住。
而最惨的是,她竟然被围在了离传染源最近的内层隔离区。
夜珍珠打听过了,外层隔离区相对安全,她还试图突破官兵的重围,冲到外层隔离区去。
只是亲眼看到几名同样试图冲出去的百姓惨死于官兵刀下后,她才收起这份心思。
当然,也就是那时候,夜珍珠才发现,她最讨厌的人,夜萤,也和她一样被封禁在了内层隔离区内。
夜珍珠幸灾乐祸之余,自然也特别留意夜萤的一举一动。
当她发现,夜萤即便在隔离区内,依然生活得比她还要滋润,甚至宝瓶和宝器也对她不离不弃之时,夜珍珠的心理十分不平衡。
那三名暴徒,也是受了她金银的收买,才会试图去侵犯夜萤。否则,即便村民开始暴动,也不会有人一开始就针对夜萤,因为夜萤在村民心中素有积威。
当日她偷偷跟在那些村民后面,想要亲眼目睹夜萤的惨状,因为在她看来,那三个村民又强壮又贪婪,肯定能制服夜萤。
而夜珍珠万万没有想到,宝瓶和宝器竟然把那三名村民杀了。
不过,夜珍珠也听到了关于村里瘟疫横行的秘密,于是,她心惊胆战地悄悄溜走后,便赶紧在村里散布对夜萤不利的言论。
然而,更让夜珍珠气忿的是,端翌竟然也冲进村子里,和夜萤会合了。
她自已依然是顾影自怜,瑞公子音信全无。往日对她的情深意重,如今全化成形单影只的哀怨。
夜珍珠左右觉得要死,死了身上的金银珠宝又有何用?于是她索性把那些首饰摘下,收买了几个平时就流里流气的村民,在村里大肆造谣,什么疫情是由夜萤猪场病死猪引发的、夜萤要对染疫而死的村民负责等等等。
一段时间后,在夜珍珠不遗余力的散布下,夜萤的形象,慢慢在村民心中崩溃,这也是今天夜萤说话,让村民们没有反应的一个主要因素。
村民们因为时疫而惶恐不安的心中,因为夜珍珠真假掺半的造谣而有了发泄的怨恨的对象,此时看到夜萤,再加上夜珍珠在现场撺掇不止,自是不再相信夜萤的话。
“夜珍珠似乎知道我们发现她了,已经偷偷溜走了。”端翌对夜萤道。
“哼,宵小之辈,估计就是她在背后挑拨生事,村民们情绪才会如此不对。”
夜萤一阵郁闷。
“你们传播了瘟疫,害死了那么多村民,现在自已染病,又在村里行走,是想害死更多人是吧?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你这妖女好狠心啊!”
被夜珍珠收买的村民仍在愤怒大声地抗议,不过即知道是夜珍珠在背后使坏,夜萤反而不担心了,她往前站了一步,直接和村民对上,嘴角还露出一抹笑意道:
“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就罢了,毕竟口说无任,但是你们现在谁家里有染上时疫的病人,可以抬来这里,我让傅大夫给他们逐一治疗,一个时辰内,如果他们的病情不好转,我随你们处置。”
夜萤坦坦荡荡,落落大方,一脸自信,一时间,村民们哑口无声,都低垂着头,似乎在想要怎么办。
“各位,说句难听的话,死马当活马医,大家都知道时疫是不治之症,何不试试呢?不试你们怎么知道夜姑娘和傅大夫不能治好你们各位家人的时疫?总不能放着希望不去努力,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吧?”
说话的是端翌。
看到端翌发声力挺自已,夜萤心内溢过一股暖流。
第五百七十九章还你一个美美的媳妇
端翌的话直指人心,谁不希望自家染病的亲人赶紧得到救治?能够得到救治?
何况,他们正是因为亲人染病,无处发泄,所以情绪恶劣,夜珍珠正是看准了大家这一点,背后努力撺掇,才让大家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夜萤一行人身上。
此时见有了生机,夜珍珠又已经逃走,无人在人群里散布谣言和煽动的话语,大家的头脑开始变得清醒一些了。
如果这是一门生意的话,亲人活命和继续对夜萤一行发泄怒火二者间,大家自然会选择前者。
一阵沉默之后,突然,有一个村民出声道:
“我愿意把我媳妇带来给傅大夫瞧瞧。”
“这位兄弟,是个痛快人!也是个心疼娘子的汉子!你家娘子嫁你,这辈子都不亏了!我想下辈子她都愿意再嫁你!”
端翌一听有人愿意配合,立即滔滔不绝地说出这番话来。
夜萤一头黑线:她怎么不知道端大哥竟然如此巧言词令,擅长花言巧语?
呃,莫非这是他在吴彩凤等别的女人面前才表现出来的另一面?
傅太医:无语……
宝瓶:端大哥原来是个会说好听话的男子啊!私下里肯定没少和夜姐姐说样甜得发腻的话。看来,夜姐姐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他死心塌地的吧?
这,这位兄台,你说的话也太丧心病狂了吧?我和孩她娘有这辈子就够了,绝不想要下辈子。
那位村民红着脸,默默回家抬人了。
见有人甘当试验品,于是村民们都默契地安静下来,以观后效。
治得治不得,一个时辰见分晓,这可是夜姑娘自已说的。
如果治不好,哼哼,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村民们其实怀抱希望的成份居多,毕竟,他们谁也不想自家的亲人因病死去。
再说,这可是会传染的时疫,既然家里有一个发病的,其它成员也难以避免。老吴家不是已经一家五口人都染上时疫,陆续死去了吗?
有现成的例子在眼前,村民们其实内心更希望夜萤说的时疫有治是真话。
“来了,这是曾氏,她发病一天了,现在高烧不退,你们既然说有办法治,就把人交给你们了。”
抬着曾氏来的几个汉子,把她放下后,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夜萤一看曾氏,不由地差点想笑出来。
怪道曾氏的丈夫临走前很哀怨地看了端翌一眼,那眼神莫名难以描述,现在夜萤总算明白了,担架上的曾氏,足有两百多斤重,光那体重,都快把当成担架用的床板压断了。
这样的女人,你让曾氏的丈夫下辈子还和她凑一块?大哥,饶过他吧!
不过这曾氏的丈夫也算有良心的了,纵然心中嫌弃,依然积极救治。
“她这么胖,是脾湿引起的壅滞,等时疫治好以后,我开几付中药让她连吃个把月,把湿气去了,再适当减少吃食,很快就会瘦下来了。”
傅大夫似乎也被端翌方才那“深情”地话影响到了,看病人竟然也例外地首先看起容颜来。
如此一番解释,也算是呼应端翌方才的话了。
曾氏的丈夫蔫头搭脑地,道:
“傅大夫,你先得把我媳妇的时疫治好才好言及其它吧?”
“没问题,一定还给你一个美美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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