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已这具身体,的确需要再加强再锻炼。
“是啊,这种蒸法很有意思。这个战斗民族是什么民族?”
阿宁这时大大放松一口气,才想到这个新鲜的称谓。
该死,为什么总能在夜萤嘴里听到一些她没听过的词语,虽然她不想让夜萤显得比自已见多识广,但是每次无意中说出来的话,都显得夜萤比自已有见识。
“哦,战斗民族是指象北疆蛮子一样,仗着自已身强体健,便做一些让人瞠目结舌举动的统称。”
夜萤想了一下,总不能和阿宁聊这个时代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年代的俄罗斯吧?
于是便笼统地归纳了一下。
虽然她至今也未见过北疆的蛮子,但是从端翌嘴里的印象听来,那些蛮子和战斗民族的称谓描述挺相似的,姑且用他们来举例子吧。
“哦,明白了。我发现萤姐很会自已生造新词,挺有意思的。”
阿宁浅淡一笑,自以为总算找回了方才失去的场子。
不是她没有见识,实是这战斗民族的称号,是夜萤自已捏造出来的,她当然不会听过。
夜萤将错就错,待阿宁身上的布巾围好后,便道:
“出去吧,让她们打扫一下,一会还要进来。”
阿宁听着并不以为意,跟着夜萤来到室外,见夜萤径直走到那个巨大的汤池边上,然后从木阶梯上走上去,脱去布巾后,身材姣好无比的她,“扑通”一声跳入了汤池,在里面姿势优美地游来游去……
阿宁便依样效仿。
她走到汤池上,也脱去布围巾,不过,她不敢“扑通”一声跳下去,只是双脚伸入水中,然后再整个人没入水里。
但是这套动作也带着身体趋向的连续性,所以当阿宁把脚伸入汤池中,猛然发现这汤池里的水不是昨天那般适中温热的水,而是显得冰冷无比的冷水时,她已经收不住身体,没入水中。
这一刻的感觉,只能说是无比酸爽!
就好象,一条红烧透的鱼,突然被放进冰水里一样。
过去丽贵妃吃红烧鱼时从不会体会红烧鱼的感受,现在她觉得,自已这辈子都不想吃红烧鱼了。
尤其是红烧之后,还被冰镇了一通……
而夜萤那么舒爽地在汤池里游水是怎么回事?都怪她愉悦的表情误导了自已。
不过话说,人家或许真的觉得很愉悦呢?
一定不能输给夜萤。
阿宁浑身燃起了战意。
虽然作为一条被冰冻的红烧鱼,阿宁此时恨不得想杀了夜萤,可是泡在冰水里的她,脸上依然发出了如春风一般的微笑。
如果不能在身体痛苦时,把痛苦化作平静的笑容,阿宁也不会在后宫生活得那么滋润了。
“哇,阿宁,现在皮肤有收紧的感觉了吧?这样反复地熏蒸,对咱们女子来说,是保养皮肤的一大妙招。一般人我是不告诉她的。”
夜萤看着一脸舒爽的阿宁,顿时身上冰寒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了一些,客人愉快,她做主人的自当全力以赴奉陪。哪怕她觉得在汤池里冻死了,但还好,她还能游泳来驱动身体的热量赶走冰寒。
阿宁看她游得美滋滋的,实则如若她停下来,便一阵冻爽!
两个人各怀鬼胎。
见夜萤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自已,阿宁便笑着道:
“看来萤姐对保养还挺有讲究的啊?”
“嗯,我自已会调弄一些化妆品,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送一些给你。”
夜萤微微一笑,这点她倒是很有自信。
“那就却之不恭啦!”
阿宁在皇宫内享用最上等的胭脂水粉,拥有全国最一流的工匠为她研磨最合意的妆容产品,自是不会把这乡下姑娘送的美容产品放在心上,不过,人家既然说了,自然不好推辞。
“好了,阿宁,一刻钟到了,咱们起来吧,补充点水份,不然会脱水的。”
夜萤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建议道。
阿宁自是巴不得如此,这水和方才浴室里的温度相差二十度不止,可把她冻坏了。
从水里出来,又是另一种体会,因为室内的温度比池温高多了,因此阿宁竟然觉得身上暖哄哄的。
哎,总算从人间炼狱出来了。
阿宁微叹口气,让冬雪围上布巾,然后惬意地坐在一块铺了柔软吸水巾的椅子上,晚晴端上一大杯褐色的饮料给她。
阿宁看夜萤拿起同样的饮料喝得有滋有味,她被熏蒸一番,自是也渴了,便拿起那饮料,迫不及待的往嘴里一灌。
“这是什么啊?一股发酸的味道?是不是臭酸了,拿到坏的?”
阿宁不由地叫出声来。
这要是宫里的宫女,早就被疑有它,拖出去杖毙了。
阿宁发现,自已自从来到柳村后,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到“杖毙”一词。
“错了阿宁,不是发酸的水,是一种饮料。”
夜萤这才想到还没有给客人介绍这种新型的饮料,赶紧热情地解释。
“这臭水是一种饮料?”
阿宁发现自已似乎自从来到柳村,已经进入一个她完全不熟悉、不明白的世界了,她快抓狂了。
第六百零五章三蒸三泡三抽
阿宁被这饮料熏得一阵头晕,“杖毙”一词,再度浮现于她的脑海中。
“哦,这是一种来自战斗民族的饮料,叫格瓦斯,别看它入口是一股酸味,再夹杂着浓酱油的味道,但是其实它营养丰富,喝了会帮助身体消化。”
夜萤省去了肠道益生菌这样的词汇,反正说了阿宁也听不懂,她就不浪费宝贵的口水了。
不过即便如此,阿宁也是听得晕乎乎的,总而言之只有一件事她听明白了:这格瓦斯是好东西,战斗民族在喝,夜萤也在喝,如果她不喝的话,就是傻瓜。
阿宁绝不能认怂。
于是她捏着鼻子微笑淡定地喝下足足一大杯的格瓦斯,然后风情万种地一笑道:
“味道确实不错。呃,对了,冬雪,你能告诉我,去哪里可以解手吗?”
好吧,冬雪带着阿宁来到浴室另一处隐秘的房间,那是夜萤改造后的卫生间,和这时候的茅房相比,简直先进得阿宁看不懂了。
那放在地上可以坐的大陶器叫马桶,便溺都在其上,完事后,一按上面突起来的盖子,就可以销毁一切肮脏的证据……
阿宁还来不及完全听懂,就把冬雪赶了出去。
因为强自忍受着一大罐格瓦斯,阿宁已经快要吐了。
冬雪一走,阿宁反锁上门,便扒在马桶上狂吐起来,把一肚子的格瓦斯都吐了出来。
好吧,阿宁还真是无师自通,自已摸索着就懂得了与后世醉鬼都通晓的使用马桶的正确方法。
不过,吐完之后,用净水漱了口,阿宁发现,自已不知道如何冲水了。
方才冬雪怎么说来着?
阿宁脑子被熏蒸和冷水、还有稍带酒精度的格瓦斯搅得晕乎乎的,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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