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就是阿宁的身份特殊,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事情,端翌还是决定,仙客来暂停对外营业一天。
夜萤和阿宁哪里晓得端翌这番苦心,所以不自觉问出了这些傻话。
“走吧,试试,仙客来是刚新办了早茶,可能镇上的人还不习惯吧,刘掌柜的和我挺熟的,咱们先去尝尝鲜,有机会就在镇上帮他们多宣传一些。”
夜萤心内觉得仙客来的大厨手艺都不错,车马稀少,估计是宣传力度还不大,菜品还没打出去的缘故,又见端翌脸上尴尬,便来圆场。
一行人进了仙客来,好不惬意,因为平时人来人往的景象不见了,偌大的仙客来里,只有他们这七八号人,显得十分宽敞。
靖王爷难得第一次包场豪请自家小女人和丈母娘,就遭遇到被质疑的尴尬,还好现在大家都很捧场,进了仙客来,看到整洁的店堂、精神的伙计,就没有人再质疑什么。
刘掌柜的自是安排了位置最好、风景绝佳的包厢给端翌一行。
包厢内,青香袅袅,古筝悠扬,和在府城享受到的也无不同。
宝瓶和宝器现在都知道这一桌子菜很贵的,但是在府城里开过眼后,有了一次经验,就少了一脸的小家子气,落落大方地落座,等待上菜。
这就是历炼后的收获和境界。
倒是阿宁看到这幅情形,不由暗暗呼奇,觉得这些山里人,要嘛就是无知者无畏,要嘛就是真见过大世面,气度宛然,从容镇定,没有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着也讨喜。
第六百一十九章包场
刘掌柜的自是上来寒喧一通,他并不识得端翌的真身,只是通过上头的号令下来,晓得今天贵客要包场。
结果一看是夜萤一家子,另外两名男子虽然不相识,但一看气度不凡,刘掌柜是惯会做生意的,当然懂得察言观色的同时,不妄加猜测和想象。
倒是田喜娘特别开心,觉得很有面子,来镇上最大的酒楼吃饭,不得了,连掌柜的都惊动了,亲自给他们斟茶,拿小吃,田喜娘暗暗遗憾今天来就餐的人少,最好要有柳村的乡亲,传回去这场面多有面子啊!
在村里富,只是会受到村民的恭维,久了田喜娘也就麻木了,视为正常,但是在三清镇可不一样了。
在从没出过远门的田喜娘眼里,三清镇就是最繁华热闹得不得了的所在,很多富户和官员穿行其间,是柳村里看不到的场面,以前家里穷的时候,她来三清镇都低着头,打着哆索,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什么大人物,惹来一身麻烦。
没想到,有一天她不光能昂首挺胸走进三清镇上最大的酒楼,连酒楼里高高在上的掌柜,都亲自出来应酬。
田喜娘再愚笨也知道,若不是被掌柜的看上眼,怎么可能刘掌柜的会亲自出来应酬他们呢?
田喜娘喜滋滋的,脸上带着红光,连带着夜萤看了心情也很好。
这个便宜娘最大的好处就是对她的一切无条件的支持,也基本没有做过妨碍她事业的事情,所以,夜萤本着供着她,吃好喝好玩好的精神,对田喜娘也算体贴入微,无微不至。
现在见田喜娘心情愉悦,夜萤也被传染到了,她到底星相还是巨蟹座的,比较顾家,看到家人欢喜,心情也就跟着大好。
同样的,夜萤高兴,端翌就高兴,于是整个包厢里,一时间气氛暖意融融,和初夏的天还颇为应衬。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开了,喷鼻的香味迎面扑来,仙客来的伙计,推着餐车进来了,分成三格的餐车,每一格里都放着一样菜,也不用他们点了,伙计流水般地送上来,都是他们的。
什么水晶虾饺自是不用说,还有蟹肉烧卖、肠粉、粉果、水晶灌汤包、叉烧包、煎堆、蒸凤爪、马蹄糕、糯米鸡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美食,光是看卖相,就让人食指大动,就连阿宁也食欲大增,见众人齐齐开动,她也不客气地挟起一个水晶虾饺,只见透明的饺子皮下面,鲜红的虾仁隐隐绰绰,咬一个,皮薄陷厚,虾的鲜美皮的嚼劲,都在嘴里……
田喜娘十分钟意叉烧包和烧卖,觉得只有这样的吃食才能填饱肚子,不象那些精致的小点,好则好矣,但是一入嘴就好象泥牛入海,化为无影无踪,不知跑到哪去了……
一笼笼、一盆盆的精致小点流水般地送上来,又撤下吃空的盆碟,夜萤让伙计换上自带的炭焙茶,一人一杯,不时喝着焦香去油腻的茶,嘴里大啖美食,夜萤觉得,和前几天的生活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人生只有良朋相伴,不负美食相约,才是最痛快惬意的。
“表哥,原来早茶即是如此啊,我还以为只是喝茶配些京八件那样的糕点呢,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若是在京城里,也能吃到这样的美食就好了。”
阿宁早就被诱惑得忘记了她要保持身材的事,对每一道菜式都亲自品尝点评一番。
“早茶会火遍大江南北,有咱们这些吃货推动,京城里应该很快也会有的。”
夜萤乐呵呵的道。
反正,不管阿宁以后能不能享受得到,至少她已经可以在三清镇上随时吃到早茶了。
为了仙客来不关闭这项业务,她无论如何也要替仙客来在镇上的千金富户中打响早茶的广告。
夜萤当然不会晓得,只要她还喜欢早茶,就算是亏本,仙客来也会把这项业务一直维持下去的。
反正靖王爷有钱。
有钱人一般都是很任性的。尤其是千金买红颜一笑这样的事,任性的有钱人更是常做。
吃完早茶,大家心满意足地起身,反正时辰还早,阿宁忽然想在三清镇上逛逛。
在这里,无人识得她的身份,她从心里透出自由的愉悦来。
端翌也不阻止她,只是让她戴上帷帽,不要暴露了容颜。
关于这一点,阿宁倒是没有意见,乖乖听端翌的话,戴好了帷帽,随大家逛街。
田喜娘还奉诚道:“阿宁姑娘天生丽质,如果不戴帷帽上街,怕是街上的小伙子都挤破了头,要围观阿宁姑娘的美貌了。”
如果是在宫里有人这样说,叫大不敬。
可是现在阿宁的身份就只是端翌的表妹,因此听了田喜娘的话,无端却有几分欢喜。
这是对自已容貌的极大肯定呐!表哥听到没有?
阿宁得意洋洋的样子,落在夜萤眼里,她觉得阿宁越来越有趣的,有时候深沉蛮横,有时候简单任性,有时候还会为了别人一句夸赞喜上眉梢。
夜萤正满脑子胡思乱想间,头上也被端翌扣了一顶帷帽。
“做什么啦?我不用戴。我在这三清镇上是惯熟的,好多人都认识我呐。”
夜萤不满地道。
“以后都要戴。”
端翌懒得和她解释。
阿宁用帷帽遮住自已容颜后,端翌受到启发,觉得这种方式好啊,自家小女人可以少了许多不良之徒的窥觑,以后但凡她到热闹的地方,都要她戴上帷帽。
谁想夜萤并不听他的话,还是把帷帽解开,反手扣到了宝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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