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打算把它酿成果酒去卖。”
夜萤道出了自已的计划。
“哟,我只知道粮食能酿酒,没想到牛舍子也能酿酒啊?”
夜鸣十分稀罕地道。
“牛舍子果大肉甜,酿成果酒味道一定不错,夜鸣,你以后每天在山上帮我采牛舍子,晚上回村里时交给我,卖了果酒,钱咱们一人一半地分,如何?”
夜萤提议道。
“好啊,这个主意我喜欢。”夜鸣点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夜萤,“姑姑,你好聪明,竟然能想出这种主意。”
夜萤微微笑道,两手不停地采着牛舍子,把摘好的牛舍子放到竹篮里,不一会儿,就把竹篮底铺了一层。
两个边摘,还不时受到野果甜美的诱惑,不时往嘴里填着牛舍子,吃得津津有味。
“怎么样?吃了牛舍子,昨晚上回家没闹肚子吧?”
夜萤笑着问夜鸣。
“没有,肚子可舒服了。以后在山上肚子要是饿了,就多了水果吃。”
夜鸣动手很麻利,把牛舍子不停地摘到竹篮里。
“够了,夜鸣,咱们去山上看看你说的茶树。”
夜鸣“嗯”了一声,点点头,看着牛舍子已经装满了竹篮,便折了几片宽大的树叶放在牛舍子上面,道:
“这样牛舍子才不会被晒干。”
“嗯,聪明的小家伙。”
夜萤高兴地点点头,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姑姑,我不小啦,我12岁了,再过几年,可以娶媳妇了。”
夜鸣不满地道。
呃!
再过几年你也没二十啊?娶媳妇?您老想太多了吧?
夜萤一阵忍俊不禁,但还是装着尊重的样子,点点头道:
“也是,该攒老婆本了。”
“姑姑,你说咱们酿牛舍子酒,能卖得出去吗?”
一听夜萤说攒老婆本,夜鸣果然上心了。
见他这样,夜萤一阵啼笑皆非,不过,为了鼓励他的积极性,她还是点点头道:
“放心吧,能卖个好价钱,牛舍子酒啊,对女子乃大补之物,女人做月子时喝牛舍子酒,有各种滋补调理作用。镇上的富户们,一定会乐意买的。”
说话间,两个人不知不觉又翻过一道山梁,夜鸣指着眼前一大片植物道:
“姑姑,这就是野生的茶树,我家但凡没有茶叶喝了,爷爷就来这里采一些回去自已炒了喝。”
“哦,数量还不少啊!”
夜萤看了一下,就明白了,这些野生茶树也不知道什么年代就生长在这里的,枝干虬劲,有些底部的根茎暴露出地面,显得粗壮结实,上面爬满了青苔,搞不好上百年都有了。
由于无人打理,或许再加上这里水土、气候适合,这些茶树在结过茶籽后,茶籽掉落,便自然生长出幼小的茶苗来,不知不觉,便繁衍了这一大片野生的茶树林。
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推论,是因为夜萤看到,在茶树间还有一些小茶苗正葱茏嫩绿地生长着。
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什么无公害的概念,要是放在后世,这样的野生茶树制出的茶叶,一斤少说也得卖到上千元。
夜萤用一根粗树枝挖开茶树下的泥土来看,泥土是微黄的,果然是适合茶树生长的酸性的黄壤土,哪怪这片茶园如此繁茂了。
她又走远了一些,四角各挑了一块地挖开草皮一看,果然都是黄壤土。
“太好了,这里适合开发成茶园。”
夜萤看着眼前这片山头,似乎看到茶园成片在这里绵延的场景。
“茶园?什么意思?”
夜鸣又听不懂了。
“就是把这些茶树进行大量种植,然后炒出更多好喝的茶。”
夜萤抿嘴一笑,解释道。
“哦,我懂了,就象菜园一样,里面种满了菜。”
夜鸣用自已的阅历笨拙又生动形像地解释道。
“没错,就是这样,呵呵,你真聪明。”夜萤挺开心的,和这小家伙说话一点也不累,他脑子又好用。“好了,我要回去了,先去试做果子酒,你好好在山上放羊吧!”
夜鸣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提着竹篮的夜萤离开。
回到家里,夜萤便着手忙开了,她先去公用井担了水,把采来的牛舍子清洗一番,去掉沾着的碎叶片,枝枝蔓蔓,然后放入木桶里轻揉洗净。
再找来一个田喜娘之前腌咸菜的大瓮,反复冲洗干净,把它放到大阳下面晾干。
然后再把牛舍子里面绿色的芯一一挤出来,把捏碎的牛舍子放入大瓮里,再用一棍干净的圆头棍子,将放在瓮里的牛舍子一一捣碎捣均匀了。
最后,放了一大包她在镇上买的绵白糖。
再在瓮口坐上一个包着一袋沙的大布袋,把瓮口牢牢封住,便大功告成了。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来发酵我们的夜姑娘,慢慢适应了古代的生活,开始往致富路上奔了……
第六十六章输光了
夜萤做完这一切,因为一直要趴着,等忙完了,顿时觉得腰都快要累断了。
看看时辰也不早了,猪啊鸡啊什么的都闹腾开了,夜萤才记起早上出门没喂这些畜牲,夜斯文不在,本是他做的事,也撂给了夜萤。
她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把这些事都搞定了,正打算坐下来歇歇,突然,院落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是院子的篱笆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的声音。
“谁?”夜萤迎出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姓夜的,你怎么了?”
来的不是夜斯文是谁?
鉴于夜斯文昨晚上那想劈死她的狠劲,夜萤根本懒得叫他哥哥了。
但是和昨天晚上兴致勃勃、迫不及待要去看女荷官的他相比,精神状态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此时的夜斯文面如土色,脸上一片灰败,精神萎靡不振,最触目的是,他的左手还抱着一个依然渗着血的布包,好象受伤了。
“妹妹,好妹妹,哥对不起你啊!”
夜斯文一看到夜萤,顿时眼里涌上一股内疚,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夜萤的面前。
夜萤一看这阵势,不由地慌了神:
“姓夜的,你到底怎么了?这是唱的哪出戏?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夜斯文这句“对不起”让夜萤顿时引发了很多联想,是不是夜斯文赌大了,把自已押出去了?否则,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
“妹妹,我在兰香坊输了二十两银子……”
夜斯文昨天一晚上,简直经历了从西方极乐世界到十八层地狱的整个过程。
没错,女荷官很漂亮,妩媚多情,给赌徒们带来了绝对新鲜的刺激。但是,对赌徒来说,最刺激的莫过于赌桌上揭开色盅的那一刻。
夜斯文用那一两银子做本,开始时手气邪门地好,一下子连赢了五把,把银子翻到了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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