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和宝器都在帮忙操持你留下的事业,你那美容店铺还有首饰铺子依旧红火。
这次他们是不知道我出来会遇到你,否则,肯定又会往我身上塞银票,让我带给你。
呃,一时间就想起这么多,你还想问什么?”
傅大夫抓了抓头皮,问夜萤。
“嗯,官府方面呢?我出逃后,有没有对我家不利?”
夜萤想了下,这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这倒没有,官府方面不敢把事情弄大,因为你是重刑犯,然后在看守森严的监狱里竟然逃了出去,他们脸被打得‘啪啪’的,哪里敢说啊?恨不得捂住没人问呐。现在他们还怕你们家人去找他们要人呢,哪里还敢威胁你们家人。”
傅大夫语气轻松,看样子不象说假话,一听家里人没有因为她逃狱的事情受到牵连,夜萤的心就彻底放下来了,心情不知道有多好,笑道:
“太好了,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上,老担心官府会对我家不利,现在我就放心了。”
傅大夫的到来是个意外的礼物,能在她失智前,把家里的事情都打听清楚,还能交待一二,夜萤觉得自已真地可以放心变傻了。
“嗯,还有啊,你家的养殖场引起瘟疫的传言也已经澄清了。”
傅太医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夜萤一听,是端翌亲自去吴殊村找到那个幸存者吴求奔,让吴求奔证明在柳村发生时疫前,自已村子就已经发生了相同症状的时疫,然后以证明夜萤养殖场的清白,夜萤心里不由一阵百味杂陈。
这是她自从在柳村出事被关进牢里后,听到的第一件关于端翌正面为她出头的事。不然,之前听到的都是关于端翌多么无情无义的负面消息。
见夜萤默默,傅太医猛地想起说这件事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好不容易让夜萤对吴大牛产生了好感,忘了端翌,现在自已又猛夸端翌……
傅太医赶紧转换话题道:
“不过柳村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河浅王八多,夜大郎一直紧抓着那个黄知县被罢免前的任命不放,说他才是柳村的里正,集合了一帮村里的流氓地痞小混混,整天在村里横行,把柳村搞得乌烟瘴气的。”
这条坏消息果然成功地吸引了夜萤的注意力,她不禁愤怒地道:
“无耻!”
“你们俩啊,也别闲扯了,赶紧做正事为宜。”
端翌着急了,这俩位怎么久别重逢这么多话要拉呱啊?正事都忘了。
傅太医这才想起此行的最重要目的,他赶紧伸出手来,对夜萤道:
“伸出手来,号脉!”
“哦。”夜萤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来,虽然不抱希望,但是在沉稳的傅大夫面前,她还是抱着某种希冀。
“这催香草的毒,无色无味,潜藏入经脉,着实霸道。那蓝胡子好狠的心,那些经过她手的女人,即便活下来,最终也是废了。真是该对她千刀万剐。”
傅太医气愤地道,一搭上夜萤的脉,他就觉得夜萤果然有某处气机紊乱。
之前夜萤在云海镇给他疗伤时,他也曾号过夜萤的脉,但是却没有察觉此处的紊乱,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催香草的副作用是慢慢显现的。此前,即便是神医也难以察觉。
端翌听到傅太医的话,眼眸黯了一黯,的确,一箭射死蓝胡子,太便宜她了。
早知道她给自家小女人下了这么霸道的毒药,他就该留她一口气,狠狠地折磨她。
不过,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以当时危急的情形,端翌能一箭过去,射死蓝胡子,阻止她残害夜萤,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
“你倒是说个准信,有没有办法治?”
端翌语气生硬地道。
这样的语气,让夜萤听了十分刺耳,人家好歹也是大夫,身为患者家属你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是不想治啦?
姑且不论这点,对大夫用这样威胁的语气,也不好吧?
夜萤赶紧拿眼瞪了端翌一眼,对傅大夫赔笑道:
“对不住了,大牛他性子直!不懂得说话!”
端翌郁闷了。
他堂堂靖王爷还要需赔小心说话了……
傅太医赶紧欠了下屁股,原本坐满一个椅子,现在只敢坐半个了,王妃如此赔礼道歉,真是折煞人也!
“呃,没关系,呵呵,我习惯了,习武之人,性子都直。”
傅太医赔笑。
开玩笑,他还敢挑靖王爷说话的语气了?不想活命了?
“因此呢?”
端翌继续催促道。
“如果能找到冥界之花,自然没有问题,肯定能解。只是冥界之花花期已过,要解夜姑娘身上的毒,我需要时间研究,最快最快也得个把月啊!”
傅太医不是拿乔,的确如此,他配出新药来,还得在动物身上先试验一番,再拿给人喝,不然万一喝下去出毛病呢?正常周期至少要半年,一个月已经是他竭尽所能的极限了。
这个答案,和原来是一样的……端翌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八百三十二章一点希望
“哎,那算了,还要个把月,我等不到了,大约再五六天吧,我就失智了。”
夜萤笑笑地,还挺乐观的,并未因为傅大夫的诊断结果而丧气。
退一百步来说,失智比直接死掉,好象好接受一些。她自已是这么想的,但是端翌却不这么想,一个人光有肉身,没有了灵智,怎么可以?
那不是叫行尸走肉了吗?
美艳的女子,端翌要多少有多少,美艳且善解人意、通情达理、识文断字的极品女子,大夏朝这么大,肯定也不会没有。
但是她们中没有一个是夜萤,没有一个人能取代夜萤。
端翌胸中堵堵的,郁气难消,“砰”地一声,一拳头砸碎了一角洞壁,粉尘乱飞,把夜萤和傅太医都吓了一跳。
“你别急啊,急什么急?人家傅大夫还没诊断完呢!”
只有夜萤敢对盛怒下的端翌这么说,还上前拉起端翌的手,仔细察看是否受伤。
傅大夫耷拉着脑袋,一脸难以描述。
得,人家小俩口秀恩爱,撒狗粮,他还是闪边吧。
为什么靖王爷生气,都让人觉得他们很恩爱呢?
傅太医嘀咕着,乖乖往边上撤。
想了想,还是拿了枝扫把过来,默默把端翌砸下来的石渣清理干净。
“没诊断完?他三番五次都是这个结果,我也不期待他什么了。”
自然,端翌如此嫌弃,傅太医继续把脑袋耷拉得更低一些,哦,靖王爷,我是隐形人,你看不到看不到。
自从开始恋慕宝瓶,傅太医倒是充分了解了恋人间的心理。
如若这件事发生在宝瓶身上,他肯定和端翌的反应是一样的。
而且最恨的会是他自已,空有一身医术,空自诩为杏林国手,结果连自家女人的病症也不能解。
因此,靖王爷骂得对,他无用,他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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