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娘也本不好意思说的,又想,李蕴现在没了亲娘在跟前,这些事情不知晓也是对的,她才轻声道了句,时常挤出来一些,或者,让许轻远帮忙,吸允。
“可不能孩子没生,就堵了,怕到孩子出生,就没东西吃了。”许老娘在话后头又加一句。
李蕴那一张脸啊,红的像是血珠子似的,“嗯,知道了,兴许是体质特殊的原因。”
许老娘没言语,心中也明白,想着应该是老大媳妇,在庄子上吃好喝好,这才把身体养的了。想嘱咐她吃饭食注意点,又怕这媳妇子说自己话多,也就没多言。
老许家,全都不知晓,李蕴不是李老太的亲生女儿,知道李蕴所有事情的,也只有许轻远一人而已。
他们是认为,李蕴不与李老太他们亲近了,似是断绝了这母女关系,根本没多想,这其中,发生过很多的事情。
在许老娘想的时候,李蕴也在奇怪,怎生她会孩子还没出生,就先有了奶水。
怪不得许轻远说她,孩子还没出生呢,粮仓已经准备好粮食。
李蕴体质能这般特殊,肯定和她之前,用寿命取药救肃王妃之后,身体虚的可怜,她就猛吃海吃的,吃了不少的百露丸,导致体质发生些许的变化。
不过,这也是正常之事,以后注意就行。
许老娘出去了,李蕴在房内呆着。
外面的酒席开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长衫衣袖,身穿狐裘 ,瞧着是个读书人,却一副落魄沧桑样子,正是从此路过,恰逢遇到喜宴,便想进来讨杯酒吃。
娶亲本就是喜事,许轻风当下就把人迎了进来。
却布料,这酒过三巡,那读书人,开始胡言乱语,发疯骂坐,惹的四邻嫌弃他聒噪,没有一个不嫌烦的,都想要把他赶出去。
李蕴听到外面有声响,便走了出来,正巧看到许轻远站在前方,似是在说辞问话。
李蕴走到跟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怎么回事啊?”
“正在问询,此人何许,从何处来,到何处走,若是不远,便想遣走送之。”
那男子当真是喝醉了就,长呼唔语,大声叹气,说他是新丰县人,从信丰县宋庙村来,要到皇城而去,在家不得志而被邻里群众嫌弃,怎生在路上,不过是讨酒一杯,还被奚落半晌,顿时呜呼哭了起来。
李蕴是瞧着好奇,古人诚不欺我也,当初她在看古言书,或者是历史书的时候,总是会瞧见一些文人骚客,动辄呜呼大哭,那时候,她还不信,现在亲眼目睹,怎生不能相信。
瞧他虽是穿的有些脏乱,可这一身狐裘外衫,是他们百金求不来的。
在李蕴打量那人之时,却见那人,拱手作揖,冲着许轻远道,“在写姓周名恒,今日多有叨扰,并非诚心而为,只身贫瘠,只有身上狐裘一件, 愿给新人添礼送喜。”
此人是信丰县出了名的大学士,熟读诗书,广有学问,志气谋略,样样不差,却因为没人举荐,平生不得志,在信丰县久待困苦,犹如深陷沼泽的困龙,这才从信丰县而出啊,一路向北,北上去那皇城。
素闻皇城有个好才广收学子的苏尚书,还有个门徒千余之人肃王爷,他才专门北上,正是去找这两人,不知,在这里竟吃酒而闹了一场乱事。
周恒,愿脱狐裘而作为赔礼。
许轻远念他倒是知晓事理,从他坦言举止中, 颇为文人才气,当下定是拒绝不收。
“先生欲去皇城,这才不过是腊月深冬天气,这一路而行,全凭双脚的话,便是走上十日,也才到城外,仅有一件狐裘,先生还是穿在身上吧。”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周恒躬身作揖,面色因带了酒气,而红了起来,脚步两乱不稳,但这说话的语气,瞧也知晓,应当还是清醒。
周恒善喝酒,虽说酒醉,也只是稍稍而醉,耽搁不了行走。
李蕴思忖,瞧这也是个读书人,文人墨客,多是稀宝。
正文 第322章 先生必将大才
第322章 先生必将大才
她靠近许轻远耳边,小声窃语一番。
许轻远低首,瞧着她,眼眸闪过笑意,这次从身上腰间取了一两银子。
“先生大才,此去定是富贵盈门。皇城是那米珠薪桂之地,身上切勿不可没有银两,这一锭银子,权当是资助先生上皇城,谋赫名,休要嫌弃单薄,还望先生收下。”
周恒深感其意,他怎生不明白许轻远的意思,当下收下,连连作揖,说了几分客套之话。
“他日得名,决不相忘。”
周恒说着,抬头,瞧见许轻远身边的小娘子,心中暗道:定是那汉子身边的小娘子先声说的,他心中一并记下。
许老娘站在外面,瞧了下, 被许老娘推了一下,催促道,“快速拿了三五个馒头,个个夹上肥肉,与那先生送去。这先生猛不丁的撞到咱们许家,瞧着又是个大学士。今后,我们老许家,不定能出来个光耀门楣的。”
许老娘连忙去做,正巧厨房里,有夹好肉的馒头,是给那送亲的一行人准备的回礼,许老娘快速捡了五个,用个红兜子一裹,赶紧追着,让轻风去送的。
道是今日是轻风娶亲,盼望着,轻风家里能生个状元郎才好。
许轻风追着送了过去,这会儿大家瞧了特闹,瞧见一道肥的流油的蒸肉上来,连忙去吃,谁去管那渐渐走远的大学士——周恒、
直消身边没了人在,许轻远才轻声问向李蕴。
“何故给他一两银子,管了饱饭与酒水,当是仁慈足够。”
“可不要这般说,万一个周恒,将来真成了个官老爷,想着清廉可靠,也能造福一方百姓。说实话啊,我倒是觉着,他满身才气,当的重用。”
这个朝代,不是唐宋,也不是元明清,是一个历史上架空的朝代。
兴许国家不大,但这国内官员,极为惜才、爱才,若是周恒到皇城,遇到能提携他的人,当是能成为一个不小的官员。
这且是后话,李蕴岂非神仙,当是猜测不得,也断定不定。
能做这般举动,还是历代古书瞧的多了,遐想着,会有那般一天罢了。
喜宴继续,热闹持续不减。
最后这糖水刚上,天空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不大不小,刚好等着喜宴结束,雪才开始下大起来。
马车牛车,全都送人离开,许轻远在忙着院子里的杂物,许轻风随同一起,许轻雨因为还要当差,便随着赵强、范氏一同回了镇上。
许老娘找了李蕴,交代说了两句,李蕴淡笑,嘴上应着是,便去了新房那边。
房内只做着胡玲一人,正儿八经,脊背挺直的坐在床边,面前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个空碗。
是胡玲吃了面,许青梅还没来得及收拾掉。
“可是坐的累了?”李蕴说着,坐在八仙桌前的凳子上。
胡玲知晓是李蕴,伸手便要掀开红盖头,却被李蕴敲打了手。
“红盖头当是新郎才揭开,你又不是你屋里的男人,可别掀开了。”李蕴笑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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