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会跟谁约好的呢?
发生这种事,太子又不能跟幕僚商量,要是给舅父知道了,一定又要指着鼻子骂他不孝逆乱朝纲。
太子继续回想,自己是怎么走到那间偏屋的?
对了,是刘青!
刘青说是去找解药。
太子坐不住了,即刻在书房召见刘青。
等众人退下,太子低声喝问:“刘青,你故意带我过去的?”
刘青扑通跪下:“殿下恕罪。”
太子怒道:“你可知道,罪可致死!”
刘青磕头:“殿下饶命。”
太子更生气了:“你这不紧不慢的,倒像是知道我不会惩罚于你。”
刘青又磕了一个头:“殿下英明!”
太子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起来说话。”
刘青爬起来,站在太子的书桌前,垂着眼皮,不发一言。
太子上下打量着刘青:“多久了?”
刘青飞快的看了太子一眼,小声道:“上次殿下带我进宫,见到娘娘开始。”
太子一拍桌子:“你这么早就得手了?”
刘青盯着自己的脚尖答道:“小的不敢,是小的替娘娘找了个人。”
“人呢?”
“生病了。”
“这么巧?”
“殿下可以派人去查。”
“此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有了。”
“没有?谁给你传信?”
“就是娘娘身边的崔大人,找小太监给我送信。”
太子没有找出刘青的破绽,心生一计:“再替我传信过去,越快越好。”
刘青知道这是太子在考验他,心下一喜,连忙应声退下。
没有什么比太子跟张婕妤勾搭上更让人放心的了。
他怕就怕太子从此收手。
这一赌,又赌对了。
第158章 秦王府的病人
周子瑜把周家人的疑惑解开了。
却没有办法阻止京城里的流言。
周正义给周子瑜出了个主意:“谣言止于智者。不过,这个世上缺的就是智者。依我看,最好的方法,不是制止流言,而是用更惊悚的故事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周子瑜不想让父亲出手,免得又惹恼母亲,徒增烦恼:“父亲放心,儿子知道要怎么做了。”
杏林馆的生意,又岂能因你自己把误会解释清楚就能变好呢?
周子瑜隔天从秦王府一出来,就直奔杏林馆。
张婶似乎知道周子瑜要来,早早的就把灵芝汤炖好了放在火上温着,面团也揉好了放在面盆里醒着,只等周将军一到,就滚汤下面。
春兰也变得机灵很多,一听到熟悉的马蹄声,就快步跑去后院报告给张婶。
等周子瑜进了书房坐下,热汤热面就都端了过来。
“锦儿,”周子瑜接过章锦婳递过来的热毛巾抹了一把脸,又擦擦手:“你也坐,我有话和你说。”
章锦婳乖乖的坐下,她现在的进食时间,也逐渐在调整。
过午不食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为了陪周子瑜进餐,她剥了一粒生板栗,放在口中慢慢嚼。
周子瑜一大碗面吃下去,章锦婳还在细细的咀嚼。
“锦儿,你吃一颗栗子就能饱?”这,这也太好养活了。以前在终南山的时候,冬天没有食物,生晒的干栗子,慢慢咀嚼充饥尚可:“你比小鸟吃得还少。”
章锦婳横了周子瑜一眼,慢慢的把栗子浆缓缓咽下去,又做了几个经络呼吸,才算是完成了晚餐。
“瑜兄,这是师祖教的养生术,在申时未时嚼食生栗子,可以让肾气充足,精神饱满。”
“太好了,以后我出去行军打仗,也带上一包干栗子。”
“嗯,不能急着咽下去,要慢慢嚼成浆,再分六口咽下去。”
“好,我记住了。”
周子瑜伸手把章锦婳抱在怀里,香一口:“锦儿,我都想嫁来杏林馆了。”
章锦婳扑哧一笑:“好啊,你嫁过来,我娶!”
只要跟周子瑜在一起,章锦婳就会变得活泼开朗,笑意盈盈。
周子瑜伸手捏捏章锦婳的脸蛋:“那就这么说定了!”
章锦婳反过来捧着周子瑜的脸:“好,那我准备下聘了!”
周子瑜揽紧佳人,把头埋在章锦婳的颈边,缠绵了一阵,才放开她,说正事。
“锦儿,我听说了杏林馆的事。”
“哦。”
“我已经跟父亲说清楚了,子瑁没有及时跟母亲解释,害你受委屈了。”
“只要瑜兄明白我就行,我不委屈。”
“锦儿,今天殿下跟我说,月底之前都留在京城,我不能天天来杏林馆看你了。”
“嗯,那你自己要保重身体。”
“等下天色擦黑,我再带你去秦王府,病人还等着你去看呢。”
“好!”
“我看,你这些天,若是杏林馆没什么事,就去太医署走一走。我问过了,太医署也有培训女医的,你去找陈医令,他一定很乐意你出现在太医署。”
“外面流言那么紧,我现在去太医署,不太好吧?”
“就是因为流言紧,才要现在去!让人家看看你是太医署最受欢迎的女圣手,让大家知道皇上都召见你!”
“好,瑜兄,我都听你的。”
“你去换衣服,换男装,我带你出去了,殿下那边还在等着。”
章锦婳匆匆换了衣裳,让竹青竹风拎上药箱,为了避人耳目,周子瑜也没有骑马,而是跟章锦婳同乘一辆马车,前往秦王府。
秦王府与太子府挨着很近。
周子瑜让车夫绕到秦王府的另一边角门,递上令牌拍开门,又仔细打探了一下周围,见到一片安静,才去扶了章锦婳下车,带着竹青竹风,悄无声息的进了秦王府的偏院。
偏院是秦王的幕僚们住的,周子瑜不回家的时候,也在这个院子里住。
有人听到动静,从屋里迎出来:“周将军!”
周子瑜回礼:“薛参军!李参军!”
都是章锦婳见过的熟人,薛收和李淳风。
周子瑜拉着章锦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她向众人打招呼,又向薛收和李淳风点点头,直接把章锦婳领进了偏院的西次间。
隔墙有耳,还是越谨慎越好。
还未走进西次间,一股浓烈的药味夹杂着腥臭味就传了出来,章锦婳不禁蹙起眉头,这味道,好像是血液里有毒。
炕上躺着一个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只看得出羸弱,面色看得并不清楚。
“周将军,点多几支蜡烛,我要看看病人的血色气色如何。光凭诊脉,我不一定能确诊。”
薛收和李淳风跟进来,听到章锦婳的要求,一个去拿蜡烛,一个去找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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