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笑着解释:“我见过母亲进宫参加宫宴,也是打扮得十分隆重。以后,我立了战功,替你讨个诰命,你也有机会进宫去参加宫宴,盛装打扮总是要的。”
章锦婳的肩膀耷拉下去,低着头,偷偷笑:“我去净面。”
殊不知,她的小表情,都被周子瑜从镜子里的影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章锦婳走到屋子的角落,舀了半盆清水。甫一弯腰,长发就往下掉,宽大的广袖长袍也往下滑,搞得她手忙脚乱,扯了袖子就没顾及到头发,差点把脸盆打翻在地。
周子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跨过去,一手扶稳脸盆,一手揽着章锦婳,还是有水滴溅出来,打湿了衣裙。
最后,还是周子瑜帮忙抓着长发,章锦婳除去外袍襦裙,拧了手巾,刚要擦脸,想着周子瑜还没洗,索性先给周子瑜把脸给抹了一把,这才放心的稳稳当当的把脸给洗干净了。
褪尽脂粉,除去繁琐的礼衣锦袍,恢复了轻松爽快模样的章锦婳,露出了笑容:“可以好好吃点饭菜羹汤了。”
章锦婳在桌边坐下,准备吃东西。
桌上的饭菜原本是两个热菜两个凉菜,现在成了四个凉菜,只有炭火炉上的水壶是热的。
只见周子瑜从柜子里奇迹般地拿出一盒点心,一包茶叶:“锦儿,你冲壶茶,我让人去厨房端热饭热菜。”
空腹已久,冷饭冷菜实在是不宜食用。
再说,新婚吃冷食,也不是好兆头。
章锦婳打开茶叶包,揭开点心盒盖,惊奇的笑:“新出的桂花糕?”
洁白细腻的米糕,嵌着嫩黄的桂花花瓣,清香扑鼻,令人食欲打开。
还有茶叶,是云州的红茶。
她的嫁妆箱子都还没启封呢,而且也没见到张婶她们,这里怎么会有杏林馆的吃食?
周子瑜笑:“张婶让竹芯师兄送过来的,就怕饿着你。”
走到门口,轻轻一咳,有个婆子应声上前:“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周子瑜见这婆子是在周夫人院子里惯常侍候的,微微一顿,随即吩咐道:“你带青梅姑娘去端些热饭菜来。”
婆子一愣,陪着笑脸道:“奴婢去就行。”
周子瑜转头冲着树影里喊了声:“青梅,快去。”
青梅应了声,从暗处跳出来,站到了婆子面前。那婆子无奈,只得转身带路。
很快,青梅从厨房端来了四个热菜两碗面条。
周子瑜关上房门,坐下来给章锦婳夹菜:“随意吃点,比不上杏林馆的味道,却也是我从小就吃惯了的。”
这是在嫁入周家,吃到的第一顿饭。
小两口,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喂面条,浓情蜜意。
吃饱喝足,周子瑜的额头也冒了一层薄汗,站起身去打水,拧了手巾给章锦婳擦了手脸,自己又解开里衣,重新拧了手巾,擦头擦脸又伸到后背去擦汗。
章锦婳站起身,接过手巾:“我来吧。”
刚要擦,突然想起傍晚在院子里的那通闷棍:“瑜兄,她们今天打得重不重?你身上疼不疼?”
周子瑜笑:“不疼。”
章锦婳龇牙咧嘴的:“可是,我听那声音不对,你还有我给的药膏吗?我带来的药品都在箱子里呢。”
周子瑜点头:“有,在柜子里的暗格内。”
他坐着不动,等章锦婳去柜子里找,他想让她快速的熟悉他的生活和环境。
章锦婳在柜子里翻出瓷瓶,走过来替周子瑜除去里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身上很干净,没有什么棍棒的痕迹,有几处暗红色的印子,也是攻打洛城时候留下的,不用涂药膏,过几天也能散掉。
章锦婳习惯性的细细察看,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周子瑜的肌肤,还一边念叨:“这里没事,这里也挺好,对了,你胳膊上的刀伤好了吧?还会不会痛?”
周子瑜在章锦婳的轻抚下,伴着软言细语,不由得肌肉贲张,呼吸变得沉重:“痛!”
章锦婳大惊,抓着周子瑜的胳膊用力的按捏:“好像上次没有伤到骨头啊,怎么还会痛?”
周子瑜站起来,把章锦婳拉到怀里,用力的按住,让两人紧密相贴:“这里痛!”
他被章锦婳的体香撩得热火高涨,都快忍不住了。
章锦婳感觉到周子瑜的身体变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如擂鼓,伸手抱住周子瑜的腰,吃吃笑:“这个我可没办法了,没有药膏。”
周子瑜低头亲了亲章锦婳的头顶,弯下腰,一把抱起章锦婳,大步走向床榻。
他飞快的除去两人身上最后的屏蔽,一手搂着佳人,一手扯下床幔上的挂钩,在跌进锦被之前,含着章锦婳的耳垂,低声道:“你就是我的药膏。”
(创建河蟹社会,请脑补君自行运转,作者君顶着省略号锅盖远遁……)
(提示:战况激烈,体力不对等……)
第304章 新妇
周子瑜习惯性的在寅时初醒来。
身边传来轻浅的呼吸,还有温软的身子贴着自己。
他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是如此美好。
章锦婳的平时作息,也是寅时初要起来练养生功,此刻却是睡得极香甜,一点醒过来的样子也没有。
周子瑜轻笑,他昨晚把章锦婳累坏了。
他伸手把章锦婳枕在自己怀里的头轻轻挪到旁边,想要自己起身,出去练趟拳脚。
谁知章锦婳哼唧一声,伸手搂住他,把脸贴过来,小猴子一样巴住他,继续沉睡。
周子瑜暗道不妙,软玉温香在抱,他又有反应了。
是去练功还是躺着,周子瑜只经过了片刻的考虑,就决定在床榻上躺着练功。
考虑到章锦婳的体力,等会儿还要去敬新妇茶,周子瑜用了最轻柔的动作,缓缓而行,还是把章锦婳给弄醒了。
“瑜兄,你……”
“呵呵,我有点累了,涂点药膏。”
“……”
章锦婳没想到自己被叫醒的方式,如此特别。
帐外的烛火还在摇曳,帐子里有隐隐的光亮,周子瑜的发丝垂落在她的头旁边,和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喘息越来越粗重,将她再次送上云端。
在晕过去之前,她还在想,唐夫人的招式,她根本就用不上啊。
当章锦婳再次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卯时要敬新妇茶,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她撑着坐起来,只觉得自己就像刚学骑马那阵,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提不起劲来。
周子瑜已经穿戴整齐,过来替她穿衣裳。
章锦婳哭笑不得:“瑜兄,我自己来。”
“我说了要亲自侍候媳妇儿的!”周子瑜不由分说,一把捞起她,亲了亲脸蛋,低声道:“我没让她们进来,都是我给你擦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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