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明笑了笑,道:“如此,李兰姑娘记得多找几个情投意合的姐妹一起去,人多总是好些。千万记得多说说高子辉和韩白月那两人的荒唐事。”
李兰颔首:“好!多谢高爷指点!我若成功,定来感念高爷的恩情!”
时辰一到,李兰就匆匆忙忙走了。
过了两日的一个午休,高华崇正往餐堂走,突然他的伴读小厮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十分慌张:“爷,不好了,老爷叫您立刻回去。”
高华崇皱眉:“叫我回去做什么?”
一旁的韩白月尚不知此事因他而起,板着脸训斥那伴读:“什么不好了不好了,瞧你这猴急的模样,丢人现眼!难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
伴读摇摇头,道:“听说老爷正发脾气,要二爷立刻回去。”
高华崇和韩白月都吃了一惊。安国公惯来是最疼高华崇的,几乎没怎么与他红过脸,尤其出了他和唐雪那事之后,安国公因心中有愧,对高华崇更加宠溺纵容,这回发脾气是为了什么事?
伴读道:“总之二爷您快走吧。”
韩白月不知自身处境即将改变,道:“二爷您去吧。”
于是高华崇撇下韩白月,快步向国公府走去。
韩白月一回头,只见高展明倚在不远处,高深莫测地对他笑了笑。他莫名其妙,白了高展明一眼转身离开了。
宗学就在国公府左近,高华崇出了宗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回了国公府。高华崇推开书房的房门,高元照黑着脸坐在里面,一见到他,立刻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第二十六章 逐出宗学
高元照一见高华崇,立刻黑着脸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高华崇不明所以,走了进去,将书房的门关上。
高元照呵斥道:“给我跪下!”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地在高元照面前跪下:“爹,你急着找我回来所为何事?”
高元照摔出一本府上公中的账簿来丢到高华崇面前,高华崇捡起账簿看了看,只见上面记载着他前些时日从公中调用了几万两白银的事,好笑道:“爹,你把我从宗学里叫回来,就为了几万两银子?”国公府每年的收入都有近千万两白银,因此高华崇并不觉得几万两银子有什么稀罕。
高元照板着脸道:“你拿这笔钱做什么去了?!”
高华崇道:“先前不是向爹汇报过了么,端午那日,我请全宗学的子弟去御河泛龙舟。”
高元照道:“我不问你端午的事!你自己好好看看,为什么你买下了整个风月楼的女伎?府上多少个伎班子,你为了什么还要从外面买这些不明不白的人回来!更何况别人本是自由之身,你搬出了咱们国公府的名义qiángbī着人家卖身为奴籍,那些女伎们今早上冲到我书房外头围着我哭,说要一起吊死在咱们府上!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高华崇颇有些诧异,旋即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女伎班子,就值得你特意把我叫回来,找些奴才把她们打发了不就是了。”
高元照拍桌大怒道:“竖子!竖子!我已听人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主意!是韩白月看上了那班戏子,你为了他硬把人抢了回来,是不是!”
高华崇不耐烦道:“是又如何?”
高元照见他如此态度,气得险些厥过去,道:“你们的荒唐事我早就听说过了,我念他是你母亲的外甥,又和你一样生母早逝,是个可怜的孩子,才让人把他接到府上养着。你年少不知事,爱与年轻子弟狎玩,我都不管你!可你也太过荒唐了!竟然为了他,豪掷上万两白银,还qiáng抢民女?!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高家的声名都让你给败了!”
因学中、朝中都是男子共事,年轻子弟甚少有机会接触女子,因此龙阳之好在年轻子弟中惯来十分流行,子弟们互相慰籍,各取所需。有些人年纪长了便只好女色,有些人娶妻生子后依然喜欢狎玩男子,便在府上养两个面首小厮,这都是常事。因此高元照虽听说过高华崇与男子之事,却并未管束过他。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都是戏耍罢了,有别于男女夫妻之情。也不是没有那些痴情的,将那些当了真,竟然离经叛道,不肯再娶妻生子,只爱走男人的后门,这就是罪恶了。
而高华崇为了韩白月,一掷万金,显然已做得过了。
高华崇好笑道:“爹,便是我不败,你以为咱们高家还有什么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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