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极少能够看到总裁,因此他一露面致词,如cháo的掌声简直要掀翻了屋顶。邹盼舒在底下坐着望着一身jīng心定制装的他,偌大的舞台中央只有他一个人,身型笔直修长如青松,优雅自如的发言,一个人的气势就压住了整个会场,只觉得豪气横生,这个男人是他的,在他面前已经越来越放得开,话也比原来多了不少。他涨红了脸也跟着拍手,手都拍红了而不自知。
每回宴席任疏狂都是开席致词就离开,这一回也不例外,不过他离开舞台前瞥了一眼混在人群里的邹盼舒,黑压压一大片人,他总是能一眼就看到这人,瞟到邹盼舒忘情地拍手,胀鼓鼓的两腮,他竟觉得那人很可爱,总是毫不掩饰他的爱恋,坦坦dàngdàng得令人心疼。
出了酒店,车子上肖庭诚也在,他们约了去迷失坐一坐。今天肖庭诚回家去了,顺便去了一趟任家,两人有心找个安静的地方放松聊一聊,再过几天就是大年夜,终于可以把绷紧的神经松一松。
两人进了迷失,此刻客人几乎没有,一是时间太早,还有就是年关这时候饭店都是爆满,估计都要等晚餐结束才会转战酒吧。肖庭诚制止了服务生的接待,自己带着任疏狂往靠近包房的一个角落走去,包房里太闷,他们还是喜欢僻静的角落畅谈,还能扫视整个酒吧,这种人群中的孤独感很让人享受。
才靠近角落,就猛然听到最近的一个包厢传来吵架声,肖庭诚不快地皱眉,他可不认为会是客人在争执,来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有点层次的人,最是注重身份了,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没有职业操守,竟然上班时间还在为私人恩怨扯皮,他就不由得气势一变就要打手势叫人去看看,任疏狂伸手扯了他一下,让他仔细听。
“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雷劈了你。当初是谁把我送人的?是谁还分了那笔包养费的?现在来跟我说把钱退给我,我不要!不要钱也不要你的好心,什么狗屁感情我不稀罕。还给你,收回去你的钱。”
哗啦啦响起纸票飞扬的声音,秦明宇的声音继续如豆大雨点般急促地说:“不仅是你小保,还有庞飞你,当初邹盼舒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打了他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说而已,毕竟我也需要这笔钱。那次他受伤,眼看时间不够了,你们才彻底死了心换的我……”
“好了,秦明宇,你说话也不要太过分了。小保这样他也不好受,你的钱我们真的一分都没动,小保早就说要还给你只是不好开口,现在过完年你就要准备出国了,好歹这笔钱你带上。不管怎么说,感情不成,就当朋友一场……”庞飞出口相劝,他的声音任疏狂听得出,而肖庭诚是用排除法知道他的身份。
“屁的朋友!别以为这段时间好言好语和你们说话,尾巴就翘天上去,我不吃这套。以后不要来烦我了,你明知道……明知道那时候我都决定不去任疏狂那里了,可你还是……”
“哐当”一声摔门,秦明宇红着眼急匆匆朝里面去了,包厢区域的公共卫生间就在里面的尽头。
“庞飞,我真后悔……真后悔……把人一送走我就知道没有机会了,哪怕他回心转意这件事情也成了死结,他愿意我也会终身悔恨。这样也好,这样他起码不会受伤,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小保充满悔恨的声音传来,还有庞飞沉默后的劝解。
“已经成了事实了,他说的也对,做出这种事情,是没有脸再求他回来……保,放手吧,以后重新找个人……”
47、中奖
任疏狂黑黝黝的双眼看着虚掩的门,后面那低低的呢喃声就没有再听了,光是听到的一部分就够他浑身冰冷,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触动他的愤怒了。
重新换了个位置,肖庭诚要来一瓶芝华士威士忌和冰块,挥手让服务员没有召唤尽量不要把客人带往这边,倒了两杯酒,给了任疏狂一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一口喝gān才压抑着怒火说:“对不起,疏狂。我没想到出这种事情。”
任疏狂瞥他继续倒酒,也不去管他,知道他从小就烟酒不忌,随他喝死估计都不会醉,不过碰了杯的这酒他也是一口就喝gān,呼了一口酒气没说话。
肖庭诚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当年找了一个男人给任疏狂,让他从一蹶不振中走出来,也就沿袭了习惯。自己出国后就托付给小保,小保是个天生的同性恋,眼光一直不错,还以为jiāo给他会妥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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