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疏狂眯着眼想了一下,点头,名字应该不会错了,人什么样子他根本看都没看一眼。
肖庭诚灌下一杯酒,略微遗憾地说:“可惜小曦姐不在家,不然可以问问她是否知道。你说会不会和小邹邹有关?不然几年也没看到动静,怎么一下就登门拜访了。”
门开开合合,不停有新的客人进来,舞台上还有穿着一袭长裙的女孩在弹钢琴,叮咚如泉的音乐缓缓地流淌,任疏狂看着这个流动的世界,半响才说:“不关我的事,当年没同意,以后更不会同意。开年后德国那边步伐要快一点,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肖庭诚也严肃起来,挺直了背坐着,手指在杯沿上绕来绕去,“你都发现什么了?”
“你能解释张丰唯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期到S市来,我看他水土不服有点严重,就这么一个独子张家能放心?你没看他出入两辆车的保镖,一明一暗跟着。还有程家,希望背地里不要使什么绊子,把我爸惹急了他们也没好果子吃。本来因为小宇的死,我爸已经退了一步……huáng家这几年一直有点活跃,那huáng静怡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想往我身上推没那么容易,不用担心。他们应该影响不到我们两家的根本……”
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分析着,时不时还会停下来斟酌一番,这样的任疏狂有着别样的魅力,统领全局的胸怀气势总是能够吸引着大批追随者,肖庭诚这么多年走过不少地方,就连家族的面子都不买,却独独喜欢跟随他鞍前马后也觉得是一种逍遥。
任疏狂虽然离开了那个环境,可是军政官商在国内从未分家,没有哪一块是可以独立于外,因此他凭借着敏锐的政治嗅觉游刃有余的拓展自己的商业王国,此刻好像又到了需要站队的关键时刻。
两人就这些沉重的话题讨论了一番,虽然他们不想参与,但是两家的大船不稳的话,他们一样会受到牵连。
任疏狂在去卫生间的路上接到了邹盼舒无比兴奋的电话,还说有个大惊喜要告诉他,现在就要见面,任疏狂说让司机去接他,邹盼舒忙拒绝,说自己过来。
“盼舒说要过来,看他挺兴奋,估计话不少,换到包厢去吧。”任疏狂招了服务生过来,把台面的东西转到包厢,另外重新叫了一瓶威士忌、一扎果汁和一扎黑啤。
“这黑啤你喝?”肖庭诚指着送上桌的黑啤问,他们两个都不喝这东西。
“不是,让盼舒试试看。他不能总是一点酒量都没有。我问过医生说他的体质没问题,那就是没练过了。”
肖庭诚吃不消地摇摇头,指了指烈酒,挂着一副招牌笑容说:“是男人就应该拿这个锻炼酒量。来,你把这两个都撤了,拿瓶水来。”肖庭诚指挥着服务生撤了果汁黑啤,重新换了一瓶依云矿泉水进来。
等邹盼舒来到进入包厢,留给他的就是一杯加了冰块的烈酒放在任疏狂边上的位置前,邹盼舒不疑有他,任疏狂知道他不喝酒,因此一般放着的都是果汁类,他正好兴奋得口渴着呢,端起被子咕嘟咕嘟就往下灌,一大口下去立马被呛住,任疏狂只来得及抓住他的手抢下一半的酒而已,就这一半还都泼洒到地毯上去了。
看他呛得眼泪鼻涕齐流,任疏狂被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拿着湿纸巾给他擦着,肖庭诚哈哈大乐,笑弯了腰狂捶着沙发来舒解,几次张口愣是没说出句囫囵话来。
“你们真是太坏。我的好消息不说了。”邹盼舒红着鼻头红着眼说,又是肖庭诚捉弄自己的把戏,不过任疏狂没阻止,他一并恼恨上,这两人一扎堆就爱看自己的笑话。
肖庭诚一看他要生气,忙抱拳向他解释是他自己喝得急,两人都还来不及提醒。
这也不是任疏狂的本意,他是觉得以后邹盼舒的人际jiāo往肯定要扩大,总需要与人应酬,多少练出点酒量很有必要,哪知道他自己一点平日的镇静样都无,如此牛饮一下子呛到了,这下再劝酒就有点开不了口,任疏狂好笑又遗憾地看着他,拧开了依云水倒出大半杯,让他今晚就喝水吧。
笑闹了一阵,邹盼舒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才消了气,不过肖庭诚那家伙还是被他追着打了几拳,美其名曰让他检验一下自己的擒拿力道是否进步了。肖庭诚本就有心让让他,因此在任疏狂的眼神高压下不得不装装样子闷着受了,直嚷嚷着任疏狂见色忘友,此言一出又被邹盼舒踹了两脚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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