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还有一年又一个月才会再能看到彼此的容颜,比之身后的分别还要长久,比那些厚重的画册承载地页数还要多的离别。
“今天不要出门,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想事情。我一个人去机场,别送。”任疏狂淡淡地命令,有些时候邹盼舒可以扭转自己的想法,有些时候任疏狂也不会妥协。
任疏狂像是汲取了足够的勇气坐起身,就要拉上毯子给邹盼舒盖上。
“别动,等一下,让我拍一张照片。”邹盼舒从天花板转回目光,灵动的双眼带着一丝水气,突然一亮。
他不顾身上的不适爬起来,自己也是全.luǒ着身体,任疏狂大半个身体已经跨下chuáng,就那样望着他定住了。
“咔嚓、咔嚓……”邹盼舒浑然不觉,半眯着眼从取景框里摄下任疏狂的身体,半侧着的身体下半正好被毯子盖住,jīng壮浑厚的胸膛展露无遗,一双铁臂撑着身体,正扭头望着镜头……
待任疏狂回神,咔嚓声已经响过好几次,他宠溺地望着黑乎乎的镜头微微一笑,摇了下头没说话,而是直接站起身抖落毯子就朝着浴室走去……
邹盼舒的手指按不下去了,那一抹微笑直冲心底,那一抹温柔就如璀璨繁星令他沉迷,只是双眼还是透过取景框看着他矫健的身姿从chuáng边漫步走入浴室,身影消失在门内,一阵空调风chuī到身上,他才发现自己□,不由脸色绯红放下相机赶忙冲上chuáng盖上毯子,听着哗啦啦的洗澡声出神。
在任疏狂的坚持下,邹盼舒补觉到晚上,饥肠辘辘被饿醒才起chuáng,洗漱后他才走出套房,准备到餐厅吃饭,然后到不远处的广场去走一走。
他才走入餐厅,就看到柏子竞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是吃到一半的晚饭,邹盼舒只犹豫了一下就朝他走过去。
柏子竞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上下扫视了他一番,目光在他的脖子处停留了一秒钟,“他不是说让你今天休息不要出门,还让我不要安排你做事。你怎么不听话?”
这个他两人都知道是任疏狂,邹盼舒只觉得浑身一阵羞臊,要是知道任疏狂这么不避嫌敢开口,他真不会下楼来。只好站在一边咳了一下才坐下,正好侍者过来询问解了他的尴尬。
柏子竞也不过就此一说,等他点了餐就换了话题,开始说起过几天后的行程以及此刻美国那边的现况。
邹盼舒连着几天身体消耗太大,虽然胃口不怎么好还是尽量的多吃东西,好在他还知道要点容易消化的东西,细嚼慢咽把一整份餐都吃完了,其间只默默听着。
他们之间的相处往往就是这样,柏子竞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有些是信息听了就记住,有些是理论和经验听完后自己就去实践。
柏子竞是个从不说废话的人,更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所以邹盼舒往往要打起十二分jīng神去倾听,刚开始他总是会遗漏,还不得不去找启光求解,也是相处了几个月后才开始能够跟上柏子竞的思维。
“这两天就不要工作了,身体第一。”分开前柏子竞又望了一眼他脖子处的红痕,难得皱眉地说要放他两天假。
“知道了。”邹盼舒不敢反驳,只好老实的应了。
此时他已经无比后悔自己心血来cháo跑下楼的举措,当下也没有心情再去广场转悠,赶紧回房,好在呆在房间里也多的是事情可做,可以翻看处理照片,可以写信给任疏狂,才分别不到一天他已经如此思念起那份温暖,可以看看新闻……总之,真不应该跑下楼的。
此次休整,大家都得到了很好的缓冲,又开始jīng神抖擞地去征服后半的旅程。
有次他们扎了帐篷在一座平原上守日出,凡是在野外过夜都有人巡夜,这一晚轮到邹盼舒和启光守后半夜。
自从启光回了一次美国,整个人好像豁然开朗似地,邹盼舒都不由侧目,原本就是非常个性时尚有范儿的型男,一下变得更耀眼,不管多么脏乱的环境都不能抹去他身上半分魅力。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盼舒。”启光一手拿着简易便携式烟灰缸,一手夹着香烟,看着黑魆魆的天际。
这话没头没尾,邹盼舒疑惑地转头看他,“怎么说这种话?我还没谢你对我的帮助呢。”
“不,你不懂。”启光双眼映she着天际硕大的繁星,仿佛那些星光都被他的双眼吸纳,变得晶亮纯粹,他洒脱地一笑说:“你,你和任疏狂,给了我勇气。这次和子竞环游,我是放逐自己而来,他是要寻回最初的自我,你不一样,你是为了你的未来,你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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