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前一幕就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两年分离让任疏狂意识到什么,等邹盼舒知道他会进厨房,会热一些简单的饭菜,还会做一些家里的打扫时,他就觉得世界与他开了个玩笑似地不真实。
实在不能怪邹盼舒不自信,不管是前世今生,任疏狂都是个不折不扣十指不沾烟火的人,所有的生活琐事都有专人打理,最主要的是任疏狂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以前的生活除了工作和健身,一些必要的应酬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乐趣。
不过一次令人惊奇,第二次让人好奇,等到了第三次,邹盼舒摸熟了规律——做这些琐事时都是任疏狂自己过于索取,弄得邹盼舒不好起身的时候。
他心里轻轻地笑了,偶尔会恶作剧的想该不该去捅破一下,不过这种感觉真的不赖,他就没有矫情地承受了。
或许,自己还是很幸运的,邹盼舒不止一次这么想,重生后怎么就敢一无所有冲上前,径自闯入到任疏狂的生活中去?
等他到如今有了足够的社会历练,特别是已经带过两批高学历的学员,看过那些cháo气蓬勃的青年们对待感情的做法,突然心生感慨,如果是现在的他,也许他反而会选择远远看着任疏狂,默默关注任疏狂,绝对不会再有勇气把他拉下神坛,更不敢那么傻乎乎见一次面就对别人表白。
这算傻人有傻福吗?
邹盼舒嘴角弯着,双眼都笑眯了,如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般慵懒地斜在大chuáng上,一只手臂弯着任疏狂的枕头,头也侧着靠在上面,□在外的肩上白皙的肌肤上朵朵红梅,手臂也有好几处印记。
任疏狂端着托盘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充满诱惑的画面,沉静的青年幸福地笑着,带着自己的烙印,他觉得自己滋生出一点什么多愁善感来,好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轻轻地揉了一下,痒痒的,却又还希望再揉几下不要停止。
轻车熟路把托盘放稳,再拉开chuáng上桌,把炖得香软的鱼片粥和自己的晚饭摆过去,任疏狂伸手点了一下邹盼舒的额头,这小子傻笑着只顾望着自己,一动都不会动了。
“好了,别玩了,吃饭吧。”手腕一转,转为把人拉起,任疏狂还不忘记叮嘱:“多吃点。接下来一周我都有空闲,德国那边的负责人基本上手了,小城也会盯着不会有问题。你有什么打算都可以说。”
早已打破食不言的规矩,两人都很喜欢这种边吃边聊的方式,忙起来也只有晚饭时间能够好好谈谈,就连任疏狂的就餐速度也放慢了不少,不像一开始总是匆匆吃完丢下邹盼舒一个人在桌边。
chuī了一下面上的粥水,dàng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邹盼舒闻着喷香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食欲也给勾起来了。嗯,这家公司真是不错啊,经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磨合,做出来的饭菜不再只讲究jīng致了,反而更接近家常菜。
任疏狂看他小孩子一样的动作,心里软软的,从自己的菜里面挑了一小勺jī蛋羹,这个他可以吃,递过去到他唇边。
“嗯,这个味道也不错。”邹盼舒就着任疏狂的手吃掉jī蛋羹,满意地赞了一句。
“还是没有你做的好吃,不过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任疏狂当然知道都是邹盼舒私底下沟通才会这样,而这种沟通在最初把他调到身边做私人助理时就开始了。
“说起打算,暂时也没有新的想法。不过,小江说他的书过几天发行,本来还以为只能打个电话庆祝,要不我们去他那里转转?”
吃着粥,邹盼舒想了一下才说,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期盼。任疏狂从来都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纯净的眼眸,哪怕现在多了一丝练达,赤子之心却从未变过,这张脸真的只是清秀,秀气的眉毛小巧的鼻,略尖的下颌,刚开始很瘦的时候比起现在尖得让人一看就觉得柔弱,但是他的五官搭配起来,不知怎的就让人不能忽略,浑然有一股气质越接触越明显。
历经商场沉浮多年,任疏狂身边即使没有明着带什么人,当年的传言也给他带去不少麻烦,男的女的,无一不是极致魅惑的美人一个个被送来,都被他给打发走,原以为这辈子要么一个人过到底,要么哪天说不定与家人妥协娶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女人,任疏狂偶尔会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真的发狠起来,作为子女的,更多时候反而是最先妥协的那一个。
还好,在走入死胡同之前,遇到了这个人。心之所属,有时候真的只是一刹那间的凝视。
“不方便吗?那也没关系,等我想想和你去哪里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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